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池,稍安勿躁。”
禦白扶著虛弱的晏玦,指著地上的血斑。
血色暗紅,是積壓在督脈中長久不順被逼出來的淤血。
雲夙苒懶得搭理他們的態度,提筆寫下藥方,拿銀子辦事,她效率至上。
禦白卻傻了眼,上頭都是名貴藥材不說,竟還有一味毒物。
“你家主子中毒多年,小角色傷不到他,這副藥是用來提前引動毒發的。”
墨池一目十行:“這萬毒天尊是什麼?”
“蜈蚣。”麵色好轉的晏玦抬眸,“南疆聖物,整個天奉朝也隻有一隻,在太醫院的珍寶閣。”
雲夙苒很意外他居然會知道這些事。
“這是至關重要的藥引,冇有萬毒天尊,一切都是虛補,當年我姨母和親,南疆王特地進貢過。”
“這東西是太醫院的寶貝,要拿到可不容易。”
雲夙苒挑眉:“這個我來想辦法,現在,可否請二位帶我去見我的丫鬟。”
香桐怕是嚇壞了吧。
晏玦頷首。
墨池和禦白帶雲夙苒來到柴火間,大鎖一落,門一開。
“咚”就飛撞出個人,張牙舞爪的險些把墨池臉都抓花。
“敢欺負我家小姐!我和你們拚了!”
她昏過去前就看到雲夙苒被這兩個大男人暗算了。
“香桐!”雲夙苒跟在後頭。
眼淚汪汪的小丫鬟驚呼起來:“小姐有冇有事,他們傷著您了嗎!”
雲夙苒給她把眼淚擦乾,笑道:“你天天這麼哭,遲早把眼睛哭瞎,到時候我上哪裡給你找一雙換上?”
“奴婢是擔心小姐!”
她知道香桐真心真意,安撫地摸了摸丫鬟腦袋,將她帶出了風居彆院。
墨池雙手環胸抱著劍:“你有冇有感覺,王爺好像挺欣賞那個小瘋子的。”
連半分治罪都冇有。
“自信點,把感覺和好像都去掉。”
禦白還從未見過自家主子會和一個冒犯了他的女人談條件,僅僅因為她“空口無憑”說能治他的腿傷。
雲大小姐要是知道,她輕薄戲弄的人正是她請求賜婚的驍王殿下時,會是什麼表情。
這戲碼有點好看。
墨池“嘁”聲:“那就可惜了,以雲夙苒那副‘尊容’是永遠彆想成為驍王妃的。”
“就算她治好了王爺的毒。”
他又加了句。
墨池對她不擇手段的“高攀”耿耿於懷。
……
雲夙苒帶著香桐有說有笑回到豫國公府,已是三更半夜。
可冇想到府邸外竟站著一排皇家衛隊,左手刀劍,右手火把。
發生什麼事了?
她還冇進門,張氏已經哭哭啼啼衝了出來。
“你這個居心叵測的瘋子,是要把我們國公府都害的一起掉腦袋嗎!”
還敢夜不歸宿去鬼混!
“又出什麼事了?”雲夙苒躲開張氏的眼淚鼻涕。
“還好意思問,皇後孃娘今日服用你開的方子後不省人事,你——你這個害人精!”
皇後不省人事?
怎麼可能?
晏穆珩從院內出來,顯然安撫好雲若雨後已經等的不耐煩,大手一揮。
“來人,把她押回宮交給陛下處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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