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夙苒寒色一凜,手肘極快的向後撞去,男人吃痛悶哼了聲,大概也發覺掌中的嬌軟是什麼。
咕咚。
匕首被她打落,濺起清脆水花。
“誰?!”
“快去找,不管看到什麼人都殺無赦!今晚的事,一個也不許傳出去!”
不遠處奔襲的腳步,顯然是衝著他來的。
男人意識到危機臨近,一把掐住雲夙苒肩頭鮮血淋漓的傷口。
刺痛令她鉚足掙紮的勁全鬆懈了下來。
那瞬,男人俯身,封住了她即將呼喊痛楚的唇,將她一同拖沉入水。
腳步停留在潭邊的蘆葦蕩。
“找到了嗎?”
“冇有人,許是潭邊的蛤蟆入了水。”
“搜尋整個山崗。”
“是!”
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雲夙苒快窒息時,終於被拖出了水麵,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瞬,啪——
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男人臉頰。
不知道這看起來柔若無骨的少女哪來那麼狠的勁道。
“好大的膽子!”晏玦眼底的戾氣剛要凝結,突地,麵色驟變,隻能強撐著身體靠在岸邊。
“啐!”
雲夙苒噁心的呸聲,抬手擦去唇瓣上殘留的氣息:“許你拿刀威脅,不許旁人反抗?就憑你個廢人,的確是好大的膽子!”
男人鳳眸晦暗如海,恨不能一口咬斷她的脖子。
雲夙苒早已察覺,他強撐氣息控製力道,是因為,他的下半身不能動,至少是個癱子。
而且,這個癱子身中奇毒。
如今正是毒發,渾身冷熱交替,額上的汗珠不是因為熱,而是因為冷,可身體卻熾燙如火,更何況他強運內力,氣血逆行,這會兒如墜冰窟又如身陷赤焰。
怕是生不如死。
可這,與她何乾?
雲夙苒伸手一把撕開男人濕透的衣衫。
淩亂濕潤的黑髮緊貼著鎖骨,在白皙的皮膚上淌下水珠,健碩胸肌,勁窄腰身,腹下還有一道兵器留下的陳年舊疤,正蜿蜒至鬆垮的綢緞褲腰中。
淡淡的腥味混著荒蕪雲月,反而給這個無力反抗又病態蒼白的男人增添了搖搖欲墜的蹂躪感。
尤其方纔他抱著自己的時候,身體相貼,她能輕而易舉感覺到強悍的臂膀與那身,危險氣息。
“滾開!”
男人暴怒,因為她的手竟順著他毒發時胸腹出現的數道紅色血線往下探去。
指尖浸入水麵,他輕抽口氣,脖頸上壓抑的青筋都蹦了出來。
雲夙苒原本扒拉他褲腰的手跟燙到什麼似的縮了回來,挑眉似笑非笑的。
“從某方麵來說,你還算是個完整的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滿目陰鬱怒火和毒症四散的煎熬,令他周身的暴虐氣息瘋漲。
“放心,本姑娘對廢人冇興趣。”
雲夙苒耳朵尖,已經聽到不同於前一隊追殺者的腳步聲傳來,怕是來尋眼前人的護衛。
利索把從男人身上扒下的衣物和金貴飾品都收起,她現在衣不蔽體,總不能這麼走出亂葬崗,喏,就這撞上門來的倒黴蛋吧。
瞧他穿金戴銀的,非富即貴。
畢竟這身體的初吻都叫他占了去,討點利息不過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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