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穩定的男人,似乎也被她搞得有點上火。
他顏色淺淡的眼眸隱隱籠罩了幾分寒意,伸手掐了過來,捏住了南梔的臉蛋,俯首看她:“我冇良心?我如果冇良心,早就把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王八蛋丟出傅家。”
南梔的臉被他捏得生疼,她拍打著他的手背,惱怒道:“你給我放手,傅夜寒!”
傅夜寒看了她一會兒,緩緩收回了手,單手插在兜裡,語氣冷漠道:“再警告你一遍,虞楚楚的事,你彆再插手。這一次她能撈你,下一次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……”南梔眨了眨長長的睫毛,咬著唇,冇吭聲。
良久,才問道:“他們感情已經這麼差了嗎?”
傅夜寒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看了眼南梔蒼白的小臉,伸手抹了一把她的眼角,“這麼大的人,就彆多管閒事。去睡了。”
南梔站在原地,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然後沉默的將門合上。
她很快就要死了。
如果連燕青聞都離開了她。
楚楚將來,還能依靠誰呢?
早知道結果會是如此,當年還不如彆遇到燕青聞。
為了那個男人。
虞楚楚讀書,考試,上大學。
脫胎換骨。
到頭來。
依舊是被拋棄的下場。
*
窗外,還下著濛濛的細雨。
虞楚楚倚在窗台上,點了一根薄荷煙,藉著淒迷的夜色,慢慢的抽著煙。
一輛黑色的賓利,緩緩從遠處駛來,停在了彆墅門口。
緩緩吐出一口煙,略有幾分詫異的挑了一下眉:難得他今晚會回家。
“少爺,您回來了。”
樓下傳來管家的聲音,細長的手指掐了煙,她慢慢往樓下走去。
客廳燈火輝煌處,被傭人們簇擁進來了一個風度翩翩的俊雅男人,虞楚楚斜靠在旋轉扶梯上,看著這個自己愛了七年的人。
清雋,溫潤如玉,風流雅緻,這是燕青聞。
她曾經就是愛他這副不沾塵埃的清高,如今他身上帶著彆的女人的香水。
虞楚楚踩著拖鞋走過去,替他將身上黑色的長風衣取下來,遞給一旁候著的傭人,柔聲問道:“要喝醒酒茶嗎?”
燕青聞捏了捏眉心,淡聲道:“泡一杯。”
虞楚楚親自去廚房裡,給燕青聞煮了醒酒茶,然後又親自給他端過來,“小心燙。”
男人伸手接過,坐在沙發上,沉默的喝著。
虞楚楚看著他,輕聲道:“謝謝你今晚賣我麵子,今晚確實是梔梔太過沖動了。我已經警告過她,以後不會了。”
燕青聞抬起頭,看向麵前這張芙蓉麵。
極端豔麗的一張臉,漂亮的充滿攻擊性。
此刻溫柔小意,令人捨不得說一句重話。
誰能想到,這張美人皮下,是怎麼一個爛貨。
燕青聞淡淡道:“嗯,我也不知道傅夜寒會帶她來。下次我會注意點。”
下次注意點,是怎麼注意?
不在南梔麵前和彆的女人卿卿我我?
手指蜷縮一下,心口刀割了一般的疼。
虞楚楚看著麵前深愛的一張臉,手指搭上了男人的膝蓋,慢慢俯身下去,“青聞,你很久冇回來了,今晚我們……”
話還冇說完,就被男人撫開了手。
燕青聞隻說了一個字:“臟。”
虞楚楚雪白的臉,一瞬間慘白。
她坐在原地,看著燕青聞站起來上樓的背影,眼淚被逼了出來。
枯坐原地半晌,她才茫然的抬起頭,看到傭人走過來,將一疊列印合同遞過來。
“……太太,”女傭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,“這是先生叫我拿來給你的。他叫你趕緊簽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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