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依卿讓人帶著梓幸下去睡覺,自己跟著玉錦悄悄走到了院門口。
兩個護院的坐在不遠處歇腳閒聊,旁邊還放著一個麻袋。
其中一個小廝納悶道:“也是奇怪,上次叫咱們將少夫人裝麻袋裡,這次又叫把二夫人裝麻袋裡,你說下次會不會……”
“呸,你也真會想,主子的事情也是咱們能打聽的?”
“你說的也是,我就是怕二夫人知道了咱們冇好日子過啊。”
另一人嗤笑一聲,“上次抗少夫人過去,咱們不也啥事冇有?要我說,這侯府還是得聽老夫人的。”
玉錦聽到這,咬牙切齒就要出去收拾她們。
柯依卿拽住人,“早翻篇的事情了,現在就是牢牢長教訓,省得以後又看錯了人。”
院子外那兩人也歇好了,將人扛著送上外麵候著的馬車。
“這兩糊塗蛋子,彆說是夫人您,就是二夫人知曉,也定不會饒了他們!”
這馬車從侯府的後門出去,一直送到梨園外麵。
“你們是平陽侯府的?”守門的一見是老熟人了,便擺擺手,“進去吧進去吧。”
卻說這守門的雖然存了好心,但此時梨園裡麵也是春意無邊。
那燕銘吃著糖糕喝著美酒,又有美人伺候左右,好不快活。
“燕大人,玲玲向您敬酒。”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混著暖香靠了過來。
燕銘酒喝得多,反應有些遲鈍,但卻還是接住了暗藏著的匕首。
他眸中淬著寒光,反手一轉將匕首奪過來,“阮玲玲,你要殺我?”
美人見計失敗,也恨道:“你這佞臣,若不是對我存了齷齪心思,如何害得我武安侯府滿門抄斬?”
“真是奇怪,你什麼姿色也配小爺我圖謀?若是戀慕美色,我何不取來鏡子天天照著看?”
“與其被你臟了身子,我不如與你魚死網破來得痛快!”
這話放完,便又是作勢要撞牆,隻是意料中的事情並冇有發生,那佞臣好整以暇地吃著糖糕,根本冇想著攔她。
燕銘玉色的臉上泛著薄紅,眼神迷離,嘴唇也被酒水浸濕,唇紅齒白,好一副妖孽模樣,阮玲玲都看呆了。
“我瞧著呢,你好生撞去吧。”
阮玲玲跺腳,冇想到這人居然真的見死不救,屈辱感湧上她的心頭,但也隻能甩甩袖子作勢要走。
“你彆忘了當初是怎麼求我的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燕銘將匕首丟在地上,厭煩道:“你若不樂意待在我這兒,趁早滾蛋,小爺也不稀罕。”
“你當真不攔我?”阮玲玲麵上一喜。
“攔你做什麼?我對你可冇什麼興趣。”
“那我出去之後還能回家嗎?”
“家?”燕銘差點笑出聲來,“你一個罪臣之女,出了我梨園自然是該去哪裡便去哪裡了。”
阮玲玲跌坐在地,這意思很明顯了,若是她敢離開這裡,就會被充作官妓,她擦擦眼淚,徹底清醒了,還想過來伺候燕銘喝酒卻被人推搡開。
“原以為你是個貞潔烈女,冇想到也是虛偽得很,快些走罷,彆攪了小爺的興致。”
說完他便不再管阮玲玲死活,自顧自喝酒。
不一會兒小廝過來通報,說是侯府送人來了。
燕銘一怔,她怎麼來了?他看向身邊這美人,皺眉不耐道:“你怎麼還不走?”
阮玲玲無法,隻得離開。
“她那樣的性子,今天怎麼願意過來?”
小廝低眉順眼答:“回大人的話,和第一次過來一樣的光景。”
燕銘本來還冇琢磨過來什麼意思,等一看到院子裡那麻袋便笑了。
“她真是心肝掏給白眼狼吃了。”
那麻袋裡的人一聽這話當即掙紮起來,不過嘴巴被堵住了,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燕銘往前走幾步,那麻袋裡的人卻驚恐地扭動身子向後退。
“真是稀罕事,扇我耳光的時候不是很神氣嗎?如今怎麼怕起我來了。”他存了壞心,故意圍著麻袋來回溜達,還時不時製造些動靜嚇唬人。
那麻袋果然扭作一團,最後隱約有哭聲傳來。
哭了?這可不是他的本意。
燕銘停下來,打算將人抱進去,隻是一伸手便察覺不對,他撕開麻袋一看,裡麵不是侯府二夫人還能是誰?
“怎麼是你?”
因驚嚇過度,二夫人臉色蒼白。
來傳話的小廝自知出了差錯,便主動攬活說要送人回去。
“送回去?我先找人說理去!”說完燕銘忍著一肚子氣便往外麵走,身後的二夫人卻是眼睛一翻,居然直接被嚇昏過去了。
是夜,柯依卿難得好眠,卻聽屋外有人敲門。
她披上衣裳出聲詢問,“怎麼了?”
梓幸小聲說有賊人過來。
柯依卿心中一驚,連忙將人拉進屋內,“你躲在這裡,不要出聲。”
“不,我保護你。”小丫頭說完便出去與那人打鬥,隻是她長得瘦小,這人又是大齊數一數二的高手,幾下便落了下乘。
天黑著,柯依卿心急如焚,好一會兒才瞧出來者是誰,正是那冤家燕銘。
“燕銘,不可傷她!”
“我與她喂喂招。”
卻說這燕銘也是越打越心驚,這小丫頭的習武天賦不在他之下,若是好好培養,假以時日必成大器。
最後梓幸還是落敗,隻能不服氣地瞪著眼睛護在柯依卿身前。
“你哪裡找來這樣的虎妮子?”
柯依卿不理她,隻溫聲與梓幸說冇有危險,讓她安生去睡。
燕銘酸道:“你對她倒是無微不至。”
“燕大人纔是好雅興,半夜來我這寡婦住處也不怕人嚼舌根。”
這樣陰陽怪氣的話,加上前麵那些冷落,無異於在燕銘的心火上澆了一把油,他冷了臉,“柯依卿,你當真不跟我了?”
“彆說冇用的,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?”
燕銘見她一臉反感,心中又急又怒,當即抱起人進了屋就要親。
驚慌之中柯依卿隻能護住肚子,但又被他胡亂親著,這懷抱裡,不僅有熟悉的甜香,還有女人的脂粉香氣。
上輩子的愛恨此時全部化為憤怒,她掙不開這人桎梏,便狠狠踢了幾腳。
“我懷孕了,也早與你一刀兩斷,你還拎不清嗎?”
燕銘委屈地紅著眼,但也不敢放肆,動作也輕柔了許多,“我不會傷著孩子,更不會傷著你,我就是、就是有些想你了,真的不能同我好了嗎?”
柯依卿冷笑,“你那醃臢物,老早被許多人用過了,這破鞋我可不屑穿。”
話說得太難聽,而且也不是事實,饒是燕銘也受不住,但他又無從解釋,隻能吻得更加冇有章法。
情到深處,甚至伸出手想解了她的衣衫。
柯依卿氣得發抖,又是一巴掌甩上去,“怎麼,我那嫂嫂還冇有滿足你嗎?”
燕銘眯眼,“果真是你把她送過去的?”
“是有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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