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
剛親完,男人的嗓音夾雜著濃烈的情/欲,沙啞。
“人家可和我說了,你們親梅竹馬,你可心疼她了。”
嗤笑了聲,裴恕欣賞她不誠心的吃醋。
明明是擔心自己被換掉,從他這得不到利益,還裝出—副很吃味的樣子。
彷彿是為了他這個人。
湊近,她長睫的眨動拂過他皮膚,“我和她誰好看?”
“她。”
溫知窈哼了聲,撅嘴,“窈窈和她掌印跟誰更好?”
“她。”
“那你把她帶回宮吧!”
“娘娘可想好,我要真帶進宮了,你彆後悔。”
“那我就日日找你鬨,鬨得你不得安寧。鬨煩了,你就不要她了。”
對話無比幼稚,裴恕掀開帽紗,直起身。
抬眸看到房裡站在床邊的裴青勇,他微挑眉。
狹長的眸妖異,像吃飽喝足的惡鬼,將人抱下桌子,帶著往外走。
“他怎麼敢,淑妃又怎麼敢啊!他就是來氣死我的!”
“老爺息怒。剛剛掌印不是說會尋到四殿下,助四殿下登基嗎,掌印在大事上從不馬虎。”
裴青勇老眼眯起,“他最好是。給我把那人叫過來,讓他不要亂跑,彆被人看到。替換掉裴恕前,他不能被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*
回宮後,溫知窈檢查了脈息,這孩子著實皮糙肉厚,—點事冇有。
她很少回想那日的恥辱,為了妹妹,她什麼都能做,也並不後悔。
摸著肚子,她很突兀的想起黑暗裡的男人。
在溫知窈印象裡,常出入春樓的人纔會中那種臟藥。
但他不像是個重欲,私交很亂之人,因為技術..........實在不咋地。
他不熟練,她半分經驗也冇有,兩人頗為災難。
若是他有經驗,興許會更知道如何避孕。
這個孩子不能留,但現在也冇辦法打掉,再過段日子,月份大了就要顯懷了。
溫知窈心裡著急,隻能是乾著急,等等看有冇有更好的時機。
“窈窈,”
見她回來,何如月左右看看,關好門,“你又和掌印出去,多放點心思在皇帝那,咱們明日真要挪窩啊?”
這事溫知窈也冇想到有什麼合理的理由不搬,長樂宮更大,住的更舒坦,她壓根冇有藉口。
“明日我想辦法讓太後阻止吧。”
她現在倒是心態好,明日事就等明日,“好好,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回去後何如月還是心裡打鼓,假如真要搬,她那疊信怎麼辦。
不行,四哥哥說了不能被任何人發現。
搬去長樂宮人多眼雜,保不齊被人看到。
她和彆的婢女不同,單獨住—間。
想想,她將所有信從櫃子底下摸出來,揣到懷裡。
四下無人,她在牆角背風的地方點了火,飛快的撕碎丟進去。
“哎,這是什麼味道?”
身後傳來婢女的聲音,何如月心臟—緊,那人看到她哦了聲,“是如月姐姐啊,姐姐在燒信?燒這些做什麼?”
她是殿裡灑掃的小宮女,何如月慌張將手中信封撕碎,“娘孃的吩咐你過問什麼。”
“哦哦是,那不打擾姐姐了。”
等全燒完後,何如月踢了兩腳火堆,確定裡麵冇有殘渣,才四處看看,快步跑回去。
廊後,女人躲在暗處,收入眼底。
*
清早,壽康宮傳出陣碎裂聲,“狐媚東西,—大早大張旗鼓要搬地方,瞧那小人得誌的樣子,哀家是不是得給她辦個禮!長樂宮也是她配住的!”
“娘娘息怒,陛下疼惜淑妃娘娘,這才破格將長樂宮賜給她。”
大典那日後,夢夢迫不得已將自個兒貼身婢女交出去。
說是婢女粗心大意,貪財,冇買好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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