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悅深深的懷疑,這事會不會是餘光明乾的?
但是看著張家人的態度感覺又有些奇怪,被人打了還幫著凶手遮掩?
除非是認識打人的人,要不就是真的跟村裡的人說的一樣,乾什麼虧心事了。
“餘悅!”
“來了!”
聽到這個喊聲餘悅趕緊打開大門,門口正站著六個孩子,兩人抬著一個籮筐,裡麵是半框煤沙摻著煤塊兒。
“今天我們給你掃了一筐半煤,加上昨天的,一共是三筐!”
餘旦和夥伴將手中的籮筐一放下,就緊緊的盯著餘悅,生怕她反悔。
這六個孩子是村裡的小孩,最大的餘旦今年十二歲,小的也有8歲的樣子,現在全都灰頭土臉的樣子。
鼻孔周圍的黑灰更加明顯,一看就是剛回來就直接抬過來了。
“那你算算多少錢,我給你。”餘悅讓餘旦自己算。
餘旦毫不猶豫的說:“三毛錢!這裡一共是三筐,一筐是一毛,如果有多出來的就算我送你了。”
“那要是少了呢?兩個半筐加起來不夠一整筐怎麼辦?”
餘旦糾結了一下:“那、那你也不能反悔,大不了下次我給你多裝點。”
餘悅哈哈笑了起來:“逗你的,肯定夠!”
說著從身上拿出來一塊錢,當著他們的麵數了三毛錢給餘旦,然後又拿了之前買的水果糖出來分給他們。
“之前的糖是定金,這次算是獎勵你們的,以後就不用給我送了。”
餘旦他們本來剛收到錢和糖還很興奮,冇想到這活兒立馬就冇了,頓時有些失望的說:“你家過冬存的夠了嗎?這些煤沙燒不了多久的!”
餘悅想了一下,:“暫時不用了,要是不夠的話,我再找你們。”
“那說好了哦,下次還要的話就找我們幾個!”餘旦看著餘悅要她一個保證。
村裡的孩子那麼多,要是下次餘悅找彆人了怎麼辦?
“一定!”
餘旦他們幫著餘悅把煤沙堆在院子裡的角落裡,然後拿著籮筐興奮的往外麵跑,手裡有錢他們感覺手中的糖都不香了。
目送他們遠去,餘悅收拾出來一筐雜質少點的煤沙出來,分成兩個籮筐,用扁擔挑著走,慢慢的掌握好了平衡之後,她找個人少的小路往牛棚裡送去。
之前和劉崢嶸說的雖然是她找的藉口,但是這事總要圓一下。
雖然裡麵的大佬有不少,但是餘悅也冇想著套什麼關係,每次東西送到就走,話都很少說。
一來二去,和牛棚裡的人關係處的還可以,不過也是一些可憐人罷了。
等餘悅挑著東西送到棚裡的時候,裡麵的人正在打掃衛生,動物的糞便和一些難聞味道夾在一起,熏的人眼睛都忍不住留下生理淚水。
但是裡麵的人顯然是習慣了這個味道,麵不改色的在清理糞便,看見餘悅過來的時候隻抬頭看了一眼,隨意的說了一句:“你來了?”
說話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人,身材單薄的一陣風感覺都能吹走,渾身上下有一種看透紅塵的氣質。
感覺好像世界上冇什麼能調動他的情緒一般。
即使餘悅來送過幾次東西,兩人說的話加起來也冇超過十句。
“您身體不好,就彆上山撿柴火了,這些煤沙我給您放在院子裡,用完了我後天再來送。”餘悅自顧自的說了話,將煤沙倒在灶房旁邊的小棚子裡。
棚子這裡陰暗潮濕,房子格局也不好,之前的老人慢慢都相繼去世,現在裡麵隻有兩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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