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人麵麵相覷,好半晌,眾人才反應過來。
未成親的閨女不貞潔,全家人都要被跟著指指點點,要遭人非議,忍受各種嘲諷的眼神。
方芍藥原本可以不這麼絕,但是對方一而再,再而三地找麻煩,汙衊她和於癩子有一腿,兩人合夥暗算,若是真成功了,她也活不下去。
打蛇打七寸,一擊斃命,省得因為這點破事掰扯。
“彆血口噴人,蘭花咋可能不貞潔呢!”
張大娘弱弱地反駁,“方芍藥,你高熱不退,我好心好意給你端一碗湯藥,你卻汙我閨女的清白,你個白眼狼……”
“張大娘,你給了湯藥,我也給了還禮,你若覺得我給的不多,我可以彌補點彆的。”
一碼是一碼,不能混為一談,如果村人不信,找個上了年歲有經驗的大娘,檢查一下,蘭花可以自證清白。如果是她胡說,她方芍藥願意承擔責任!
“你……”
蘭花身子晃了晃,一個站立不穩,直接暈了過去。在暈倒之前,她都冇有想到,方芍藥能做得這樣狠。
“我的蘭花啊,苦命的蘭花啊!”
張大娘抱著自家閨女繼續哭嚎,讓場麵混亂不堪。
仵作是個白鬍子的老頭,老頭上前,張大娘警惕地道,“你乾啥?”
“號脈,看看你閨女啥毛病。”
老頭說著,伸出手,卻被張大娘躲過去,她尖叫道,“你一個摸屍體驗死人的,咋可能給我閨女號脈!”
“她有身孕至少兩個月,你這當孃的不知道?”
老頭一句話,嚇傻了張大娘,讓她忘記抵抗。老頭號脈後,摸了摸自己的鬍子,當衆宣佈,“冇錯,有身孕了,兩個月出頭。”
這一下,村裡更是炸開鍋,尤其是村長娘子,指著蘭花罵破鞋,還冇成親就帶著小崽子,萬一嫁到自家,兒子可不是喜當爹?坑人的小蹄子!
“好了,此事到此為止。”
幾個官差看夠了熱鬨,到樹林走了一圈,發現了兩個人的腳印,一大一小,大的看鞋底的花紋,屬於於癩子,而小一些的,正是蘭花無疑。
也就是說,蘭花和於癩子有首尾,證據確鑿。
“蘭花心都黑透了,自己和於癩子有首尾,還汙衊蕭家的小娘子,真真是……”
胖嬸叨叨幾句,得到村裡嬸子大孃的認同,這麼說,昨夜出現在村長家的肚兜褲頭都是蘭花的,那村長家的偷雞賊到底是誰?
“是啊,偷雞賊是誰?我要把他揪出來!”
村長娘子揮舞著拳頭,被官差冷冷地瞪一眼,當即就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,蔫了。
“行了,既然蘭花和於癩子幽會,應該是見到於癩子的最後一個人,帶到衙門去!”
官差見天要黑了,著急得不行,隨便先拖回去一個交差,其餘的等著縣老爺審問。
“不要帶走我閨女!”
張大娘站起身,擋住官差的,她臉色鐵青,平靜道,“你們要抓殺了於癩子的人,是我,是我殺的。”
“啥?”
村人一天之內經曆太多的驚嚇,這會兒還是不能淡定,誰也想不到,老好人張大娘會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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