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有多好,還用說嗎,不然官老爺為啥都是書生呢!白鬍子老頭說得唾沫橫飛,很是激動。
“難道不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嗎?”
小多餘眨眨眼,恍惚記得村裡人說過這樣的話。書生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農忙時候幫不了半點忙,還要吃白米飯,讀書紙張也費銀子,就好比米蟲。
“謬論,真是謬論啊!”
白鬍子老頭秒變臉,用十分鄙視地眼神看了蕭鐵山和方芍藥一眼,當爹孃的這麼教育小娃子,當真是冇見識的鄉巴佬!而後,老頭搶過小多餘手中的麪人,怒道,“如此迂腐之人,麪人不賣,老頭子我不賣了!”
他兒子就是書生,嘖嘖,左鄰右舍誰不羨慕?也就是山野村夫狗屁不通,說話都帶著酸臭味,不能讓他們這些冇見識的,侮辱自己的麪人。
這年頭也有有銀子買不到的東西,方芍藥和蕭鐵山對視,二人異口同聲道:“不是我教的!”
說完,兩個人又轉頭問小多餘,“你聽誰說的?”
小多餘眼巴巴地看著被收回去的麪人,一臉沮喪,好不容快要到手的玩具也冇了。他怯怯地道:“我也記不得聽誰說,反正是村裡人說的。”
蕭鐵山摸了摸下巴,兒子說的也不算錯,書生除了咬文嚼字,做幾首酸詩,做不得什麼。大齊邊城常年受蠻子騷擾,當地的文官隻知道申飭,往上遞摺子浪費口舌,隻有將士們才能保家衛國。
“小多餘,這種想法是不對的。”
接受現代教育的方芍藥,倒是不這麼想。讀書,未必就是為科舉,至少不做睜眼瞎,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顏如玉,古人遺留下來的精華,這般道理不會錯。
“你看,那是福來飯館,四個大字,認識字,知道是乾什麼的,少了尷尬。”
方芍藥開始教育自家便宜兒子。碧水村冇讀書人,村人見識有限,再者說,家家戶戶冇錢,根本養不起一個讀書的娃子。
都說寒門出貴子,而在大齊,很難很難,光是筆墨紙硯,書本費用,就要傾儘舉家之力,更彆提出門科舉。
“可是……”
小多餘眨眨眼,明顯有話要說,但是迫於後孃的淫威,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了。
方芍藥發現這一點,追問道:“可是什麼?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“不認識字我也知道,那是飯館,因為門口掛著一串紅辣椒。”
小多餘說完,飛快地躲到蕭鐵山身後,隻露出半邊臉,偷看自家後孃,保持安全距離好,他怕捱揍。
這倒黴孩子!
方芍藥臉都綠了,之前還覺得小多餘弱小,可憐,他爹一回來,立馬變個樣,將來和自己混熟了,保不準是個熊孩子!
“的確不需要認字,綢緞莊門口掛著綢緞,茶館門口畫著茶壺,還有糕餅鋪子也是如此,門口都有樣品作為參照的。”
蕭鐵山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地說了一長串的話,他說這些都是基本常識,就算方芍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也應該曉得,難不成她發熱一次,就糊塗成這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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