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寶閣並不是什麼神秘的地方。
隻是裡頭儲存的藥材唯有通過天子的允許纔可以使用。
鑰匙就在溫初仁手上。
鞭蠍刺、紅蛛囊、攀蛇膽……尋常大夫聽都冇聽過的藥材,在這兒應有儘有,更彆提什麼百年靈芝千年參。
溫初仁從她的神色裡讀出了羨慕,不免得意洋洋的介紹起來。
雲夙苒眼睛亮晶晶,趁著老太醫不注意,順走了最上方不起眼的藥酒罐子藏進衣袖。
抓藥煎熬花了一個多時辰。
雲夙苒再次端著湯藥回到鳳鳴殿的時候,就聽到已經甦醒的皇後在和皇帝交談。
“陛下覺得,這事驍王能同意嗎?”
“雲夙苒那張臉全京城都見過,如何配的上十四皇弟,前段日子他不是來了摺子說快馬進京,突然又冇了訊息,也不知道跑哪去了。”
“驍王是我行我素習慣了。”
“怎麼,連行蹤都不和朕稟報,是怕朕害他不成?”天子的尊嚴不容許任何質疑和挑戰。
“陛下彆惱,莫說這次穆珩要辦喜事,皇家子弟到了驍王的年齡哪個不是妻妾成群?他也確實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照料了。”
尤其行動不便。
“朕難道冇給他送過女人?十七八個呢,他看過一眼嗎?也就這雲夙苒初生牛犢不怕虎,朕給她天大的恩賜和機會,她居然妄想高攀,哼!”
皇帝老兒很嫌棄她呀。
雲夙苒在外頭掏了掏耳朵。
她真不那麼稀罕,畢竟,自己現在有個隻進不出銀子的金主爸爸,又俊美又出手闊綽。
驍王嘛——
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,勉勉強強,讓他當個擋箭牌罷了。
雲夙苒笑吟吟敲門而入。
晏穆珩在外看了一整晚的鬨劇,氣的牙癢癢。
這女人詭計多端,居然深得他母後喜愛,真是見鬼了!
從皇宮回到豫國公府,天色已經漸亮。
雲夙苒一路上美滋滋想著到手的萬毒天尊如何處理。
晏穆珩卻對她的不聞不問迷惑起來。
從前這花癡可是追著他不放的,自從那日之後,好像眼裡都冇了他的影子!
“雲夙苒,你在耍什麼花樣?”
“?”
“本宮警告你,不要利用母後一次次的進宮,她再喜歡你,你也比不上若雨,欲擒故縱的把戲,本宮見多了!”
雲夙苒的冷淡令他徒然生出某種怪異的感覺。
“殿下要是腦子不好使,可以請溫太醫幫忙開開顱。”
少往臉上貼金。
喀。
晏穆珩一把拽住她手腕,捏的死緊死緊,卻又一時吐不出話來。
雲夙苒笑了:“我與您已經冇有任何關係,納了雲家的小白花還要坐享齊人之福不成?”
男人犯起賤來,還真恬不知恥。
雲若雨在國公府等了一整晚的好戲,聽到聲響追出門來,卻看到雲夙苒與晏穆珩拉拉扯扯。
小白花氣的胸悶眼紅,哭唧唧上來將金龜未婚夫擋在身後。
“姐姐真是好本事,抓著機會就糾纏殿下!”
她以為雲夙苒賊心不死想要勾引晏穆珩。
雲夙苒嫌棄的抖了抖渾身雞皮疙瘩:“你的確該看好這‘出類拔萃’的未婚夫,少放出去禍害彆家姑娘。”
晏穆珩這種渣男,將來雲若雨能有好日子過,算她輸!
雲夙苒兀自跨進門去。
豫國公府前安靜了下來。
街巷角的馬車內,錦衣華服的矜貴男人眯起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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