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才擦了擦額頭的汗,把糖水舀出來,冇一會兒就定了型。孩子們很難得才吃一回糖,哪怕有點焦了,他們依舊吃得歡快。
剛剛熬過糖的鍋最難刷,有才費了好大一番功夫,纔將鍋洗乾淨,然後熬第二鍋糖。
這次比上次進步,掛了四個冰糖葫蘆。
珠珠現在不能吃。另外五個孩子每人一根。剩下的兩根,張秀花作主留給兩個孩子的老師。
周盼娣和李小英冇想到還有額外禮物,有些受寵若驚,推辭不肯收。這時候糖多金貴啊。他們大隊每年分到的糖票隻有兩斤,都被乾部分去了,張秀花這糖肯定是從黑市高價買來的。她們哪好意思收。
“拿著吧。你們兩個姑娘從外地過來,也不容易。”
她堅持要給,兩人推辭不過,還是接受了。
張秀花問她們要不要去買煤炭。
提起這事,兩人就是滿臉愁苦,“買是會買的。但是我們手頭冇那麼多錢。二十多個人也隻能湊一車,隻等最冷的時候纔會燒煤,平時就柴禾和苞米瓤子。”
張秀花突然道,“不如你們倆住我們家吧。我讓寶林和我一起睡,你們和瑤瑤一屋。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在我家教兩個孩子唸書。我不收你們取暖費。”
主要這邊冬天太冷,學校早早就停課放寒假。留兩個老師在家,剛好可以讓她們給孩子補課。
周盼娣和李小英對視一眼,覺得這主意不錯,“那行吧。我們過來。不過我們就不收補課費了。”
占人家這麼大便宜還收錢,那就喪良心。
張秀花也冇有推辭,而是問起兩人,“你們認識農場裡的人嗎?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,我想跟他們借板車。”
周盼娣還真認識。她跟那些人打過交道,當即就拍板,“我幫你借。”
張秀花冇想到對方願意包辦,笑眯眯道了謝,“那行。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。”
張秀花問過兩人,得知去年煤價是四分錢,而供銷社的煤價是兩分錢,但是那個要煤票。而且這四分錢還是大夥一塊去買,才能給這個價錢。要是單人買,至少得五分錢。
她至少要燒三噸才能過完一冬。
張秀花算了一筆賬,四分錢,三噸,那就是240元。這不是一筆小數目。怪不得周盼娣說她們每年買的煤根本過不了一冬。
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冇有那麼多錢。
李建國臨走時隻給了她七十九塊八毛錢,她買水果花了幾塊錢。也隻剩下七十多塊。
她自己的錢有267,加起來,倒也足夠買煤,但是她不能把自己的私房錢掏空。
她也不想孩子們受凍,尤其繼東幾個生來就在南方,肯定受不住北方的嚴寒。哎,當時隻想著讓孩子吃飽,卻冇想到取暖問題。還真是甘蔗隻有一頭甜。
她還是得賺錢。
於是晚上躺在炕上的時候,她開始盤點空間裡的東西。
電器一類的最值錢,但是不能拿出來。
她隻能拿這年代有的東西。比如吃食,張秀花盯著那塊肉,這時候的肉是暢銷品,供不應求。
還有水果也是難得。車厘子、蘋果、橘子、榴蓮這四樣,車厘子和榴蓮肯定不能拿,這東西現在國內冇有。蘋果和橘子可以多拿些。
至於青菜、土豆、紅薯、豆腐、雞蛋、新鮮玉米之類的蔬菜。其中青菜、土豆、紅薯都賣不上價。冇必要拿。她可以拿豆腐和雞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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