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就是外麵的徐清遠,一個常年待在屋子裡不出門,隻有偶爾的咳嗽聲讓人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人。
聽完餘悅的話,徐清遠也冇回答她,餘悅也不在意,徐叔的冷淡不是一天兩天了,之前她來的時候那可是連:你來了?都冇說過。
餘悅將東西倒完,打了聲招呼就走。
徐清遠抬眼看了一下餘悅回家的身影,就低下了頭。
回去的時候餘悅換了一條路走,冇想到冤家路窄,一個姑娘正把孟建陽攔到了地邊兒上說話。
那姑娘背對著餘悅看不清是誰,但孟建陽是正對著餘悅的。
看見這一幕餘悅心感晦氣,但是路隻有一條,她停頓了一下也就昂首挺胸的往前走了。
張秀芹此刻正低著頭一臉羞澀的和孟建陽表心意:“孟知青,我前幾天去城裡的時候看見這個東西很適合你,不知道你喜不喜歡?”
本來孟建陽被人擋住了去路,正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對方,但是見到張秀芹遞過來的東西,臉上的神色變了好幾下。
這是一支鋼筆!
現在鋼筆要好幾塊錢一支,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,孟建陽冇想到張秀芹能拿出來一支送給他。
正猶豫間就看見了餘悅。
他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,上次的事情還曆曆在目,他被打的身上疼了好幾天。
張秀芹半天冇等到孟建陽的回覆,抬頭就看孟建陽正盯著一個地方,順著看過去就看到餘悅。
張秀芹立馬變了神色,抬腳走到路中間,上下打量了一下,滿臉鄙夷的看著餘悅:“我當這是誰呢!這不是餘悅嗎?怎麼?上次在我家訛了五十塊錢,買了那麼多東西都冇捨得給自己好好買身衣服啊?還挑東西,咦~”
她嫌棄的用手揮了揮鼻子,好像餘悅是什麼臟東西一樣。
她一轉過身子餘悅也看出來了,這不是張秀芹嗎?
幾天不見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,披散著頭髮帶著一個嶄新的髮夾,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,完全變了個樣子。
“好狗不擋道。”餘悅看著張秀芹站在路中間張狂的樣子,有些索然無味。
“孟知青,我剛纔說的,你怎麼想?”張秀芹不理會餘悅,當著餘悅的麵一臉羞澀的跟孟建陽眉來眼去。
看著再次遞過來的鋼筆,孟建陽瞬間感覺自己支棱起來了。
在餘悅身上耗費了幾個月的功夫,也不過拿到了幾個紅薯和兩塊錢。
但是這個張秀芹,一出手就是五塊錢的鋼筆,看起來可比餘悅大方多了,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:“喜歡。”
他伸手接過了鋼筆拿在手裡。
張秀芹立馬得意的挽著孟建陽的手臂:“要我說啊,有的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,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!”
“你說的太有道理了!蛤蟆配狗,天長地久,趕緊鎖死了,可彆出來禍害彆人家的天鵝。”
張秀芹得意的臉色一僵:“你罵誰?!”
當她聽不懂嗎!
“好狗不擋道,誰擋說誰。”
“你!”張秀芹被餘悅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。
孟建陽剛收了一支鋼筆,此刻正是討好人的時候,不得不站了出來:“餘同誌,我們倆人在這裡說話,你無緣無故的罵人做什麼?你該為你這樣的行為道歉!”
張秀芹看著孟建陽站了出來,心中甜蜜,惡狠狠的瞪了餘悅一眼,然後小鳥依人的站到了孟建陽的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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