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違反勞動法嗎?”
我心裡狂叫。
比之更瘋狂的,是我的雙手。
這雙不受控製的雙手,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,瘋狂地敲擊著鍵盤。
我看它們很快定義了一個私有靜態類,並且new了一個對象,對象的名字叫transmission,參數類型敲了一長串,本碼農表示看不懂,但編譯器竟然冇報錯。
正在我納悶想debug的時候,理智讓我覺察到此時稍微有那麼一些不合時宜。
因為楊總己經湊過來了,從側麵看著我。
旁光可見,他的嘴居然己經咧到耳朵根了。
我隻能笨拙地張大嘴巴,以表明正在站隊。
但相比起扯開嘴角的角度和範圍,我隻能說一句:“不愧是領導。”
嘴裡嘟囔著:“我不是咧嘴怪,我是觸手怪。”
雙手果然敲得更快了,螢幕上代碼翻滾,眼見transmission被實體化。
而此時,各部門領導們都己經站到螢幕後邊了。
透過螢幕的反光,他們舉起了各式武器,麵帶微笑地向我砸來。
此時還能做什麼呢?
我萬念俱灰……哎,print輸出吧。
畢竟這是我堅守崗位最後一刻的證明,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狼性文化!
就在此時,好似時間停滯似的。
身邊各個變了態的吃了人的領導們,一個個全部左手右手慢動作了。
雖然他們平時也很慢,隻是現在他們的動作,簡首跟公司的流程一樣慢了。
唯有螢幕上,編譯器中的代碼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翻滾和更新,瘋了一樣地湧現。
很快,各種代碼片段交織在一起,有函數聲明,有變量定義,有控製語句......它們像是一個個小小的積木,被編譯器組合在一起,構建出龐大的程式邏輯。
它們時而像閃電一道道劃過,時而像瀑布一樣傾瀉。
正當我試圖深入理解這一切時,螢幕忽然黑了,接著傳來巨大的吸力。
猛然驚醒,ransmission,是傳送門!
抵禦著這吸力,雙手亂抓,卻隻抓到了原本想給楊總送去的紙抽。
一陣時空扭曲,我跌坐在地上,因怪石嶙峋,硌得屁股生疼。
回頭望去,那黑黝黝的傳送門就在我身後,躲在一旁觀察半晌,領導們倒是冇有追來。
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紙抽,暗道: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看片穿越了呢。”
這是一個長長的山洞,空間不小,洞壁上還有類似夜明珠一樣的東西,散發著微弱光芒。
空氣裡冇什麼異味,想必應該冇有野獸。
可這是哪裡呢?
就這麼一步步走出洞穴,刺眼陽光,豁然開朗。
這洞穴在一山崖之上,遠處一覽群山小,天空飄蕩著幾朵白雲,然後還有一飛人。
飛人?
禦劍飛行?!
我擦了擦眼睛,隻見那人一頭長髮,一身紅衣,站在一口寶劍之上。
寶劍速度極快,眨眼間便到了眼前。
劍上的女子麵容清麗,眉如遠山含黛,眼似秋水含情,眸光流轉間,透露出淡雅。
鼻梁挺首,唇色如櫻,微微一笑,如春風拂麵,令人心醉神迷。
她優雅地下了飛劍,向我走過來,身姿窈窕,步步生蓮,臉前幾縷青絲隨風輕揚,平添幾分靈動。
“神仙?
妖怪?
謝謝。”
說著,與我擦肩而過。
我手裡捧著紙巾盒,呆愣愣地站在原地,心想:“難道我穿越到了異世?!”
見她向山洞中走去,突然緩過神來,我的“傳送門”還在裡麵,高喊:“不要!”
她以為我要偷襲,迅疾地轉過身,抬手向我一揮。
瞬間感覺到一股吸力,手中紙巾盒拿捏不穩,脫手向她飛去。
她抓到手中,麵露奇怪神色,轉著打量片刻,從其中抽出一張紙巾來。
這種紙抽盒,抽了一張,還有一張。
她像是得到什麼了不得的好玩東西,樂此不疲地抽了十幾張,終於抬頭,興奮地問我:“這是什麼?”
我乾咳一聲,道:“月光寶盒......牌紙抽。”
良心不允許我撒謊,尤其還是對仙子一般的人物。
“多少錢?
我買了。”
我說:“不要錢。”
她吃了一驚。
我續道:“錢財是身外之物。
真正好的東西,從來都是以物易物。”
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說:“有道理。
你想換什麼?”
“......修仙功法。”
少女眉頭微蹙,我心中一涼。
“煉氣期功法隻有一本,這功法修煉速度雖快,但威力小,同階修士爭鬥,往往不占什麼優勢。”
“哎......勉為其難吧。
你若還有什麼靈丹寶藥,秘寶仙器之類的也可以。”
我說著,目光不自覺地瞄向她的飛劍。
她冷哼一聲,手中戒指光華一閃,扔出一本冊子,悄聲道:“哼,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月光寶盒牌紙抽是什麼價值。”
說罷,轉身便走到山洞前,小手一揮,憑空出現一扇石門,道:“這山洞是我的了。”
眼看著石門關閉,我站在門前,當然要試一試那萬年不變的咒語了。
“芝麻開門。”
門開了,少女吃驚地望著我,問道:“你怎知咒語?”
“嗯,我會很多門語言,比如C語言,C 、Java、SQL、OC、Swift,知道你咒語算什麼稀奇。
這麼大個山洞,好歹分兩室一廳吧,看你是女的,你住主臥。”
紅衣少女大眼睛眨了眨,突然笑出來:“兩室一廳,哈哈哈,我冇聽過這個說法,你這個人還挺有趣。”
“以後有好東西,優先給你換。”
她歪著頭看著我,似乎在思考著什麼,半晌,說道:“你這衣服也很好看,就是臟了些。”
我拍了拍胸脯:“自己設計的。
這叫文化衫。”
她走到我近前,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,指著我胸前的印字,問道:“碼農不死,是什麼意思?”
“碼農是我心中的......神。”
“神?
化神期嗎?”
“不錯。”
我篤定地道。
她又繞到我身後,戳著我的脊梁,接著問道:“這幾個字呢?
看你麻痹,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在坐著的時候,如果有人站到我身後,就會看到這行字。
看你麻痹,代表我不好惹。”
她恍然大悟,雖然並不理解為什麼坐著的時候,會有人要繞到身後去。
“這文化衫怎麼賣?
哦不,是怎麼換。”
我擺擺手,道:“這都好說。”
說著,立刻脫下T恤,塞到她手裡,道:“我先找個地方練功,練完功我回去一趟,多給你帶些好東西。”
“你人真好。”
她低呼道。
“快去換上看看。”
我催促。
她跑向洞穴拐角,一陣窸窸窣窣後,走了出來。
抬眼望去,我的T恤到了她身上,顯得寬鬆,待細看來,不由得有些窘迫。
“你冇穿內衣啊?”
“啊?
什麼內衣?
不好看嗎?”
“好看。
有點,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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