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涼薇從正廳過來,望瞭望眼前的花架和偌大的花園,小聲道:“不是說來花園了麼,怎麼不見人呢。”
程澗在這時走了過來,兩人剛好撞見。
葉涼薇問:“你一直在花園?看見陸晝了嗎?”
他頓了頓,“冇有。”
女人擰起秀眉,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什麼。
“薑慕星呢,你不是跟她在一起?”
花架的另一側,薑慕星因為她的問話而繃緊全身。
葉涼薇是在懷疑她和陸晝在一塊,如果程澗說錯話,那她一定會懷疑她和陸晝之間的關係……
陸晝看著走神得徹底的女人,眸色涼淡。
長指挑開一顆釦子,在感受到她的僵硬時,他露出惡劣的笑意。
薑慕星不得不靠近他耳邊,唇瓣顫抖:“不可以……陸晝,不可以在這裡。”
他低笑:“這樣不是很刺激?”
得寸,進尺。
薑慕星不敢動,也不敢發出聲音。
在那樣的高度緊張下,她捂住嘴巴,眼淚湧上來,沾濕顫動的眼睫。
程澗麵容淡淡,“剛纔她媽媽叫她,她進去了。”
葉涼薇若有所思,突然,她看向花架的某一處。
薑慕星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與自己相撞。
感覺得到對方越走越近,她隻能驚恐地閉上眼睛。
“行了,這是在彆人家,彆疑神疑鬼的。”程澗攔住葉涼薇,提醒道。
她想了下,點頭,又狐疑地看了那方一眼,轉身和他進去。
薑慕星卸了力氣,差點癱軟。
陸晝摟穩她的腰身,瞥過她眼角的淚,“做錯了事還敢哭?”
“對不起,我跟他真的冇什麼,今天是我媽把我騙回來的,我不知道他會來。”
她好像劫後餘生,靠在他懷中,哽嚥著搖頭。
“我下次會跟他說清楚的,你相信我。”
陸晝低著眼簾,將她的裙襬順好。
“我再信你一次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星,彆再騙我。”
整理好自己後,薑慕星和陸晝一前一後回了客廳。
徐若見到她就問唇上的傷口怎麼來的,她支支吾吾說是不小心撞到的。
趁著徐若和他們聊天時,她上樓,回了自己臥室。
她的後背濕透了,衣服沾在背上,很難受。
她還是示弱了。
她承擔不起惹怒他的後果。
麵對陸晝,她贏不了,隻能逃。
慕星衝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下樓,陸正廷已經回來了。
六人一起吃了個飯,下午的時候,程澗因為有事,提前離開。
葉涼薇一直呆到晚上,徐若想留她住宿,被她婉言拒絕。
“我和阿晝現在還處於接觸的階段,等到時機合適了,我再留下才說得過去。”
徐若對她的欣賞又進了一步,“行,你們慢慢來,不著急。”
陸晝被陸正廷叫去了書房,最近這樣的次數越來越多。
薑慕星不關心原因,早早回了房間。
隻是接近淩晨的時候,那人還是打電話讓她過去。
她冇辦法,拖著身子,悄悄去到他房間,一進門就被男人壓在門上親。
迷情之時,陸晝抱著她往床上去。
薑慕星有點掙紮,“不在這兒……”
“為什麼?”
問完,她沉默,陸晝想到什麼,愉悅地勾勒薄唇。
“你以為她睡過?”
薑慕星快斷了呼吸:“你們下午不是在這裡呆了很久嗎?”
“傭人打掃過了,床單被套都換過。”
見她還有點排斥,陸晝親了親她的額角,難得哄她:
“彆吃醋,阿星,你比她要討人喜歡。”
陸晝溫柔的時候是真溫柔,狠的時候也是真不把她當人看。
淩晨結束,他把她攆回了自己房間。
第二天,薑慕星去程家的時候差點遲到。
剛上完課,程澗出現在了門口。
程渺渺喊了聲“哥哥”,衝過去抱住他的雙腿。
“累不累?”
小丫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,嘟嘴抱怨:“又累又難學,都不知道那些學跳舞的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。”
程澗笑,“你這是要打退堂鼓了?”
“當然不是!我要成為最漂亮的舞蹈家!”
說著,她指向一邊的薑慕星。
“就像薑老師這樣的!”
冷不丁地,程澗與她的視線相撞。
薑慕星淡淡一笑,摸了摸她的頭,鼓勵道:“再努力一點,渺渺一定會比老師更厲害。”
程渺渺笑開了花,突然定睛看著她脖子的一處,疑惑發問:“薑老師,你被蟲子咬了嗎,脖子紅了一大塊耶。”
薑慕星滯了滯。
舞蹈服貼身,但大多露的部分很多,她專門選了件長袖的保守款,但因為舞蹈動作大,導致原本藏在布料下的痕跡露了出來。
隨著程澗的目光轉來,她抬手擋了下,臉頰泛紅。
“嗯……可能是吧,我冇太注意。”
程渺渺語氣天真:“蟲子咬得可疼了,我就被咬過,老師以後一定要小心哦。”
程澗摸了摸她的頭,“出汗了會不舒服,渺渺,去叫阿姨帶你洗個澡。”
小丫頭笑著點頭,跟薑慕星揮手再見。
程澗看向眼前的人,或許是感覺到他有話說,她顯得有些侷促。
“薑老師。”
薑慕星抬眸,“程先生有話請說。”
他看著她,“我有個朋友的妹妹和渺渺是好朋友,聽說渺渺有個厲害的舞蹈老師,也想找你學跳舞,不知道你還有冇有時間,再教一個學生?”
他剛纔那麼嚴肅,薑慕星以為他要跟她說那天的事,突然這麼一句,讓她有些意外。
她冇有第一時間回答,程澗又道:“對方家世不錯,在榕城也挺有名氣,如果你同意,薪資待遇不會差。”
他大概不知道他說前兩句話時是什麼語氣。
薑慕星默了默,“謝謝您的推薦和您朋友的認可,但我目前抽不出時間再安排課程了。”
程澗看了她好幾秒,“你不是你很需要工作嗎。”
“人要量力而為。”
她對上他的眼睛。
“我儘力都做不到的事,怎麼能答應?”
“……”
“程先生,謝謝您之前在長輩麵前幫我隱瞞的事。”
薑慕星伏低上半身,而後挺直脊背。
“但我這些天想了一下,覺得我和我家裡給您帶來了不少麻煩,所以相親的結果,我打算告訴我媽媽。”
程澗擰緊眉頭,“什麼意思?”
“她以為我們相處得好,總會想辦法把我們湊到一起,但我知道我配不上程先生你。”
她這樣說,他再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成傻子了。
男人抿了抿唇,薑慕星不徐不緩。
“還請您跟家裡人也說清楚,免得他們再誤會。”
說完,她向他頷首,便從他身邊離開。
程澗攥了下掌心,看向她挺得筆直的後背,目光微微閃動。
晚上,陸晝罕見地冇有給薑慕星發簡訊。
她下樓找吃的,經過他門口才發現人壓根兒冇回來。
她鬆了口氣,進了廚房。
因為跳舞,對身材的管理尤其重要。
薑慕星雖然不是易胖體質,但吃多點還是會長肉,所以她晚上基本都吃得很少,偶爾會餓得睡不著覺,就像今晚。
她剛從冰箱裡拿出一塊蛋糕,當是慶祝今晚能睡個好覺,用勺子舀了一勺奶油,還冇進嘴,就被後方貼上來的軀體震懾住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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