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蘭花話中有話,村長娘子瞪眼,“你這話是啥意思?”
“你以為,我一個黃花大閨女,為啥會和於癩子廝混在一起,我不要臉麵的嗎?”
蘭花站起身,眯了眯眼,又道,“約莫兩個月以前,我被你兒子按在草叢裡,被於癩子看到,他威脅我,如果不從他,就說出去。”
故事半真半假,不同的是,蘭花把村長娘子的傻兒子拖下水,反正一個傻子,知道什麼!
她肚子裡懷有孽種,家裡住不下,如果不給自己找個落腳地,就得餓死。村長娘子雖然刻薄,小氣,但是如果認為他肚子裡的孩子是鐵柱的,就不一樣了。
村長娘子得求著她,生下孩子,給家裡延續香火。
“你兒子喜歡在大姑娘小媳婦麵前脫褲子,你自己不知道?”
蘭花譏笑,她現在真是什麼也不怕了。蘭花這表情,讓根本不信的村長娘子信了三分。
村長娘子仔細回憶,大概兩個多月以前,兒子晚上不睡覺,跑到她的屋外聽牆角,隨後知曉人事,胖嬸就見過一次鐵柱脫褲子,隨後到處嚼舌根,讓村長娘子很冇臉。
她能咋辦呢?兒子傻,不懂什麼叫羞恥。男子有些事是本能,若真的強了蘭花,也保不準。
“回去吧。”
蕭鐵山頓住腳步,喊了方芍藥一聲。天已經漆黑了,村裡這條路很長,她一個人走,會害怕。
“好。”
回去的路上,方芍藥全程沉默,到家以後,她直奔灶間,添柴禾燒水,根本不想回到正房。
她遲遲不回屋,蕭鐵山主動找上來。
“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接過水盆,蕭鐵山正對著方芍藥,她的感覺冇錯,方芍藥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。
之前,都是他迴避,她在正房,裝作看不到他,現在卻冇出息地躲避在灶間。
剛剛他問了兒子,小多餘說,自從七八日以前,方芍藥高燒後,就變得比以前溫和,難道是高熱後,突然想明白了?
“不委屈。”
方芍藥言不由衷,她當然委屈了!莫名其妙就背鍋,擱誰誰願意?不過轉念一想,她都了一次生的機會,這點小事,就不算什麼了。
“這幾日,趁著年前,我要進城一趟。”
蕭鐵山說完,等著方芍藥自己往下接。
提起這個,方芍藥臉紅,薑婆子找上門,原主賣了便宜兒子的事瞞不住,雖然不是她做的,方芍藥卻覺得愧對於他。
在她看來,蕭鐵山冇什麼做的不好,養家餬口,賺錢上交,冇大毛病。
“你不想回方家看看嗎?”
等了一會兒,方芍藥還在沉默,蕭鐵山索性捅破窗戶紙,“這次走鏢,一個兄弟冇了,我要上門去弔唁,離著方家很近。”
方家,原主的孃家?
方芍藥暈暈乎乎,她打開原主珠寶的箱子,裡麵有一個白玉做的長命鎖,寫的她的名字,估計她出身也是個有錢的人家。
爹孃是誰,方芍藥都不知道,上門去會不會穿幫啊,這讓她很苦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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