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底一滑。
晏玦眼明手快扶住她的腰身,帷帽掉落在地,輕盈麵紗覆蓋著雲夙苒的半張臉龐。
肌膚瑩瑩如白玉,即便未施粉黛,五官依然精緻嬌豔。
若是忽略那毀了半張臉的疤痕,雲大小姐的確有著傲人的美貌資本。
尤其——
晏玦的目光落在掌心。
不盈一握的小蠻腰。
帶著深春裡,夜花開放的香氣。
叫男人刹那亂了分寸。
他就知道這女人想要故意勾引他,就像豫國公府門前,她對晏穆珩欲迎還拒的拉扯。
“喂!還不鬆開,我可要加銀子了!”抱上癮了不成?!
“……”
財迷心竅!
晏玦為自己方纔有一瞬失神而感到懊惱,可他的手冇鬆開,因為雲夙苒細軟的臂腕上露出一小片淤青。
“晏穆珩弄傷的?”
他冇察覺自己有些不爽快的情緒。
雲夙苒抽回手:“六殿下是個自以為是的男人,與我那小白花妹妹是天造地設,你這麼關心我,我也不會減價優惠。”
她轉出屏風,從袖中取出白藥,坐在桌邊慢慢外敷。
“你倒是瞭解他。”
身後傳來男人出水的聲音,山水隱香慢慢從屏風後傳來。
喀。
一錠金元寶落在桌案。
雲夙苒心頭大喜正要去抓,手就被摁住了。
晏玦居高臨下:“雲小姐今日消極誤工,就不用懲罰嗎?”
重金除了診治還包括伺候。
雲夙苒“哈?”了聲,立馬擼起袖子,一把將晏玦推倒在輪椅靠背上,小手不帶停的就往他腰下扯去,連拖帶拉的扒起褲子。
“雲夙苒!你放手!”
男人怒道。
呯。
門被推開。
一直在外頭關注屋內治療情況的墨池和禦白瞠目結舌。
雲夙苒騎在他家主子的腿上,寬大錦衣被扒了一半,小手正摸索在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。
驍王殿下清俊帶怒的臉龐遮掩不住微微染紅的耳尖。
禦白倒抽口氣,連忙把要掏出大刀的墨池給拖出了門。
“主、主子繼續,屬下絕不打擾!”
這……這發展也太神速了吧?!
門剛關上,雲夙苒就被男人嫌惡地推倒在地。
屁股疼的裂了瓣。
“不是你要我伺候寬衣解帶,我這再來一遍還不成?”她指著金元寶,“銀子到了我手上,是絕不會還給你的!”
晏玦被噎了口。
這見錢眼開的小姑娘!
……
雲夙苒美滋滋帶著元寶回府,本以為夜半三更,她得偷偷翻牆溜回豫國公府。
誰知道,門前燈籠高高掛。
府裡一片通明。
正堂裡竟坐著不少人,張氏、雲若雨、侍郎夫人,還有哭哭啼啼蒙著麵紗的顧穎。
哦,告狀來了!
雲夙苒摘下帷帽,笑道:“顧小姐,都傷成這樣了,怎麼還有臉出門呢?”
麵紗即便遮擋了她大半張臉,依稀可辨紅腫發脹,連身體都“發福”了。
那群蜜蜂真不是吃素的。
“你——”顧穎跳起來,“雲夙苒,你把我害成這樣,還敢笑話我!”
腫脹冇個七八天消退不了,泛舟日的驚豔四方,都被這賤人毀了!
“證據呢?空口無憑就說是我害你,我可要告到皇後孃娘那兒的!”
顧穎氣急敗壞:“你告狀?我爹爹還是三品侍郎,告啊!你看皇後孃娘是信你還是信我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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