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玲瓏瞭解的月苗秘術隻是皮毛,那些人究竟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屠殺牲畜又不留痕跡的,玲瓏也猜不透。
此番他們出城帶的人手不多,若都留在城外也做不了兩人已回府的假象,隻是此刻他身旁無人相護,還蹲在那悠閒與狗玩笑,便叫玲瓏覺著有些無名火起。
她不能讓邱瑾瑜涉險,更不能讓他死。
她如今隻是個徒有其名的王妃,就連那點微薄的背景也是假的。
何況已**於他,已是將自己作為女子的籌碼都押上了。
後半生的指望,都在這男子身上了。
“王爺,月苗秘術詭異,我們是否應該再籌措籌措,加些守備?”
邱瑾瑜抬眼看向他,眼中光暗不明,將拇指食指捏起塞進口中,打了個聲調怪異的口哨。
不一會不遠處的密林有了動靜,幾道黑影自林中閃出進了農莊,匍匐於邱瑾瑜麵前齊聲道:“見過王爺,王妃。”
邱瑾瑜嘖了一聲:“從前在軍中養的這些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過來,如今全城都免了跪禮,你們是膝蓋太沉還是怎得?”
幾人訕訕的站起身,邱瑾瑜逮著黃狗看向那幾人低吼的功夫,飛快的在狗頭上摸了一把後退開,大黃狗凶狠的神情滯住,反應過來想咬已是來不及了。
邱瑾瑜得逞的拍了拍手,對著錯愕的玲瓏解釋道。
“這幾個都是從前本王身邊最得力的,身手亦是最好的,來了定安之後就做了本王的暗衛。”
玲瓏看這幾人身上的功夫的確不俗,暗暗心驚於邱瑾瑜的城府。
即便是在自己封地上,他也留了後手,看來南梟王於戰事上所向披靡絕非是單靠著一腔蠻力和運氣。
也讓玲瓏越發覺得看不透他。
見玲瓏盯著自己瞧,邱瑾瑜左眉挑了起來。
“王妃還是放心不下?若是怕了就回府去吧,帶著你那小雞崽逛逛園子,明日晨起就知道構陷你的是人還是鬼了。”
玲瓏未置一詞,福了福身子回屋裡去了。
邱瑾瑜對一眾暗衛中一個年歲稍小的說道。
“今夜你守著王妃,如若生出什麼變數,就帶她先走。”
“此番不知對方深淺,都給本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一旦見了賊人現身,裡應外合成合圍之勢,他們人手應當不多,一個都不許給本王放跑,可聽清楚了?”
眾人領了命後便四散而去,邱瑾瑜坐上了院中的搖椅,枕著雙臂打起了盹。
雖然已知邱瑾瑜做了萬全的部署,今夜隻要那些人再度動手,定是插翅也難飛出定安地界,可玲瓏心中一直惴惴不安。
如今雖敵我皆在暗處,邱瑾瑜還占了先機,但那些牛羊牲畜蹊蹺的死法尚無頭緒。
城內守備森嚴,這些人應也無意對邱瑾瑜怎樣,可當若他們發現自己已入絕境,會不會再施毒術與邱瑾瑜他們玉石俱焚?
天色在玲瓏的憂思之中漸漸暗了下來,她從櫃中找出了套農婦粗衫換上,走出了房門。
在巧月家裡做過這些活兒,玲瓏抱著柴火蹲在院中灶坑前點了火,煙囪中開始咕咚咕咚升起裊裊炊煙。
邱瑾瑜的房門也驟然被推開,玲瓏望了一眼,倒是驚訝的發現他也換了身普通農戶的衣服,走到自己身後站定。
“誰允你這樣擅作主張了?”
玲瓏依舊在往土坑裡添著柴火,漆黑鐵鍋中的井水鼓起小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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