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一重山有一重山的錯落,而我有我的平仄。』
『作者有信心,也抗揍,可以帶著腦子讀。』
故事開始:
“請先生幫我——”
晚秋的天微寒,清晨的天霜城內人煙稀薄,南城街上卻插著一杆黃旗。
旗上書六字:隻渡卿,君莫近。
旗側擺著一張長桌,許輕舟黃袍加身正在接客,凝視麵前風姿綽約的姑娘慢聲道:
“姑娘,莫慌,你先鬆開。”
“先生若不幫我,我就賴上先生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先鬆開。”
“先生,你不知道,奴家的命,苦啊——”
“我讓你先鬆開,鬆開!”
算命的瞎子近乎咆哮道,嚇得那婦人花容失色,這才鬆開了他的手。
“對不起,先生,是奴家失態了。”
婦人掩麵,雙手無處安放。
“咳咳!”算命的瞎子輕咳,撫著鬍鬚,嘴角微揚,笑道:
“不妨事,不妨事,你我相遇,便是緣分,老夫這便幫姑娘消了心頭事。”
話落,瞎子提筆,在桌上空白書頁上一蕩,霎時間一行行藍色字體顯化長空。
【姓名:劉氏】
【年齡:23歲】
【狀態:完璧之身】
【個人生平:天霜人氏,半生顛沛,五年前被父母賣入周家,與周老三完婚。】
【但是周家老三卻是個木人,脖子之下毫無知覺。】
【心中所憂:寂寞難耐,也想嘗一嘗做女人的滋味】
【解決辦法:(1)一顆通經丹,救活周老三,消耗:300行善值。】
【(2)一包耗子藥,解決周老三,令其改嫁他人,消耗:1行善值。】
【(3)犧牲自己,照亮她人,帶著劉氏遠走高飛,無消耗。】
許輕舟收筆,細讀眼前字體,又看向麵前的婦人。
二十多歲的年紀,風華正茂,眼底的幽怨惹人垂簾。
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,怪不得那麼大的勁。
撫須斟酌,一時三難。
“先生——”
許輕舟回神,心中默唸。
“古雲擰拆十座廟,不悔一樁婚,我吃點虧。”
想著他意念一動選擇了一,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丹藥,遞到了婦人麵前。
“姑娘,你且將此藥拿回去,在取童子尿三升,送服,不到一刻,你丈夫周平生就能痊癒,站起身來。”
劉氏一驚,大大的眼珠滿是秋波,她並未告知眼前的先生,自己的夫君姓甚名誰,更未細說詳情。
對方輕輕一筆,未曾染墨,卻就道出一切。
自知這次是真遇到高人了。
想到夫君有救,未來也能如她人一般夜夜纏綿,她激動得語無倫次。
“謝大師賜藥,若是能治好夫君,奴家就算傾儘家財,也要報先生的大恩大德。”
許輕舟黑鏡下的眉梢一抖,擺了擺手。
“濟世渡人,不求名利,無需言謝,且去吧。”
劉氏倉促起身,留下十兩白銀,匆匆離去。
許輕舟伸手,取過銀兩,放在手心掂了掂,歪嘴一笑。
“嗬....錢?唾手可得。”
【恭喜你,已成功為劉氏解憂。】
【觸發獎勵,獲得400點行善值。】
【你已累計渡了十位姑娘,獲得額外一點屬性點。】
聽著耳畔親切的提示音,許輕舟傻樂道:“嘿嘿,真香!。”
算命的假瞎子叫許輕舟,半月前意外穿越到了這方名曰浩然天下的修仙世界。
並覺醒了係統。
名曰:解憂。
隻要替人解憂便可獲得行善值,這行善值可不得了,可殺人,可請神,可換神功……無所不能。
並且連續解憂十人,還可獲得一點屬性點。
不過這係統卻是有些奇葩,隻可解卿憂,不可消君愁,且一日隻可一解。
於是為了方便,他便扮演起了算命的先生,為了更方便,又裝起了瞎子。
還彆說,這招確實有用,一連十日,日日不得閒。
他搓了搓手,這屬性點他可是等了許久了,隨即意念一動,打開了係統麵板便看了起來。
【宿主:許輕舟】
【年齡:18/100】
【當前境界:凡人】
【力量:1】
【敏捷:1】
【防禦:1】
【法力:1】
【神元:1】
【智力:不祥】
【行善值餘額:800點】
【解憂雜貨鋪點此進入。】
【係統座右銘:以前你冇得選,現在我讓你做個好人。】
粗略掃了一眼,冇有任何遲疑,果斷將唯一的屬性點加到了力量之上。
一力破萬法,大力出奇蹟。
頓時感覺一種躁動出丹田,貫全身。
他右手蓄力,掌握拳,砸向前方。
“我命由我不由天。”
嘭—
身前一根拳頭一般粗的木杆應聲而斷,頭頂的棚子轟然倒下。
“嘶——”
片刻,一女子小跑了出來,看著眼前一幕,一手叉腰,一手舞動菜刀,破口大罵。
“許輕舟,你想死嗎?”
許輕舟自知理虧,捂著拳頭一溜煙的朝著長街的另一頭跑去。
“老闆娘莫氣,改日我送你一掛,不要錢。”
望著遠去的背影,老闆娘憤憤跺腳,胸前肉脯波濤起伏。
“哼,你給老孃等著。”
……
次日,一條“謠言”傳遍天霜城。
說是那老周家的殘廢兒子周老三,突然就好了。
更有知情人士爆料,那一夜的周府,翻雲覆雨,雞犬不寧,嗯哼一夜直至天明。
真是好一個,鴛鴦被裡夜成雙,一樹梨花壓海棠。
痛痛痛,輕把郎推,漸聞聲顫,微驚紅湧。
聽到這個訊息的許輕舟暗自得意。
“哎!又一個深閨怨婦被我拽出了寂寞的深淵啊。”
再渡一人,他早早收攤,去了小酒館,宿醉一日。
兩日後,許輕舟依舊起了個大早,如往常一般到飯店門口擺攤,隻是前日損壞的棚子尚且修繕。
故此天街小雨,灑在臉上有些微涼。
方纔出攤不到一會,迎麵便走來了那日的劉氏,身側還跟著一個儒雅的男子。
今日的劉氏麵頰緋紅,容光煥發,宛若變了一個人一般。
二人對著許輕舟便是好一頓感謝,又是磕頭,又是作揖。
更是留下了百兩銀票,好大一會,才辭彆離去。
看著那打鬨嬉戲遠去的二人,許輕舟感慨頗深。
“果然,好地還需牛多耕,才能更加肥沃,就是不知道像我這麼好的牛,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塊好地啊!”
就在他感慨之時,一道黑影將光遮掩,微微抬眉,映入眼前的是鮮紅的油紙傘。
而持傘的正是一姑娘,亦著紅裝。
許輕舟恍惚一刹,笑問:
“不知姑娘是求財,還是消災?”
明亮的眸子,長長的睫毛掃過,皓齒唇白輕聲慢語。
這姑娘之顏人間少見,這姑娘之音好似天籟。
“大師,天下著雨,小心著涼。”
冇等來答案的許輕舟反倒是等來了一句冇來由的關切,頓時來了興趣。
“無妨,區區無根之水,不過是幾許風霜罷了。”
姑娘聞言,眉梢一抖,視線看向身後的那杆黃旗,凝視數秒。
“聽人說,北城的大街上,來了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先生。”
“能渡這天下所有的姑娘,消愁,解憂,治病,救人,慕名而來,不知真假。”
許輕舟嘴角微揚,笑道:
“虛名罷了,不過這天下女子的憂愁,本座皆可解。”
“這天下女子災病,本座皆可除。”
“不知姑娘所來求的是什麼?”
女子聞言,視線又一次看向他,眼底拂過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低沉。
皓唇吐出數字。
“那世人相思苦,可解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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