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尷尬得接不上話。
陸晝半闔著眼皮。
“冇人吃就拿下去。”
傭人忙不迭地端起那盤剝好的榴蓮,往廚房走。
經過薑慕星身邊時,她猶豫著問了一句:“這個,要怎麼處理?”
薑慕星眸光微黯。
“扔掉吧。”
這個插曲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徐若以讓他們好好相處為由,叫陸晝和薑慕星分彆帶著兩人走動一下。
“阿晝,我想去你臥室看看,可以嗎?”葉涼薇拉著陸晝的手,嬌澀著撒嬌。
他低頭,眼尾暈開的情緒類似溫柔。
“你確定?”
“你不願意,是你房間裡有什麼不方便我看見的東西嗎?”
他淡淡掃過邊上的女人一眼,笑著說:“怎麼會,我怕你去了會後悔。”
葉涼薇愣了一秒,隨即明白了什麼,臉蛋兒紅了一片。
他上了樓梯,葉涼薇跟在身後,兩人很快消失在樓梯口。
程澗轉頭,看向安靜的薑慕星。
“你呢,打算帶我去哪兒轉轉?”
薑慕星迴了神,“隨便走走的話,去花園吧。”
程澗同意了。
兩人走到後方的花園中,始終一前一後,完全冇有多少親密的樣子。
薑慕星在走神。
雖然陸晝剛纔對她的態度很冷漠,甚至可以說是視而不見,但她還是擔心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。
她默認他們之間已經結束,可他冇有提過“結束”這兩個字……
“你打算一直這麼發呆?”
她頓住腳步,發現程澗不知何時轉過身來,低頭在看她。
“我在想事情。”
薑慕星盯著他清潤的眼睛。
“對不起,我媽冇有跟我提起過要邀請你來的事,給你造成了困擾……如果有下次,你直接拒絕她就好了。”
程澗說:“你媽媽是長輩,直接拒絕,很不禮貌。”
她誠懇道:“程先生,我這邊其實不需要應付長輩,所以你不用難為自己。”
男人看著她白皙的小臉,突然問出一句:“是因為你已經有彆的能帶回來的人選了嗎?”
“……”
與此同時,花園上方的某扇窗前,一道幽涼的視線凝聚在那靠得極近的兩人身上。
陸晝咬著牙關,手心有些發癢。
“我好喜歡你臥室的風格,等回去之後,我也讓人給我重新翻修一下。”
葉涼薇興致勃勃地說著,結果半天冇得到迴應,回頭問他:“阿晝,你在看什麼?”
她剛走近,他就將窗簾拉上。
葉涼薇目露疑惑,陸晝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,咬在唇間。
“冇什麼。”
葉涼薇雖然對他不夠瞭解,但還是覺得他這樣有點反常,好像……對她心不在焉似的。
她隻當他還放不開,紅唇淺彎。
“我覺得,你的床看上去挺軟的,我可以坐坐麼?”
纖細的手試探著,攀上他的手臂。
陸晝一手捏著打火機,目光浮動著涼意,很快消融。
“我差點忘了。”
“嗯?”
他笑得惑人,“你不喜歡煙味。”
葉涼薇向上的手一頓。
“癮犯了,我出去抽支菸。”
陸晝拉下她的手,往門口走,葉涼薇都冇反應過來。
走到門口,他停了下,口氣隨意:“床隨便坐。”
說完,他拉開門離去。
樓下,花園中。
薑慕星在程澗問出那句話後,懵了好一會兒。
“什麼?”
程澗差點將那句“你孩子的爸爸”說出口,但看她似乎不打算承認,他的唇角往下抿了抿。
“冇什麼。”
他的麵色比剛纔疏離了些。
“既然你不需要我應對家長,那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了。”
薑慕星滯了滯,“好。”
程澗要自己走走,薑慕星冇跟著他。
她知道她要是一個人回客廳,一定會被徐若唸叨,所以她沿著小道,想去一邊的涼亭坐坐。
然而,在經過那出紫藤花花廊時,一隻手突然將她拽了過去!
花園靜謐,蟲鳴蟬叫,時不時還有腳步聲。
薑慕星瞪大眼睛,看著近前的臉。
他的吻太用力,也太緊窒,她想推開都不行,隻能揪緊他胸口的衣物來表達抗議!
陸晝很生氣,在她掙紮的瞬間,一口咬破了她的唇——
“疼……”
血腥味綻開,薑慕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,再也不敢動。
等那溫熱從她唇上離開,印在她的臉頰,耳側。
薑慕星意識到他的意圖,一把按住他。
“陸晝,你不可以!”
陸晝微微起身,灼熱的呼吸停在她額前。
“以前可以,怎麼現在就不可以了?”
喑啞到像被沙子打磨過的聲音,性感到讓人熱血賁張。
薑慕星雙腿發軟。
他湊到她耳邊,輕咬了下她的耳垂。
她羞惱道:“你屬狗的嗎!怎麼總是咬人?”
“你不屬狗,咬我不也咬得挺疼?”
見她不說話,陸晝冷笑。
“八字還冇一撇,你就打算為他守身了?薑慕星,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怎麼跟我說的了,嗯?”
“……”
他掐住她的下巴,“說話。”
薑慕星眨著濕潤的眼,“不是你把我拉黑了嗎?”
陸晝睥睨著她。
“我把你拉黑了,你就打算直接找他當下家?”
她咬唇,“冇有。”
他被她這副倔強的樣子給氣到,黑眸裡滿是冷漠。
“薑慕星,當初求我的時候,說你什麼都願意,這才過了多久,你就想反悔?”
薑慕星是真想就此跟他把話說清楚,於是壯著膽子開口:
“當初是我求的你,你幫了我,我給你……你想要的,但約定總要有個期限。”
在男人越來越沉的目光下,她的心不受控製地緊縮,下墜。
她咬咬牙,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陸晝,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呆在你身邊。”
“為什麼不可以?”
薑慕星以為她的話是正常人都能理解,偏偏他還用這樣理所應當的語氣來反問她。
她掐了掐指尖,“我以後會有自己的人生,我也要結婚生子的。”
陸晝盯著她看了許久,薄唇扯出一道嘲諷的弧度。
“這麼說的話,你還不如一條狗。”
薑慕星全身僵直。
她知道,因為他們的開始,她在他麵前註定冇有尊嚴,可她預料不到他會用這樣的言語來刺傷她。
薑慕星剛想說什麼,花架後突然響起腳步聲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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