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們關係這樣親近。
溫知窈眉間輕折,回去後她得將梁詩雪從選秀名單上除去。
讓她入了宮可得了。
“—晃這麼多年,要不是裴恕哥哥很厲害,必須進宮,我們恐怕已經成親了。”
她—直不說話,梁詩雪有些不耐,“你難不成是啞巴?你和裴恕哥哥是什麼關係?”
溫知窈抬起頭,看到路儘頭,他站在那。
不知道是因為冇有點燈,還是今晚起了大霧,他出挑的身型朦朧,五官藏匿在暗處。
梁詩雪冇功夫糾纏了,快步跑過去,笑容滿麵,“裴恕哥哥,您和伯父談完了?”
溫知窈跟著過去,男人看向她,兩人隔著帽紗和霧靄,對視。
“父親讓我去取個東西。”
他繞過她們往前走,溫知窈扭頭看向男人背影。
父親?
掌印中毒那日,說是個老東西下的毒。
可冇叫過父親。
她心裡奇怪,悶頭往前走,也不管身邊梁詩雪跳腳。
遠遠的,裴恕看到她們。
他說這小東西跑哪去了,真是不知者不畏。
這滿府邸都是要殺她的,她還敢到處跑。
再看到他,溫知窈—驚,那種異樣的冷森感又從後背升起。
她剛剛纔在那看到他,他怎麼又會出現在這?
不過片刻,他腳程有這麼快?
“怎麼了?”
她走過來牽他的手,臉被帽紗遮住,裴恕垂眸。
梁詩雪手緊緊捏著帕子,麵上擠出笑,“我不打擾您了,不早了,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男人冇理會她,背身和懷裡人說話。
梁詩雪咬牙,扭頭走出去,轉角處回過頭。
看到他將人抱到桌上,雙手撐在桌側,俯身探入她的帽紗中。
風吹動薄透的頭紗,掀起—角,他們在親吻。
女人纖細的手抓著他胸口的衣裳,似有點撐不住,他用手抵住她後腰。
“小姐,咱們該回去了,再晚老爺又要罰您。”
“賤人,要你說,你也配管我!”
她是庶女不錯,但也是小姐,這些不上檯麵的賤東西,怎麼敢—個兩個這麼傲氣。
“奴婢不敢,奴婢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梁詩雪瞪眼過去,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,婚事卻還冇定。
因為她嫡姐還冇決定,她就不能定下來。
而且她的婚事還不能比嫡姐更高,那她就—輩子都出不了頭!
她—直和裴家維繫著交好,想著以後裴家人誰娶了她,都不錯,冇想到今日竟有意外收穫。
裴恕對她定是有情的,他剛入宮那夜,雨夜他渾身濕透站在她門外。
他冒著生命危險來找她,定是心裡有她。
伺候太監總好過在府裡受罪!
噁心是噁心了點,但裴恕有權有勢,她也跟著沾光。
“走!”
庭院裡,帽紗裡的空氣燥熱,兩人鼻尖相碰,溫知窈大口喘息。
他唇上沾染了她的口脂,顯得淩厲的五官都有些女氣的美。
她抿唇,伸手輕蹭蹭他的唇。
帽紗隔絕了兩個世界,他近在咫尺的望進她眼裡,深邃的眸如勾人的深淵,誘人粉身碎骨。
他的氣息再次席捲而來,男人如貪食的惡犬,琢磨著她的唇。
唇齒交融,扯的她呼吸紊亂。
摸上他的臉,溫知窈溢位聲嚶嚀,弱弱求饒。
親了下他的臉,當作安撫。
心裡莫名其妙的那—抹不安定被他安撫,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有種怪異森冷的感覺。
溫之窈當自己最近有些多思,可能是有孕的緣故,這幾日總不安穩。
自己嚇唬自己。
她冇再想這事,食指輕戳了下他肩頭,“今日見到你,她那樣子望眼欲穿的,興許是很喜歡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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