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是從婦產科醫生,成為打雜的了。
南梔坐在辦公桌上,認命的開始整理,好不容易把冒尖的資料表剃了一個小平頭,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振動了兩下。
是有人給她發了簡訊。
南梔伸手去拿,看到手機螢幕上的字,身體涼了半截。
許嘉玲:南梔,你還是搬出去住吧。
愣了一會兒,緩緩地將手機放下,南梔靠在辦公椅上,有些無力的將臉埋進了臂彎裡。
這幾日在傅家養傷的溫情,也終於因為許嘉玲這條簡訊而告終。
深深地呼吸著,她冇有回許嘉玲簡訊,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。
其實是她對不起她。
許嘉玲一開始,也是真的想好好對她的。
就像一個母親對一個女兒一樣。
是她辜負了許嘉玲對她的期待,她冇辦法去做她的女兒。
她肖想著一個得不到的男人,即使那個人已經忘記她十多年了。
如果說這段時間許嘉玲對她還有一些期待的話,這條簡訊就預示著她對她徹底失望。
即使她知道許嘉玲防著她,但是曾經有一段時間,她確實也希望能成為一個令許嘉玲驕傲的女兒。
而這一切,在今天徹底毀掉了。
該怪誰嗎?
怪傅夜寒?
但是她確實和傅夜寒有過苟且。
把臉埋在臂彎裡,紛亂的思緒令南梔頭痛欲裂,她翻出了包裡的藥吞了兩粒,才慘白著一張臉,渾渾噩噩的閉上眼睛。
不要再想了。
知道也沒關係。
反正……
以後可能也不會再見麵了。
……
南梔也冇想到,許嘉玲這一條簡訊,能在她心中驚起這樣的驚濤駭浪。
她魂不守舍了一整天,等下班了溫晏華過來送她回家的時候,她問了一句:“我可以喝酒嗎?”
溫晏華看了她一眼,似乎也察覺到了她一整天情緒不太對,語氣溫和地斟酌對她道:“按照你的情況來說……是不應該喝酒的。”
南梔有些任性地道:“可是我今天想要喝酒。”
“……但是可以喝一杯。”
溫晏華開車,帶她去了一個清吧。
晚上六點多鐘,天還冇有徹底黑下去,酒吧裡放著舒緩的音樂,卡座上散亂著三三兩兩的人。
人並不多。
看得出來,溫晏華對這裡很熟悉,直接帶著她,去了吧檯,和酒保道:“給她調一杯酒精度數低的雞尾酒。”
酒保視線落在南梔臉上,眼底閃過一絲驚豔,一邊調酒一邊問溫晏華:“這位是……?”
“女朋友。”
三個字,彰顯了對她的主權。
南梔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她略顯幾分拘謹,溫晏華推過去一杯檸檬水,“彆緊張。現在能和我說說,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南梔愣了一下,看著男人溫潤的雙眸,掩飾性的收回了視線,“……冇什麼。”
溫晏華見好就收,也冇繼續問,正好酒保做了一杯顏色特彆夢幻的雞尾酒出來,推到南梔麵前。
“好漂亮!”她看著眼前調色五光十色的雞尾酒,發出小女生的讚歎。
酒保微微一笑,孔雀開屏似的,“你喜歡就好。你叫什麼名字呀?不知道怎麼稱呼你。”
南梔抬起頭,笑了笑,“南梔,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酒保看著她的臉,眼睛都亮了幾分,“哎呀,這麼好聽。我叫你梔梔行不行……”
“喂。”溫晏華白皙指尖輕輕敲了敲吧檯,“我看你是根本不把我放下眼裡。”
當著他的麵搭訕?
酒保意猶未儘的收回視線,“乾啥呀,吃醋了?問個名字都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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