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誌桓看著眾人亂糟糟的,一旁的小婉怯生生的不敢與生人說話,怕她不自在,於是安排一個麵容和善的女傭人帶著她去客房先休息,吃點東西。自己和家人到餐廳等候父親回來。
傭人們手腳麻利準備晚宴,母親桑素娥說是不等父親寧良才,可寧誌桓可是不敢。
寧家世代書香,是杭城有數的大家族,雖說寧誌桓家是眾多分支之一,可是老式的規矩必須遵守。
寧誌桓的大哥寧誌鵬,三年前已經娶妻生子。在自家酒樓的後麵購置了一處院子,已經搬出去住了,已經派人通知去了,估計要晚一點才能回來相見。
不多時二姨太鄭氏聽到寧誌桓回來,也趕過來相見。鄭姨太三十出多歲,年輕的時候很漂亮,不過進門十多年,容貌也泯然眾人,還算的上清秀婦人。
說實話也就占了個年輕的便宜,母親桑素娥年輕時也很漂亮,不亞於鄭氏。
鄭氏是姨太,在家中地位不高,尤其是桑素娥是個很強勢的大太太。見了太太趕緊問安,桑素娥示意她坐下。
“姨娘安好!”
寧誌桓自小對這個姨太也不太親,隻是禮貌的問候了一聲。
“誌桓這次回來倒是變了好多,怎麼忽然間就感覺成了大人了呢!這才幾年的工夫,嘖嘖!”鄭姨太一臉的讚歎不已。
她口甜懂事,一向又不多事,當然這和桑素娥手腕強硬大有關係,所以家裡的氣氛還算是和睦。
這時三弟寧誌明和小妹寧珍也都過來了。
三弟寧誌明十四歲,長相清秀,性格內向,個頭倒是長得很快,都快趕到寧誌桓的肩頭了。
小妹寧珍十二歲,清麗可人,和母親鄭氏很相像,生性活波,是家中的開心果。因為是唯一的女孩,家裡人都很喜歡她。
寧誌明生性靦腆。進屋之後,見到二哥也隻是點頭喊了一聲二哥,就冇有再多話了。
他這性格倒是跟寧誌桓跟相像,寧誌桓自小性格謹言內向,本來話就不多,隻是現在二世記憶相融合之後,才變的開朗了些。
寧誌明對著他倒是比對大哥寧誌鵬更拘謹些。
小妹寧珍和寧誌桓誌的關係很好。連蹦帶跳的跑到寧誌桓麵前。一把抱住寧誌桓的手臂:“二哥,你回來有冇有給我帶禮物?”
寧誌桓溺愛的摸摸她的頭髮:“不會少了你的,吃完飯我給你去拿。”
寧珍嫌他把自己的頭髮搞亂,撅著嘴,擺頭把他的手甩掉,撒嬌的說道:“我要秦麗穎的唱片,這是現在最流行的,很多同學們家裡都有。”
寧誌桓一愣,這個時代就開始有追星族了!
“這我可冇帶,等明天我上街給你買去。要多少給你買多少!”
鄭姨太看到寧珍跟他二哥,兄妹兩人親熱交談,心中也是高興。這個家中,老大寧誌鵬性格寬厚,頗有長兄之風。
對鄭姨太和兩個弟弟妹妹還算親厚,並冇有拿他們母子三人當外人看。
可是老二寧誌桓性格就大不一樣。自小不愛言語,內向寡言,不易與人親近,可是做事極有主見,對鄭姨太也一向疏遠。在性格上要比老大寧誌鵬冷得多。
所以平日裡對寧誌桓,鄭姨太說話就不敢太隨意。後來他報考軍校之後,相處之時,甚至有些討好的意思。
總覺得老二不是一個好相於的角色!
“珍兒,不要一回來就老纏著你二哥。女孩子文靜一些,一天歡實的撂不下腳。”鄭姨太在一旁假意嗔怪著說道。
寧珍根本不怕母親,反而朝著母親做了一個鬼臉,完全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。
母親桑素娥這時候纔想起來,兒子好像還在上軍校,怎麼會突然間回來了?
她開口問道:“誌桓,你不是還在軍校上學嗎?怎麼這次突然想著回來了?”
寧誌桓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腦袋。他自從畢業這十多天,真是忙得腳不沾地,甚至忘了把自己已經畢業的訊息打電報告訴家裡。
他有些尷尬說道:“”母親,半個月前我已經在陸軍軍官學校畢業了,這一屆的軍校生提前半年畢業。”
“什麼?你已經畢業了?你這孩子也不通知我們一聲!那你分配到哪個部隊去了?”桑素娥的心一下提了起來。
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向不聽話,固執己見不聽勸告,投筆從戎,執意報考陸軍軍官學校。
她的心裡是非常反對的,俗話說,好鐵不打釘,好男不當兵!
這年頭兵荒馬亂,軍閥混戰。當了兵就要去打仗,有哪個母親願意自己的孩子冒著生命危險,去奔赴沙場。
可是寧誌桓一意孤行,頂著家裡的壓力離家出走,與同學結伴報考了軍官學院。直至被錄取後才通知家裡,家裡人看實在勸解無效,這才勉強默認了下來。
冇想到轉眼間,孩子就畢業了,就要入伍當兵去了,這讓她的心裡怎麼放得下?
“母親,您放心。這次的畢業,我的老師幫我安排了一個好的職位。就在金陵工作,軍政府的後勤部門工作,不用上戰場!”
寧誌桓自然知道母親擔心什麼?趕緊給她吃了顆定心丸。當然也不會說自己是在軍事情報處供職。
說了母親也不明白,這些具體的軍事部門是乾什麼的,還要解釋一大堆。
“後勤好,後勤好啊!風吹不著,日曬不著,不用上戰場,還有油水撈!”鄭姨太一聽一拍大腿,高興的說道。
“咱們家也出了個拿槍的。這以後誌鵬在外麵支撐家業。誌桓為家裡保駕護航。咱們寧家的家業還是要興旺發達的。”
說完,她又殷勤的笑著對寧誌桓說道:“到時候彆忘了照顧你的弟弟妹妹。我們寧家就全看你們兄弟兩個了!”
“看你說的!他們是親兄弟,親兄妹。這些話還用你來說!”母親桑素娥心中的石頭落地,心情大好,自然看誰都順眼。對鄭姨太說話語氣也親熱了起來。
“那是,那是!都是我說錯話了。還是大姐你看的明白。”鄭姨太聽著桑素娥的嗔怪,簡直有些受寵若驚,不停的陪笑道。
正說著話間,外邊一陣腳步聲傳來,父親寧良才從外麵走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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