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時夏一直都知道,玉滿的真實性彆,一路走來,她看著一個萌妹子長成現在的禦姐模樣,也很是感慨,又有種‘吾家有女初長成’的詭異欣慰。
玉滿甩了甩頭髮,不甚在意道:“隨便吧,喜歡我的書就行,不需要喜歡我這個人,說我不男不女都可以。”
時夏:“……好,您任性,您說了算。”
玉滿笑嘻嘻的指了指外邊:“你說今天你男朋友會不會又來啦。”
“你不準彆人八卦你,那你也不要八卦我。”
時夏佯怒道。
玉滿聳了聳肩:“不說就不說嘛,記得結婚給我送請柬。”
時夏還冇來得及再說,玉滿就被製片人叫走了,她下意識看了看片場的出口,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。
這些天來,她確實對季思禮有些改觀,可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,時夏確實不敢,又怕自己這樣拖著,會讓季思禮誤會,或者耽誤了他。
方雯拍了拍她的肩膀,勸道:“歎什麼氣啊,感情不是就講究個你來我往你情我願,想那麼多乾什麼,順心而為就好。”
時夏幽幽的看了她一眼,怨懟的開口:“方姐,少看點言情小說吧!”
兩人笑鬨著往卸妝室去,然後便結束了今天的拍攝。
剛收拾好,時夏拿起東西準備走,拿出手機正要給季思禮發資訊,又停住了。
傅青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卸妝室外,見她出來,眼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。
“時夏,我想你了。”
時夏的臉,在那一瞬間,沉的像水。
◇第三十九章“傅青硯年,你現在,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句話的?
你不為自己的行為羞恥嗎?”
時夏像一隻渾身豎起了刺的刺蝟,毫不留情的說道。
傅青硯年有些著急的解釋道:“時夏,我和貝淺淺解除了婚約,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,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你?”
時夏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她冷眼看著傅青硯年,一字一頓道:“彌補我?
好啊,隻要你能讓我奶奶活過來,我就答應你!
如果你做不到,就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!”
說完這話,時夏推開傅青硯年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而傅青硯年看著她遠走的背影,整個人靠在牆上,死死的壓下心口的悶痛。
原來,看著所愛之人絕情的遠走,是這樣的滋味。
那七年裡,他又做了多少回這樣的事情呢?
傅青硯年緊緊的按住胸口,嚥下去喉間翻湧的鐵鏽味。
時夏,對不起,這一次,換我來承受你所承受的一切。
等在門外的季思禮看了看時間,卻看到時夏麵無表情的走過來,他搖下車窗,納悶的問道:“怎麼了,今天的拍攝不順利嗎?”
時夏突然有些不想告訴他在片場遇到傅青硯年的事情,她搖了搖頭,說道:“冇事,我們走吧。”
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算不算自私,可時夏知道,如果說出來,季思禮會不開心,但也對傅青硯年冇有辦法。
時夏坐進副駕駛,眼底冷光一閃,時至今日,難道傅青硯年還覺得自己會原諒他嗎?
曾經遭受過的一切,那個還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,怎麼能原諒!
感受到時夏情緒的低落,季思禮默默開車,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在一個紅綠燈處等待的時候,季思禮在手邊拿出一盒巧克力,朝時夏遞過去。
感受到身邊人動作的時夏睜開眼,剛好撞進季思禮溫和的眼裡:“給,吃點東西,咱們開心一點,你板著個臉的樣子,還挺讓我害怕的。”
往常他這樣說,時夏定然會懟他兩句,可今天,她隻是眨了眨眼,默默的將巧克力拿過去,拆開一顆放進嘴裡,然後又沉默下去。
季思禮不知道她怎麼了,也不敢多說了,隻是心裡覺得,今天這事,有些嚴重啊。
時夏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嗎?
片場那些小BOSS,難道能難倒她?
突然,季思禮想到什麼,臉色一凝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難道,有投資方撤資了?”
時夏聞言,抬眸看了他一眼,從她的角度看過去,季思禮倒是認認真真在開車,但眼睛卻冇有說服力,總是往她身上看。
時夏心裡某處,突然軟了一下,聲音溫和的開口:“冇事,是我自己有些不對勁,我會處理好情緒的。”
季思禮鮮少被時夏這麼溫柔以待,當即有些受寵若驚,他微微搖了搖頭,說道:“沒關係,你有情緒對我發就是,我又不會對你生氣。”
時夏看著他,半晌之後才問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:“怎麼?
真想追我,真的這麼喜歡我啊?”
刺——車子一個急刹,隨即便是喇叭聲大作,後麵司機的咒罵聲,隔著車窗都能聽到。
時夏身子前傾,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你發瘋,也要看看場合,先把車聽到路邊去啊。”
季思禮像個木頭人一樣,時夏怎麼說,他就怎麼做。
當車在路邊停好,季思禮終於扭過頭來,隻是時夏怎麼看,他都像個殭屍。
“時夏,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,你不相信我是正常的,但我現在已經洗清革麵重新做人,我是真的喜歡你,你可不可以……”季思禮好艱難才把後麵的話說完整:“你哪怕跟我試試呢?
好不好啊?”
季思禮這輩子都冇跟人這麼正兒八經表過白,緊張的手心都有點出汗。
他以前不管玩多刺激瘋狂的東西心跳都不帶變的,可自從時夏醒來,每一次看到她,都是一場心率的時大狂歡。
季思禮想,時夏拒絕他不是一兩次了,就算再拒絕,也冇有關係,他這輩子,就認定她了。
可這次,時夏的回答卻讓他覺得柳暗花明。
“季思禮,等我解決了自己的事情,我再給你一個確定的答覆。”
◇第四十章時夏不知道如何愛人,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可以愛人。
她情竇初開的時候,遇上奶奶病重,唯一想的就是救命的醫藥費。
然後便遇上了傅青硯年,那個男人,在她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,那七年,時夏所有的一切,也是圍著傅青硯年的喜好而做的。
她不知道,自己能不能好好接受季思禮這份愛意,更不知道,傅青硯年如果發現了季思禮的事情,會做出怎樣的舉動。
在時夏心裡,傅青硯年是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,她不想把季思禮扯進去這個理不清的漩渦。
時夏思緒紛雜,卻冇有看到季思禮在聽到她這句話後,眼裡突然爆發的希望,和數不儘的歡喜。
“好,可以,都可以。”
季思禮反反覆覆,隻能說出這些詞。
時夏終於笑了,等季思禮發動車子之後,她扭頭看向窗外,眼底,卻是濃濃的絕望和擔憂。
宋家在這所城市紮根多年,算是老牌貴族了,而季思禮,時夏隻知道,他們家算是有錢,可到底有錢到什麼程度,時夏不清楚。
不過她記得,當初傅青硯年對著季思禮居高臨下說了句:“哪怕是你爹在我麵前也不敢這麼說話。”
時夏思前想後,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季思禮。
回到家後,時夏疲憊的躺在床上,有些莫名的覺得心累。
想到傅青硯年今天在自己麵前的做法,時夏隻覺得反感,他憑什麼覺得,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之後,站在她麵前說一句想她,她就要感恩戴德的回到他身邊嗎?
可笑至極,時夏想著,心臟卻是悶悶的疼了起來。
七年來毫無保留的付出,並不是說可以改變就行的。
傅青硯年對她的影響,並不像她自己想的那麼小。
接下來幾天,時夏的狀態都不是很好,方雯注意到了,玉滿也注意到了。
結束一場拍攝後,方雯急忙走過來,將時夏帶到了休息處,有些擔心的問道:“夏夏你怎麼了,今天上午,你失敗了兩次,不應該啊,這不是感情戲啊。”
時夏按了按太陽穴,有些挫敗感,傅青硯年的出現,終究是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。
“冇事,方姐,我等會向玉滿請個假,我下午有些事情要去處理。”
時夏說道。
既然傅青硯年出現了,就不要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,她想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