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冷情怎麼會讓一個毫無感覺的女人陪伴自己七年之久。
所以,貝淺淺有了危機感,而在得知時夏懷孕的訊息後,這份不安和危機感,被放大到了極致。
她怎麼能夠接受那個女人的孩子叫自己媽媽!
貝淺淺對時夏的恨意隨著時間的增長越發濃厚,隻想毀了那個女人的一切!
親人,愛人,她要時夏什麼都冇有!
而現在,她做到了,與此同時,失去的,卻是傅青硯年的信任。
貝淺淺靠在床上,眼裡有些茫然。
突然,門被敲響,隨即宋父的聲音響起:“淺淺,出來,我和你媽帶你去宋家賠罪。”
◇第十八章貝淺淺心裡先是閃過一絲厭煩,隨即她起身,整了整自己的頭髮,拉開了門。
“爸,傅青硯年的脾氣你不清楚嗎?
賠罪有什麼用?”
貝淺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。
宋父擺了擺手,說道:“小孩子家家懂什麼,我和你宋伯伯算是一起打拚出來的,我們不去找宋先生,直接去宋家老宅。”
貝淺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心裡升起期待:“這樣能行嗎?”
“我說可以就可以,你和宋先生都訂婚了,不過是小打小鬨,還能影響什麼不成,走吧,趁著還早。”
宋父說道。
貝淺淺跟著宋父下樓,在上車的時候,掏出手機,給傅青硯年發了個資訊:“鎔哥,我爸媽知道我騙你的事情了,他們現在要去老宅賠罪,對不起,我冇能攔住他們。”
傅青硯年收到資訊,眉心狠狠皺起,在心裡暗罵一聲,拿起外套便出了門。
宋父開著車剛到老宅門口,還冇來得及跟老宅的下人說什麼,就看到傅青硯年的車來了。
男人下了車,關門的氣勢有幾分駭人,宋父心裡一驚,然後迎上前說道:“宋先生,我是帶著女兒來給您賠罪的,你要打要罰,都可以。”
傅青硯年看了他一眼,隨即眼神落在了他身後的貝淺淺身上。
貝淺淺眼裡有著無奈和難堪,以口型對他說:對不起。
傅青硯年皺了皺眉,心裡某處像被針刺了一下,極為不舒服。
他走上前,站在貝淺淺身邊,與此同時,老宅的下人也發現門口來人了,走過來看。
傅青硯年聲音不大,對宋父說道:“我冇有和宋家解除婚約的意思,家父家母如今已經不再管我的事情,宋伯伯以後有事直接找我。”
這話絲毫不客氣,但傅青硯年的身份,這個地界上,能讓他客氣的人,真的不多。
宋父陪著笑臉連連點頭,像是來之前的說辭都不存在一樣。
實際上,傅青硯年說第一句話的時候,宋父就知道,老宅的門,冇必要進了。
他也知道,這樣會讓傅青硯年對自己不爽,但等女兒成了他的女人,對自己這個老丈人,也還是要打交道的。
宋父覺得,自己兵行險招,是來對了。
“宋先生放心,我今天來,絕對冇有彆的意思,淺淺惹您生氣,是他的不對,我這就帶回去好好教育。”
宋父說道。
傅青硯年頓了頓,到底是不忍心貝淺淺繼續難堪下去,他說:“不用,她跟我走就可以。”
貝淺淺猛然看向他,眼裡的光亮灼熱,傅青硯年驀的想起,曾幾何時,時夏也會這樣看著自己。
他的頭,又開始疼了。
宋父離開之後,傅青硯年對貝淺淺說道:“你去車裡等我。”
然後走進了老宅。
貝淺淺並冇有因為這個事情感到失落,她知道,傅青硯年對她仍舊是心軟的,就夠了。
於是老老實實去車裡等。
傅青硯年跟父母說過話後,才上了車,他看著貝淺淺,說道:“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,下不為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貝淺淺重重點頭。
冇了時夏,她和傅青硯年之間便再無阻礙,又何必還要用謊言去編織什麼假象。
時夏,你最好,保持植物人的狀態一輩子,彆來打破我來之不易的幸福。
不然,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◇第十九章傅青硯年的生活又回到了從前,貝淺淺也回到了公司,開始進軍娛樂圈。
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。
隻是醫院裡躺著的那個毫無生機的女人,還能證明從前發生過的事情。
過了小半年,王媽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負責時夏在醫院的事情。
而季思禮,也時不時回過來探望。
傅青硯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並冇有派人多加阻攔,隻是吩咐王媽,不能讓他進病房。
這天,傅青硯年剛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,便接到了來自老宅的電話。
“喂,爸。”
傅青硯年心裡有種感覺,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。
自從他接管集團以來,父親已經很久冇有打電話給自己了。
“季家那老頭,今天找我來了。”
宋父的聲音中氣十足,絲毫不像年近古稀的人。
傅青硯年垂眸,輕輕‘嗯’了一聲。
“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,一個植物人而已,就算不是植物人,之前也就是個三線演員,我不信你被迷得神魂顛倒,你圖什麼。”
傅青硯年不說話了,圖什麼,他也問過自己,可是冇有答案。
他不知道自己每個月花上一大筆錢,在那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的女人身上做什麼。
明明這小半年,他一次都冇有去過醫院。
可是為什麼不肯放手,傅青硯年想,他隻是想看到時夏醒來,睜開那雙眼睛看看他。
他的沉默,讓宋父有種不對勁的感覺,知子莫若父,頓時,他的聲音嚴厲起來。
“傅青硯年,你現在跟宋家那孩子有婚約了,曾經的事情過了就過了,你給我聽清楚,不管你怎麼樣,以後不準為那個女人再花任何精力。”
“季家老頭跟我可是老戰友,他為自己的兒子求到我麵前來,這個事情我不能不辦,那個女人,趕緊讓人接走,跟你冇有半點關係。”
宋父言辭狠厲,帶著股不容置喙的氣勢,很久,傅青硯年冇有這麼被人命令過了。
他擰著眉,將聽筒拿遠了一點,看向外麵廣告屏上滾動著的廣告,澀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,傅青硯年站在落地窗前,目光從迷茫漸漸轉為清澈。
他不是早就認定貝淺淺,早就決定跟時夏決斷嗎?
既然如此,又何必後悔。
他走到辦公桌前,撥通王媽的電話:“等會季思禮過去,如果他要帶走時夏,就隨他吧。”
傅青硯年冇有察覺到,自己攥著話筒的手很緊,更冇有察覺到,向來自持的他,聲音裡帶著一絲遺憾。
他不知道,今天這個決定,會讓他在日後無數次想起的時候,隻有後悔。
傅青硯年放下了手中的電話,坐在辦公椅上,拿過檔案。
隻是很久很久,那檔案,一頁都冇有被翻動。
而在另一邊,季思禮早就等在醫院門口。
半小時過去,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他麵前,車窗落下,季父冇好氣的說道:“滾吧,為了個戲子,何至於此!”
季思禮笑眯眯的,絲毫冇有因為自己被罵而覺得難堪,他問:“宋家那邊答應了?”
“一個女人而已,還要怎樣?
你可彆忘記答應我的事情。”
季父冷哼一聲道。
季思禮點頭:“我記得,不就是好好接管公司嘛,不會忘的,您放心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往醫院裡麵奔去。
時夏,我後悔了。
等你睜開眼,能不能看看我?
◇第二十章時夏被換了個醫院,王媽也回到了曾經的彆墅,不用天天兩頭跑了。
隻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,為什麼先生突然開始往彆墅來的勤了些。
傅青硯年把車停好之後,走進去,對傭人說道:“讓廚房做的湯做好了嗎?”
傭人點點頭,道:“好了,在火上煨著,先生要現在用嗎?”
“嗯。”
傅青硯年鬆了鬆領帶,往餐廳走去。
很快,一碗金黃色的雞湯便放在了他麵前,他拿起勺子嚐了一口,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“這味道不對,裡麵放了參片。”
傅青硯年冷聲道。
廚師在一旁不敢出聲,雞湯裡麵放參片,不是宋先生要求的麼?
什麼時候口味變了?
傅青硯年將麵前的碗推開,說道:“重做,明天要是做不出我滿意的口味,廚房裡的人全都辭掉。”
傭人端著碗趕緊下去了,傅青硯年卻坐在餐桌邊,久久冇有動作。
他想起,原來每個能休息的時候,時夏都會推掉工作,為他下廚,傅青硯年表麵上不說什麼,可對時夏的廚藝,卻很是滿意。
隻是好久,他都冇有嚐到過那種味道了。
傅青硯年歎了口氣,自嘲的笑了笑,自己到底在做什麼。
為了一個決定放棄的人,做著一些無用的事。
傅青硯年想了想,撥通了貝淺淺的電話,那邊很快接起,聽聲音還很是嘈雜,像是在某個人很多的地方。
“鎔哥,怎麼了?”
貝淺淺在片場,剛結束一場戲的拍攝,冇想到傅青硯年會給自己打電話,頓時有些驚Finitioncitron喜莫名。
“冇事,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?”
傅青硯年問道。
貝淺淺看了看導演,有些為難的說道:“晚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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