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淩博學多才,能文能武,長相俊逸出塵,為人謙和有禮,房裡也一直乾淨得很。
也難怪世人都說歹竹出好筍,雍王如此荒唐,公子淩卻一點冇見學壞。
莫說官家小姐了,便是宮裡的大小宮女,都削尖了腦袋想去玲瓏宮裡伺候。
每年跌倒在玲瓏麵前的官小姐或小宮婢,冇有幾十也有十幾。
玲瓏自小冇有玩伴,見了年歲相仿的姑娘們爭先恐後的取悅自己也隻覺得哭笑不得,卻從未給過任何一人難堪。
不過也因此讓那些女子迷他迷得更加瘋狂了。
玲瓏剛到舞象之年,雍王便賜了兩個西域美人給她,卻被魏後以耽誤學業為由推拒了。
母女二人也憂心過一段時日,若是雍王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還能挺個幾年,玲瓏的婚事便拖不了了。
好在自那以後,雍王便開始纏綿病榻,就在魏後以為兩年之內玲瓏就能夠繼承王位,結束這場長達十餘年的隱忍時,叛軍直搗了黃龍。
如今再想起從前在雍國與想嫁與公子淩的女子們周旋的事,還覺得頗為有趣。
玲瓏見這些見得多了,再加上她自己本就是女子,見了春知的神情打扮,聽了她說的話,心中便對此女有了七八分計較。
剛想到這,就聽見樓下傳來春知驚喜的問禮聲。
“見過王爺!王爺來了怎不上去?也無人來知會奴婢一聲呢,奴婢這便去給王爺沏茶。”
邱瑾瑜冇理她,似笑非笑的瞟了瞟二樓開著的窗戶。
“這窗子都是你開的?王妃負傷昏睡,你是想害得她中風口歪眼斜還是怎得?”
春知怔了一怔,眼見著臉色一點點變得煞白,開口為自己辯解。
“王爺,奴婢還冇來得及稟告您,王妃醒了,這窗也是王妃吩咐婢子都推開的,畢竟王妃在房中躺了數日了,總是有些味道的,如此也好清清房中濁氣。”
邱瑾瑜嫌她太囉嗦,擺了擺手,春知這才福了個禮心有餘悸的走了。
春知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,但還是聽進了玲瓏耳中。
定安民風淳樸,就連南梟王都不重規矩,這些自城中召進來的婢女也欠管教。
她可以包容鵲兒的純真,卻不能縱容信口開河之人,這個春知,滿口的謊話,若是根劣,教也是教不好的。
玲瓏打算再觀她些時日,畢竟自己剛嫁進王府,邱瑾瑜已破例給自己召了些女婢進來,她若剛清醒就喊著要換婢女,許是會遭了邱瑾瑜的厭。
聽見邱瑾瑜的步子邁上了木階,玲瓏心中又開始盤算,該如何同他解釋那日他們昏迷之後的事。
這個謊話有點難編,索性裝傻算了。
玲瓏重新躺倒,見著邱瑾瑜上了二樓,虛弱的掙紮著要起身。
“妾身見過王爺。”
玲瓏自是不知道他已在樓下聽了半天的牆角,邱瑾瑜心中覺得好笑,也冇打算配合她做戲,徑自在椅子上坐下,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她。
“郎中說王妃就是失血失得多了些,已無大礙,可本王怎麼瞧著你傷勢依然嚴重得緊,想來那廝也是個庸醫。”
“不若砍了吧,再為你招個醫術高明些的來瞧傷。”
玲瓏聞言不動聲色的坐正了身子,平靜的答道。
“妾身隻是昏睡了幾日有些乏力罷了,並未覺著有其他不妥,王爺多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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