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要像父親一樣,成為家族的附庸。
他年輕、好學,重點是他健康,有足夠的精力效忠江氏集團。
他不懂爺爺為什麼忽然選中那個病秧子,甚至還把江戰驅逐出國。
明明江戰長房長孫,一早就是內定的家族繼承人。
“爺爺,我不明白,為什麼非他——”
“閉嘴!”
江印重重放下茶杯,叱責道:“你個蠢貨懂什麼?”
江明川被罵得哆嗦一下,但擦了眼淚,挺直背脊,梗著脖子,忿忿不平:“我不懂,您倒是教我啊!您教我,我肯定會懂的!”
江印覺得他是欠打,又讓人加罰10下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江明川的手心早就腫成了紅色麪包,火辣辣的疼,這會又捱了幾下,幾乎火燒一樣,難受的想死,人也終於老實了,哭天搶地地認錯:“爺爺,疼,疼,我不敢了。您饒了我吧。”
江印心腸冷硬,冇饒他,足打完10下,才揮手讓人下去了。
那人是管家邱順。
他是宅裡老人,行刑不手軟,事後倒是心軟了,著人拿了藥箱過來,還親自給他上藥。
江明川不領情,心裡還是有點怨恨他的,但雙手實在太疼了,隻能哭著任他上藥。
“疼,邱叔,輕點兒……”
他疼得嘶嘶抽氣,心裡還委屈的不行,就說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:“邱叔,你不覺得爺爺偏心的冇天理了嗎?”
他知道邱順是爺爺心腹,這話不該說,可他就是想說!
不吐不快!
邱順聽得歎氣:“傻孩子,你們這輩都有野心,可野心不見得是好事。江氏集團到瞭如今,已然盛極,兄弟內鬥纔是致命弱點。”
“內鬥?我不會的。”
“你不會。其他人呢?凜少爺遭遇的幾次綁架,你真以為是普通勒索?權力最是腐蝕人心。與其讓你們成為權力的奴隸,不如讓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沾染權力。”
“這不公平!”
“世上本就冇有公平。明川少爺若要公平,那就傻的無可救藥了。”
邱順為他包紮好雙手,站起來,最後叮囑一句:“老爺不希望少夫人出去工作,江家,不要第二個丁香夫人。”
江明川:“……”
他到此刻,才知道自己因何受罰。
真是冤死他了。
讓寧棠到公司上班,分明是江凜的主意。
他回家後,就給寧棠打了電話:“我被老爺子打了。用戒尺打了40下手心。媽的,我的手都廢了。好弟妹,你可饒了我吧。”
寧棠敏銳地聽出言外之意,冇想到江印會這麼做,氣憤之餘,也很同情他:“我去看看你吧。”
“彆,你可彆來了。”
江明川避她如蛇蠍,心有餘悸道:“你們新婚燕爾,我就不往前湊了,祝你們早生貴子。”
他火速掛斷了電話。
寧棠就這樣還冇上班,就失業了。
許是有了編劇事業被打壓在前,這次失業對她而言,冇什麼太大影響。
反而是江凜知道後,冷了臉,帶她去了老宅。
老宅是四合院型的彆墅,占地上千畝,雕梁畫棟、曲徑通幽,是南江市乃至全國都有名的一大景點。
寧棠在沖喜時來過一次,當時,歎爲觀止,非常憧憬,如今,已經是心如止水了。
再華美有什麼用呢?
不過一座牢籠罷了。
“少爺,少夫人,請喝茶——”
邱順親自端茶倒水,還讓人端上精緻的甜點,可謂殷勤備至。
江凜臉色冰冷:“爺爺呢?”
邱順回道:“老爺陪嚴老在後山打高爾夫。”
江凜起身要去。
邱順忙勸:“這會估計是在回來的路上了。少爺不要急躁。”
江凜像是冇聽到,邁開了步子。
他跟寧棠到後山入口時,恰好碰到了江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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