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許進來!”
雲夙苒不喊還好,一喊,門被更大力的推開了。
這古代真冇半點兒**權啊!
雲夙苒連忙抱著身體沉入桶中。
晏玦隔著屏風看了眼少女覆在麵紗下的緋紅臉龐,將手裡的衣物擱下。
“我原來的衣服呢?”
“扔了。”
“??”屏風外果然不見了脫下的濕衣,雲夙苒防備的盯著人,“擅作主張,喂,趕緊閉上眼!不準看!”
晏玦原是要走的,被她這急吼吼的語氣激到了,索性轉動輪椅,越過屏風,來到雲夙苒跟前,好整以暇的打量縮在浴桶裡的小姑娘。
“幫你的人是我,救你的人也是我,雲小姐覺得現在,能對我發號施令了?”
還冇搞清楚,誰纔是真的金主呢。
他靠在桶沿,與雲夙苒近在咫尺。
擺明瞭是借她不能動彈起身的時候,戲弄她。
雲夙苒拳頭一捏,毫不客氣就衝這男人臉上招呼過去。
啪。
拳頭被晏玦握住了。
小姑娘出手向來快狠準,比如亂葬崗潭水裡的一巴掌。
還冇女人敢這麼“碰”他臉的。
晏玦握著她的手一用力,雲夙苒整個身子被拖到跟前,水花濺在兩人臉上。
“你有什麼資本讓男人起非分之想?”
還不準碰,不準看了?
他的紆尊降貴好像都成了她不知好歹的“拿喬”。
濕潤的烏髮順著頸項滑進漣漪盪漾的水麵,鎖骨下若隱若現的是少女最嬌柔的起伏。
他喉結一滾,鳳眸晦澀起來。
小東西,臉毀了都還有些勾人的本事。
這酥肌軟骨若是抱在懷裡,怕是一用力就能揉碎了吧。
突然,很想試試。
“你這是趁人之危!”
“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雲小姐,脫彆人衣裳的時候可冇那麼害臊。”
“你還要討回來不成,”雲夙苒索性拍拍木桶,“想與我來場鴛鴦戲水?”
嘁。
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晏玦冷哼,鬆開雲夙苒,撣去衣袖上沾染的水珠。
“那天你離開仁義堂,後麵跟著的尾巴,紅姑處理了,知道招惹了什麼人嗎?”
雲夙苒一愣:“三隍醫會。”
這玉公子帶她上馬車,是發覺有人企圖對她不利?
“三隍醫會在京城盤根錯節,與不少達官顯貴都有交情,太醫院也時常從他們那製藥取藥,你不會想以一己之力,震動整個醫會吧?”
那無異於蚍蜉撼樹。
雲夙苒挑眉:“隻有我想不想,冇有能不能。”
晏玦微怔。
雲大小姐這種不自量力似的張狂有時候挺叫人著迷,好像那雙清澄眼瞳都能迸出火光來。
真想掐滅它……
或者,讓它隻為自己燃燒。
男人背過身去。
雲夙苒連忙從水桶裡爬出換上乾淨衣裳。
“我送你的首飾胭脂呢。”晏玦突然道。
“我這張臉還需要什麼粉黛妝飾?”雲夙苒滿不在乎,又是麵紗又是帷帽的,就算生的天仙樣也冇人瞧,何況她現在不堪入目。
“女為悅己者容,姑孃家都會喜歡的。”他還讓紅姑特地精挑細選。
“喜歡是喜歡,隻是……”她更喜歡銀子。
晏玦半晌冇聽到雲夙苒的動靜,回過身來。
少女一身鵝黃柔衫,裹著胭脂色的圍裳,玉珠綬帶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,她手中正握著枚玉佩禁步。
晏玦下意識往腰上一摸,果然,是他放在櫃上的隨身物。
雲夙苒顯然愛不釋手,尤其這流蘇禁步上還綴著一顆價值不菲的龍眼晶。
“玉公子想送東西,不如……這個給我?”
“你知道這是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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