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主仆兩人吃飽喝足,外頭已經華燈初上。
京城的小巷帶著酒意。
可雲夙苒卻敏銳察覺身後傳來跟蹤的腳步。
一道勁風呼嘯過後腦,她迅速推開香桐,手肘抵擋般撞擊在男人揮來的拳頭上。
半條臂膀都震盪的發麻。
這練家子內功深厚,若動真格,雲夙苒絕不是對手。
昨日晏穆珩會在她手底下吃大虧也是因為他的輕視不察,被點中了穴位所致。
墨池挑釁的笑還冇浮現,突然手腕痠痛,繼而整個右半部身體都麻痹起來,低頭一看,虎口竟被紮入一枚金針。
好利索的手法!
“你是什麼人?”
雲夙苒見製住了他,纔剛鬆口氣,後頸子突然捱了一手刀,她隻聽到香桐的驚呼,就不省人事。
禦白抱起她:“王爺要見人,帶回去就是,非要和小姑娘打架,還打輸了,主子知道不得重新把你丟回武庫操練一遍?”
墨池滿不在意的哼哼,左手提溜起嚇暈了的香桐。
……
雲夙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,後頸還痠麻痠麻的。
“醒了?”
低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。
燭火忽燃,映照出半張天顏。
男人眉目如畫,凜貴涼薄,端坐姿態恰如秀美鬆竹。
雲夙苒心頭“咯噔”,要命,這不正是那個水潭中的倒黴蛋嗎!
找上門來了?
她忙將床邊掉落的帷帽戴起:“我瞧公子非富即貴,冇必要因為一件衣裳窮追猛打吧。”
晏玦冷笑:“隻是一件衣裳的恩怨?”
男人不怒自威,似生來有著疏漠冷冽的睥睨氣質。
雲夙苒咂嘴,嬉皮笑臉的:“不就是碰了你,那麼緊張做什麼,難道還從未近過女色?”
喲,撿便宜了?!
外頭候著的墨池,已經提起了刀。
這小瘋子,竟然敢碰王爺的……非宰了她不可!
又聽到裡頭傳來俏聲。
“但你也不吃虧呀,本小姐冰清玉潔,不光身子給抱了,你親我的時候可冇有半點猶豫,咱兩扯平,互不相欠。”
墨池:……
漸漸放下刀子陷入沉思。
屋內。
晏玦沉凝的麵色越來越緊繃,他當時是迫不得已,可她呢?
她是有意為之!
十五六的少女,真不知羞恥二字如何寫!
“公平?你從我身上得到什麼,我便從你身上拿走什麼,這纔是公平。”
還要扒了這身皮!
雲夙苒抓緊領口:“你這是欺負弱女子!”
“雲大小姐昨日在豫國公府做的事,可不像弱女子。”
打的他皇侄都嗷嗷叫。
雲夙苒:??
連底細都打探清了?
好吧,攤牌,她不裝了!
“那你也應該知道,本小姐治好了皇後孃孃的沉屙,”她瞅了瞅男人的腿,湊上前去,撲麵的淡酒味中混著少女與身俱來的誘人香氣,“不如,我替你診斷診斷。”
她的手已經順著晏玦坐在輪椅上那修長的雙腿慢慢撫摸。
虯結的肌肉、順暢的肌理,這男人有著一副強健的好身材。
從腳踝到小腿,漫過膝蓋,輕佻的指尖探索到了大腿內側。
啪。
她的手被晏玦狠狠掐住,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,可見他瞳中慍火一點即燃。
“這些本事也是你的原未婚夫,六殿下教的?!”
恬不知恥的女人,好放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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