福伯喜笑顏開的看著嫣素,“昨晚姑娘受累了,姑娘服侍王爺有功,這些都是王爺賞姑孃的。”
嫣素愣住了,難道肅王真醉糊塗了,信了燈草的話,以為和她發生過什麼?
福伯繼續說,“這是一匹上好的煙蘿綢,王爺說給姑娘做身新舞裙再好不過,還有這個,”他打開丫環手裡的漆紅匣子,裡頭是一對金鑲紅寶的髮釵,“姑娘絕世容顏,配上這對鏍絲赤金紅寶髮釵,想必更添風采。”
嫣素識貨,知道煙蘿綢是貢品,隻有皇家纔有,市麵上根本買不到,那對鏍絲赤金紅寶也是價格不菲,賞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她……看來肅王定是信了,這對她來說是好事,有了肌膚之親,她再去見肅王也就不顯得那麼唐突了,說不定還能等到一個真正的侍寢機會。
嫣素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狠砸了一下的感覺,福伯走了,她還有些不敢相信,細細的摩挲著布料子,總覺得像做夢一樣。
鶯紅笑著說,“恭喜妹妹,得願所歸,看來那傳聞也不儘實。”
嫣素看得出來,在福伯來過之後,鶯紅的笑就顯得有些勉強了,都是女人,她明白鶯紅的落差,隻當瞧不出來,說,“自古陰陽調和,小倌再好看也是男人,和真正的女人不能比,王爺自是知道這一點,就算熊掌和魚可皆得,可誰是熊掌,誰是魚,王爺心裡有數。”
鶯紅笑,“那自然妹妹是熊掌,燈草是魚了。”
嫣素道,“依我看,若是姐姐上點心,燈草大約連魚都不是了,到時候我們姐妹一起服侍王爺,豈不是好?”
鶯紅聽了這話,臉上的笑意終於維持不下去了,按嫣素的意思,便是上心,她也不過是條魚,豈能跟嫣素的熊掌相比,不過侍了回寢,就覺得高她一等了麼?她不冷不熱的說,“姐姐不比妹妹,大概冇那個命吧。”
嫣素知道鶯紅有些不高興,但她不在乎,肅王的賞賜給了她底氣。這種事瞞不住,肅王府的下人們應該都知道了,對她的態度也會不一樣了吧,尤其是那個燈草……一想到燈草攔在她身前,強硬的逼退她的樣子,她就氣不到一處來。
不過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,她得拿捏好分寸,讓肅王高看她一眼,沉得住氣,才能笑到最後。
——
冷鋒提防著燈草,對她的舉止時常感到不解。她雖跟著肅王,卻從不近身,總是隔著一些距離,他側頭瞟一眼後頭瘦小的身影,納悶道,“不是要打探訊息麼,隔那麼遠,怎麼偷聽王爺說話?”
蕭言錦微微扯了下嘴角,負手站定,不遠處的燈草便也站定了。
蕭言錦說,“過來。”
燈草大步流星走過來,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
“為何離那麼遠?”
“主子說話,做下人的理應離得遠一些。”
蕭言錦眼裡浮起一點淺笑,看了冷鋒一眼,冇說什麼,接著往前走了,等拉開距離,他側頭一瞟,燈草依舊隔著相同的距離慢慢跟著。
冷鋒,“這個燈草真讓人猜不透。”
彆說冷鋒,蕭言錦也看不透這個沉默清秀的小廝。他出生天家,看多了陰謀陽謀,又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戰爭,自認為閱人無數,看人是有幾分眼光的,他能看穿溫容的心思,但他看不透燈草。
他知道溫容送進來的這個人必有過人之處,可觀察了這麼久,燈草的過人之處,他愣是半分冇瞧出來?所以燈草要乾什麼,他便讓她乾,燈草不提出要走,他也不要求她離開,越是不解,越是好奇,反正他如今落得一身輕閒,有這麼個人讓他好奇,也算是打發一下無聊的日子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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