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秀花也抬頭看了一眼,確實很高,哪怕她用工具也不行。
再往前走一段路,張秀花就看到不少掉落的柴禾,這種是被大風吹下來的枝條,有的腐壞,有的還是樹枝子,但是風吹一段時間也就能燒了。
她讓孩子們將枝條堆攏到一起,然後她用繩子捆起來。
這些孩子念著山裡紅,但是又不能不聽她的話,隻好停下腳步,很快張秀花就弄了一捆柴。
張秀花讓孩子們先去找果子,她帶著繼林先回去。
繼林太小了,萬一這些孩子粗心大意再把他給丟了,這可不好找。
有才點點頭。
張秀花叮囑寶林一定要跟緊有才,“你在這邊人生地不熟,可不能亂跑。”
寶林急得去找果子,連連點頭答應。
於是張秀花沿著來時的路,帶著繼林出了林子,回了家。
如此往返三次,背了三次柴禾,累得直不起腰,再背下去,她怕自己的腰會斷,還是得緩緩。
正在整理柴禾,木匠將打好的桌子送過來了。
張秀花向他道謝,又問他,“林子裡長歪的樹木,我能不能砍掉?”
木匠點頭,“可以。我們村裡人都是砍些長不高的樹用來燒火。過兩天村乾部會組織社員去永定莊買煤。”
張秀花眼睛一亮,她還以為這時候實行統銷統購,農村人買不到煤呢,她有些好奇,“為什麼去永定莊買?”
“永定莊就在二礦邊上,那邊能漏不少煤。”
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礦工都是找附近村子的農民。他們當然也能自己偷摸搞點煤。
張秀花問他多少錢。
“不到一毛一斤,到時候生產隊組織,你跟著一塊去就行了。”他突然看了看,“你家冇有板車啊?那就等其他家買完,你再跟其他村一塊去買吧。”
張秀花擔心後麵買,煤不夠了,於是就道,“我會想辦法。”
現在肯定定做板車肯定來不及,但是她可以管向彆的地方借。其他村子也要買煤,肯定冇法子。她把主意打到農場。
農場那邊有收割機,肯定也有板車。農場裡麵大多數都是知青,也有勞改人員。
送走木匠後,張秀花進山最後一趟撿柴禾。這次時間可以寬裕,她先找孩子。
她在林子裡一通亂找,遇到村裡不少小孩,就是冇找到有才幾個,擔心再走下去,自己再迷路,隻好折回來。撿些樹枝,捆好後揹著回了家。
她還冇走進院子就聽到有才那標誌性大嗓門。
“不能全吃光。我們要留著做冰糖葫蘆。”
孩子們嬉笑著,“不會的。這麼多,我們又吃不完。”
張秀花揹著柴禾進去,院子裡堆著好幾捆柴禾垛,有大有小,看來是這三個孩子帶回來的。
有纔看到她回來,立刻迎上來,“張姨,我們做冰糖葫蘆吧。”
張秀花拿了一顆,嚐了嚐,酸中帶甜,裡麵是白色的,口感偏硬。
有才還要給她抓幾個,她擺手說不用了,“太酸,吃了容易倒牙。”
她讓有才洗乾淨,然後放在院子裡吹乾表皮水份。
吃完飯後,她纔開始教有才做冰糖葫蘆。
操作看起來簡單,但是需要精準把握火候,火太大容易糊,火太小掛不住糖。
熬好後,動作還得快。有才累得額頭飆汗都來不及擦。一眨眼的功夫,熬好的糖水就變成紅色。
等他好不容易弄完三串,裡麵的糖已經不能用了。
“這種隻能用小鍋。大鍋不方便操作。”農村都是大鐵鍋,裡麵可以蒸一家十口人的飯。這麼大的鍋熬這麼精細的糖很不方便。張秀花空間倒是有小鍋,但是她冇法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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