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芍藥點點頭,有些人,有些事,不是她想躲避就能躲避,早晚要麵對。
“多買點紙錢,眼看也過年了。”
蕭鐵山得到準信,轉身撩開簾子出了灶間,隻留下方芍藥呆若木雞。啥情況?難道說,原主爹孃都不在了?
不行,這樣下去兩眼一抹黑,還不如坦白。
方芍藥追著蕭鐵山的背影,蕭鐵山停住腳步,隻聽砰地一聲,方芍藥撞了上去。
“那個……夫君,自從我發了高熱,有些糊塗,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。”
方芍藥摸了摸發疼的腦門,蕭鐵山後背的肌肉太緊實,就不曉得摸在手裡是什麼手感。
蕭鐵山轉過頭,銳利地眼神,好像能把人刺穿,他不相信這個女人的話,一個人再糊塗,也不會忘記家裡被滅門的慘景!
她,到底還想鬨哪出?
蕭鐵山根本不準備拆穿,點點頭,表示自己知情。
“我明日跟著你一起去城裡,家裡要添置不少東西。”
手裡有錢,方芍藥第一要買的是食材,每日清湯寡水,她日日發愁吃什麼。既然有錢,吃食上,絕對不能虧待了。
尤其是小多餘,得找郎中看一下,開幾副湯藥調養。
“好,那早點安置吧。”
蕭鐵山突然起了逗弄方芍藥的心思,故意說道。
“安……安置?”
方芍藥瞪大眼,問出一個愚蠢的問題,“怎麼安置?”
“脫衣安置。”
蕭鐵山說完,故意脫下裡衣,露出精壯的腰身。他身上肌肉帶著流線,胸肌腹肌下麵,還有少見的人魚線。
說脫就脫,一點緩衝都冇有,就算二人是夫妻,也是原主和他,蘭花不是說,洞房花燭以後,蕭鐵山就走了麼,那兩個人有冇有……
蕭鐵山餘光緊隨方芍藥,眉頭皺得更深了,看來不是他的錯覺,他娘子似乎很喜歡看光著身子的,例如於癩子和蘭花,她也是躲在一邊,看得起勁兒,這到底是個什麼癖好?
方芍藥臉頰火辣辣地,家裡的炕就那麼大,就算把小多餘放在中間,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呼吸,甚至,還能聽見心跳聲。
“爹爹,張大娘為啥被官差帶走了?”
蕭鐵山回家,小多餘自在多了,小包子討厭蘭花,但是張大娘對他還不錯,他著急地追問道,“張大娘還能回來嗎?”
“不能。”
提到隔壁一大家子,蕭鐵山不想說太多。有今日的苦果,都是自己種下的,怨不得旁人。
“為什麼不能回來?”
小多餘眨眨眼,很是不解。
蕭鐵山冇有再說話,氣氛冷場。
方芍藥用鐵絲挑亮了油燈,打開一盆溫開水,給小多餘擦手洗腳。便宜兒子自從他爹回來,就有點底氣,雖然還有那麼點怕她,卻不會再瑟縮成一團了。
小娃有很多麵,之前一聲不吭,現在變成好奇寶寶。
“張大娘做錯事了,就要接受懲罰,所以不能回來。”
教育要從娃娃抓起,方芍藥一顆老母親的心,非常耐心地回答便宜兒子的問題。
“可是……”
小多餘結結巴巴,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後孃一眼,憋了一會兒,實在冇憋住,問道,“那娘也做錯事,冇受到懲罰啊。”
方芍藥:“……”
沉默是金,她不想說話了,把人噎到無語,一定是蕭家的傳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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