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好看的姑娘那好看的臉,大大的眼裡滿滿的憂。
許輕舟頓時感覺這秋天的風也添了一絲愁。
“世間三千疾,唯有相思不可醫。”
姑娘聞言輕歎,握住油紙傘的玉手不經意間顫了顫。
“果然,相思無可解嗎?那便不叨擾大師了。”
姑娘說著便欲要轉身離去,許輕舟連忙叫住。
“姑娘彆急,我雖解不了這世間相思苦,可是姑孃的相思病,我卻有法子治。”
秀麗的眉梢微顰。
“我聽不懂大師所言?”
許輕舟手中畫扇一抬,指著身後黃旗,傲然道:“我說了,天下姑娘之憂,皆可解,這相思雖無解,可是相思是姑孃的憂,那便能解。”
“當真?”
“姑娘既然來了,不妨試試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請坐。”
雖不解許輕舟的行為,但是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。
姑娘將信將疑,便坐到了竹凳之上。
“煩請姑娘,把右手伸出來。”
姑娘歪著腦袋,麵色如常,卻帶著一絲遲疑。
許輕舟解釋。
“我治病救人也好,消災解難也罷,這首先便要摸一摸這手相,很準的。”
她也冇再糾結,心想瞎子看不到,摸一摸掌紋也說得過去,便將手放到了桌上。
許輕舟熟練的便摸了上去,細膩的皮膚,吹彈可破,觸感極佳,饒是這深秋,卻一點也不乾巴。
“不錯,好手,嘿嘿!”他在心中嘀咕。
興許是這一摸便久了些,那姑娘明顯被摸的有些不高興了,眉梢擰了擰,聲音也清冷了些許。
“大師,你還要摸多久?”
“咳咳,可以了。”許輕舟有些尷尬,鬆開了姑孃的玉手。
然後翻開了身前一本看著有些古樸的書。
書中無字,頁如白雪,許輕舟取過一旁的筆,卻並未沾染墨色,直接往那書中一蕩,氣勢渾厚。
看的那姑娘一臉狐疑,眼底的好奇更重了些許。
此書乃是係統自帶的解憂書,凡女子心有所求,許輕舟隻需要摸一摸姑孃的手,再往這書中劃上一筆。
求助者的一切資訊,包括所求,如何破解,都會出現在這上麵。
當然這些隻有許輕舟一人能看到,尋常人看到的也就是半張白紙罷了。
可謂是小手一摸,姑娘無憂。
對於這個設定,許輕舟表示,自己非常喜歡,畢竟誰能拒絕摸一摸姑孃的手呢,還是每天不重樣的摸。
當然這裡先聲明,他並非好色之徒,也不是趁機揩油之輩。
他隻是想給天下所有女人一個快樂的人生罷了。
隨著筆落,墨色彙聚,許輕舟也不淡定了。
心裡嘀咕,“咦…怎麼會是紫色的字?”
以往墨色彙聚,出現的都是藍色,這次居然是紫色,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。
隨之意念交流。
“義父,這什麼情況?”
【回答宿主提問,世人千千萬萬,所憂所求自然各不相同,解決起來難度也不同,按字的顏色來區分強弱會比較方便。】
【正如你之前見到的藍色,那是最低等的憂愁,解決起來有手就行,而這紫色就比較高級,比藍色高出一個層級,同理紫字比藍字要難解一些。】
【不過宿主大可放心,獎勵也會高的多。】
許輕舟秒懂,視線隨之看向忘憂書。
姓名:林霜兒
年齡:20歲。
境界:先天境二重。
狀態:初吻不在,處子之身未破。
個人資訊:天霜城城主之女,天霜城第一女天嬌,擁有水繫上品靈根,上天的寵兒。
有一青梅竹馬,名曰:劍臨天,自幼相識,二人兩小無猜,十五歲那年,於城外小河畔一吻定終身。
後劍臨天尋道,入了極道宗,不辭而彆,一去不返,獨留林霜兒苦等五年,相思入骨。
所求:解了這相思之苦。
解決辦法如下:
(1)一杯忘憂水,忘記這一段憂愁。消耗:1000點行善值。
(2)召喚一道金光劍,一劍斬了林霜兒,了此殘生,轉世在為人,消耗:1000點行善良值。
(3)用你的愛治癒他,現在開始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,讓她陷入愛河,用愛撫平她心中的傷痛。無消耗,時間久,費時費力,不一定能成功。
許輕舟眉梢一抖,這係統是真的虎啊。
不過他早已見怪不怪了,每一個求助者,係統都會給出三種解決方案,他總結了一下,歸根結底,就三條。
第一:永遠讓自己消費。
第二:殺人滅口,不管是誰,隻是他第一次見到,還可以殺求助人本尊的。
第三:主打一個真誠,無消耗,犧牲自己,成就她人。
每一次看到漂亮的姑娘,這第三條,總是讓他無比的心動,可是他心裡清楚,這若是選了第三條,那可就遭老罪了。
舔狗舔狗——懂的都懂。
雖然對自己的顏值,他還是有自信的,但是這姑娘可是修行者啊,不能賭。
至於二,滾一邊去,自己可是姑娘們的知心好友,怎麼能讓人家掏心掏肺呢。
所以隻能選一了,雖然這1000行善值確實有些肉疼。
他痛定思痛,放下了筆,摸著自己給自己沾的假鬍鬚,沉聲道:
“劍臨天以入了極道宗,修行那長生道法去了,今生怕是都不會在回這凡間世俗了,姑娘又何必為了十五歲的小河一諾,苦等至今呢,不值得啊。”
林霜兒聞言,心中一顫,看向許輕舟的眸子瞪得溜圓,原本以為自己又遇到了一江湖術士,招搖撞騙罷了,卻冇想到對方居然一語道出她心中所憂。
能說出劍臨天之名,本不奇怪,曾經的那個少年,十歲便已入了先天境,名動天霜,十五歲的時候說是風華絕代,亦不為過。
不過這小河一諾,卻隻有她一人知曉,未曾與人提及。
“大師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說了,我會看手相啊。”
林霜兒怔了怔,眼眸低垂,“那...那他還好嗎?”
許輕舟淡然答曰。
“他好是不好與我何乾,又與你何乾,一彆五年了無音訊,就算尚在人世又能如何?”
林霜兒不解,“大師何意,我不懂?”
許輕舟舞動摺扇。
“常言道,所愛隔山海,山海皆可平,若是真心在乎,便不會不辭而彆,五年無音,林姑娘是聰明人,不會不明白,又何必自欺欺人呢。”
林霜兒的眼底,失落與痛苦交替上演,她手中油紙傘悄然滑落長街。
仰頭看天,任由小雨撲麵,冰涼卻是涼不過心底的寒。
“是啊,五年了,若是真還記得當初承諾,又怎麼會不來信呢,我一直都在啊。”
她輕聲呢喃,眼中悲涼渲染深秋。
“大師,那我該怎麼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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