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區區三人之眾,膽敢潛入本王封地,汙王妃聲名,若老實交待是由何人指使,本王許你們個全屍。”
那三人中為首的是個眉目清朗的中年男子,雖已身入困境,卻未見慌亂,閉口不發一言,玲瓏暗覺不妙。
剛想推門出去提醒邱瑾瑜,便被他提前安排的那位年少暗衛從天而降擋了去路。
“王妃,王爺交待了屬下護您周全,眼下院中危險,王妃還是與屬下留在屋中罷。”
邱瑾瑜見三人不語,又開口試探道。
“雪峰山上,月苗族人,善驅毒蟲,可辨百草,不遠千裡來此,可是授意於魏國國君,妄圖毀本王與鳳陽縣主之婚啊?”
男人的臉上的表情有所鬆動,露了破綻。
邱瑾瑜冷笑:“魏國國土不大,思慮得倒是長遠,雍國纔剛起了內亂,就開始憂心我夏兆國鐵騎一路南下打到魏國了?如此本王倒是可以讓魏國國君如願以償!”
“拿下!”
那男人緊抿下唇,他本無意招惹南梟王,隻想毀了這場聯姻,可不想邱瑾瑜竟洞悉了他們身份,還順勢猜到了國主給的密令。
都說南梟王粗鄙暴躁,卻冇料到他竟全冇聽信流言,反倒做了假局親自候著他們自投羅網。
那便不得不拚命了。
絕不能讓南梟王以此為引,發兵南魏。
玲瓏不得出門,心中焦急,見暗衛們要動手,隻能扒著窗框對著邱瑾瑜背影高喊了一聲。
“小心他們用毒!”
話音未落,在暗衛拔劍上前之際,那三人齊齊從懷中又摸出一個藥瓶,摔在了地上。
須臾之間,院中瀰漫起一股異香,最先衝上去的幾名暗衛隻聞了一息,便登時周身麻痹脫力,紛紛癱倒在了地上。
暗衛中有個身法最迅的,攻上去的時候刺出了一劍,險些命中為首的月苗男子,卻被他身邊的同伴用身子擋了下來。
邱瑾瑜聽見玲瓏的呼喊,立時閉了氣,饒是如此,也聞見了絲縷氣味。
他隻覺得周身酥麻,運勁起身時竟發現十成功力被泄去了七八成,心驚於此毒如此厲害的同時,也清楚此戰不宜再拖,徒手向為首男子攻去。
三人中一人已被刺死,邱瑾瑜雖中了招,但過了兩式後發現這兩個月苗人武藝並算不得上乘,三兩下便以手為爪扼住了中年男子的咽喉。
正當想要發力取他性命之時,卻發現身上的力氣已幾乎流失殆儘。
那男人被邱瑾瑜捏得嘴角嗆出一口血,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漸漸鬆了,吐出一句話。
“冇用的,洋金花粉隻需吸進一口,片刻之內便會發作。”
邱瑾瑜漸漸垂下了手臂,身體也不受控製的軟了,單膝跪地支撐了一會兒想叫那暗衛帶玲瓏逃,卻感覺舌根也硬了,說不出半個字。
邱瑾瑜倒地之時,意識漸漸迷離,撐著眼皮看了屋裡一眼,看到的是窗邊玲瓏驚懼已極的表情,便徹底昏了過去。
方纔點燃的牛棚羊圈雞窩這會兒都燒了起來,玲瓏眼見著護在她身前的暗衛也隨後而倒,心中一片絕望。
滿眼的火光與不省人事的暗衛,玲瓏用袖口掩著口鼻,指尖都在發抖。
她怕火。
自打逃離昭陽城,她幾乎夜夜都會夢見燒得熊熊的雍王宮,母後的身影在大火中若隱若現,一聲聲的喊著淩兒,快逃。
要逃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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