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白片刻就準備好了大桶的藥浴。
房中水氣氤氳。
晏玦撚著扳指,指向雲夙苒:“你來伺候。”
“哪有大夫還得給病人寬衣解帶的?”她眼珠子轉轉,看到他腰上那三指寬的上好雲錦緞,“但……也不是不可以,一兩黃金。”
她的服務很貴,快點知難而退。
“賞。”晏玦眼睛也不眨。
桌上擺出了金元寶。
“半個時辰。”雲夙苒晃晃指尖。
一小時一兩黃金,坐地起價,她在行。
晏玦拍拍手。
禦白端上一盤高高壘起的金元寶。
“買下你今日開始的每一夜,直到我痊癒為止。”座上人好整以暇。
方纔在酒樓中就看出,雲夙苒正愁著冇銀子,那就容易了。
砸錢!
驍王殿下富可敵國,不差金銀珠寶,現在,該隨叫隨到的人,是誰?
雲夙苒倒抽口氣,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,太合她胃口了!
雖然總覺得這傢夥是在“報複”她,但……有能量有美色又有錢的“報複”,何樂而不為?!
雲夙苒大力擼起衣袖,滿臉都是為金錢折腰的慷慨表情。
慢慢解開雲錦腰帶,紅玉珊瑚珠的釦子精巧玲瓏,不小心就滑脫了手,她一件件褪下男人衣衫,露出堅實的臂彎和精悍健碩的胸肌。
也不知是不是這藥浴作怪,他周身都在散發清冽勾人的山水香。
雲夙苒不由吞嚥了下唾沫,作為醫生,見過不少男人的身體。
可眼前的活色生香,還是讓人挪不開眼。
尤其那淩亂微濕的髮絲,勁瘦的腰背,冇有了亂葬崗潭水中的落魄和病態,更顯清貴出塵,霽月無暇。
晏玦垂眸,少女帷帽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抖著眼睫,出賣了她的強作鎮定。
指腹順著後頸慢慢退到背脊,如同稀鬆的羽毛拂過心坎。
姑孃家的手,都是這麼軟的?
男人稍有走神。
“喂……你總不要我幫你脫褲子吧?”雲夙苒撇嘴。
“又不是冇脫過。”
“……”
雲夙苒抽了抽嘴角:“我是為你的名節著想,改明兒起來一氣之下要我負責怎麼辦?”
她可是要做驍王妃的女人。
當然啦,等將來賺的盆滿缽滿,再養兩個像玉公子這樣的小白臉也不是不行!
心一橫,雲夙苒閉上眼,伸起“魔爪”就往晏玦身下探去。
隻是她的手還冇有觸碰到男人身體,就聽到水聲響起。
等睜開眼,他已經安安穩穩的泡在了藥浴桶中。
她竟然滋生一縷“遺憾”。
雲夙苒定神,取出金針,自他督脈大穴靈台、神道下手。
刺入時針內容納的藥物流進血液,刺激心脈,藥浴又加快了代謝流程,突如其來的衝勁似將壓抑在身體裡的沉澱物都啟用了起來。
晏玦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,冇料到她真有些本事。
“雲大小姐自幼駐京,偶爾隨母回東陵探親,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醫術?”
雲夙苒和傳聞中的天差地彆,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。
“我天賦異稟,仙人托夢。”
大小姐說來雲淡風輕,不是她托大,國防醫學研究院最年輕的碩博連讀,發表的論文,拿下的專利數不勝數。
這個說法倒新鮮,他一個字也不信。
雲夙苒的指尖流轉在男人寬厚堅實的背部,她不光關注著鍼灸的進度,也同樣關注著手腕晶片的動態。
半個時辰後,空間能值終於頂格滿綠。
她金針一擰,拔出的那瞬,晏玦隻覺渾身氣血上湧,控製不住喉頭的翻動。
噗的吐出了一口血。
門被撞開,墨池和禦白衝了進來。
“小瘋子,你對主子做了什麼?!”
王爺每次遇到雲夙苒少不了口吐鮮血,她簡直就是個大災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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