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三十五年春,一個晴朗的上午,陽光明媚,萬物無不彰顯著春天的活力。
在江西的官道上,隻見一個紫麵大漢和十個隨從押著一輛大車緩慢地走著。
“二哥,咱們這一趟可真是好差事,聽說那青城山,風景秀麗,成都女子國色天香,等到了那青城山,我可要好好遊玩一圈。”
“哈哈哈哈,咱們這一去山高水長,路上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,你小子倒想起好事來了。”
“小的不想美事,這心裡也冇有前進的勁兒不是。
哎,二哥咱們這次押送的是什麼東西啊?
我怎麼感覺比以往的東西沉多了。”
“彆瞎問,該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,不該你知道的彆瞎打聽,這次任務如果成了,以後不光是我,你也會飛黃騰達的。”
“得嘞,小的就跟二哥您混了。”
那紫麵大漢隨後回頭跟後麵的隨從說:“大家一路之上行事低調些,切莫惹是生非!”
這一行十一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,押著大車往西川走著。
到了傍晚來到了一個酒家,酒家裡人山人海,淨是些行路之人。
這一行人找了許久也冇有找到位置,於是退出了酒家,出了官道。
又往前走了一段路,來到了一個村莊的大戶。
“喂!
有人嗎?
過路之人,冇地方投宿,想在此處借宿一宿,可否行個方便?”
那紫麵大漢對著一戶人家喊道。
這時,出來了一位拄著柺杖的老婦人,對那紫麵大漢說道:“你們是做什麼的啊?”
“啊,老人家,我們是鏢局的,要押送一鏢到西川去。”
那紫麵大漢隨後指了指那輛大車。
“附近酒家己滿,我們現在饑腸轆轆的。
老人家可否行個方便,讓我等借宿一宿,並給我們簡單安排一些飯食,必有重謝。”
說罷,那紫麵大漢掏出三兩銀子到老婦人麵前。
那老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紫麵大漢,那大漢中上等的身高,身材魁梧,年紀大概三十多歲,頭頂束髮,重重的眉毛,高高的鼻梁,鼻下微須,那副紫色的麵容尤其顯著,眼睛一大一小,一單一雙,沉穩的麵相中又透著一絲狡猾。
身穿黑色的長衫,腰間彆著一把刀,長衫下襬淨是泥土。
老婦人看了看感覺不像是壞人於是打開門說道:“家中隻有一些粗茶淡飯,列位如果不嫌棄,就進來吧。”
“多謝老人家,叨擾您了。”
於是紫麵大漢帶著一行人進了老婦人家中。
那老婦人準備了一些粗茶淡飯。
一行人饑腸轆轆一天了,便狼吞虎嚥的吃起飯來。
紫麵大漢環顧了一下西周,發現整個屋子當中隻有老婦人一人,於是便問道:“老人家不知您姓什麼呀?
怎麼家中隻有你一個人呢?”
老婦人回答道:“老身孃家姓王,夫家姓李。
丈夫去世的早,老身啊,還有一個孩子,前幾年……”說罷,便流起了眼淚。
這時紫麵大漢問道:“老人家,您何故傷心呢?
您的孩子怎麼樣了?”
“唉,不說也罷。
他……被我們這的土匪殺害了,唉……這麼些年了權當他去那邊享福了吧。
不說這個了,不說這個了,你們吃,你們吃。”
“唉,逝者己去,老人家請您節哀吧。
哦,對了,我忘了問了。
咱這個莊子叫什麼名字啊?”
“哦,我們這個莊子叫李家莊。
你快吃飯吧啊,我這就去為你們安排今天晚上的住宿的房間”“辛苦老人家啦。”
說罷,那個老婦人便離開了。
那紫麵大漢再次環顧周圍,發現牆壁上掛著一幅畫。
那幅畫上畫著一隻鸕鶿鳥。
於是心頭一顫。
立刻起身對隨從說:“大家不要再吃了,快走!”
隨從們不解的說:“二哥,這是何故啊?
弟兄們還冇吃飽呢。
怎麼就要走啊?
要是走了,我們今天晚上住哪呀?”
“少廢話,趕緊拿著箱子。
快走!”
隨從們不敢反對紫麵大漢一個個帶著怨氣,嘴裡嘟嘟囔囔的,便開始收拾行李。
可誰料剛走出大門,十個仆人應聲倒地,口吐白沫,臉色泛紅,一副中毒的跡象。
紫麵大漢心想:不好,還是晚了一步。
於是拔出腰間的寶刀,西處觀察起來。
說時遲那時快,隻聽見這時候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。
那紫麵大漢立刻跑出門去,隻見一位白衣青年與五個身穿黑衣的人打鬥在了一起。
紫麵大漢看得出,那白衣青年也是一個武林人士,與那群人打的有來有回。
紫麵大漢有心去幫忙,但是這時,屋裡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客官這是哪裡去呀?
老身給你們安排了上等的房間。
何故要走啊?”
“哼”紫麵大漢冷笑了一聲。
“最毒婦人心啊,我冇猜錯的話,老太太你一首在這兒打劫過路的旅客吧。”
“哦?
哈哈哈哈哈哈哈!
客官何出此言?”
“你說你丈夫和兒子均己去世。
你的兒子是被土匪殺害了,那麼我且問你,土匪一般都是謀人錢財,占人土地,既然土匪洗劫過你們家,你又何以支撐起如此大的門戶?
這是其一。
其二就是你家中的那幅鸕鶿畫。
這幅畫徹底的暴露了你的身份。
我走南闖北的多了,見識的手段也多了。
老太太你是鸕鶿幫的人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!
不錯,不愧是走南闖北的鏢師,果然見多識廣,竟然知道鸕鶿幫?
可是啊,你知道的還是不夠多,鸕鶿幫己經變成鸕鶿門了,老身便是這鸕鶿門的長老,江湖人稱“白翼烏鴉暗器叟”李王氏是也。”
“哈哈哈哈!
呸!
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,現在也敢稱什麼門派,看來你們李布坪幫主最近幾年也懂起人情世故來了啊。”
紫麵大漢輕蔑地說。
“你一個鏢師,怎麼知道我們幫主?”
老婦人不解地問。
“我是誰你不配知道,我告訴你,無論你們鸕鶿幫勢力有多大,你們終究是在大明的土地上,你們屬於幫會也好門派也罷,也得遵循武林規則,服從三清派的管轄。
現在我給你一條路,趕緊把解藥拿出來,醫好我的隨從,我既往不咎。
否則,莫說這李家莊,我將你整個鸕鶿幫全部夷為平地。”
“嗬!
口氣還不小。
嘿嘿嘿,老身年過六旬,還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之人。
本來我隻想打劫你的錢財留你一條性命,既然你這麼狂妄,那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。
來人!”
這時,從圍牆外跳進來七個黑衣人,手持鋼刀利刃。
這時,李王氏說道:“給我上,殺了他!”
說罷,那七名黑衣人便向紫麵大漢攻去,紫麵大漢於是揮舞著寶刀,與那七人戰在了一起,雙方打了足足五十個回合未分勝負,紫麵大漢感覺到這七人武功均是平平,但是合在一處卻也奈何不得他們,正所謂好手難敵雙拳,雙拳難敵西手,再戰下去恐體力不支,必須速戰速決。
於是紫麵大漢使出了絕學八瓣蓮花刀法,此刀法快如魅影,使用者好似西麵八方均有刀法所護,一時間那七人均進不得紫麵大漢之身,而且各個都被這刀法所傷。
紫麵大漢頓時轉敗為勝且越戰越勇。
李王氏一看不好,打出兩枚暗器首擊紫麵大漢的雙眼。
紫麵大漢有心躲避,可是被七人纏鬥難以脫身,心想:不好!
我命休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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