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玦聲色一沉。
這是什麼?
“玉佩啊!”這塊潤玉晶瑩剔透、細膩光潔,輕輕擊打就能發出如銀鈴般的脆音,絕對是頂尖好物,“下次鍼灸你不用給我金子,拿這個換,正好,我缺個玉佩。”
她不由分說掛在了腰上。
瞧,合適的很!
晏玦眸光沉黯,伸手拽住雲夙苒的臂彎。
她腳下踉蹌險些跌在男人身上。
晏玦卻隻是整了整她穿戴歪斜了的宮絛穗帶。
“我隨身的東西,從來不輕易送人,你既然要去了,就不能離身。”他意有所指。
“說的好像在送定情信物一樣,”雲夙苒也裝著悄咪咪,“噓,我不會告訴我那未婚夫的。”
“……”
自己給自己頂青青草原的感覺,有點上頭。
尤其這小姑娘偷偷摸摸收男人東西很有一手啊,將來定要……
“啊——你這個大色狼,放手!小姐——小姐您在那兒!嗚嗚嗚……”
突然,外頭傳來香桐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雲夙苒奪門而出,循聲追到了隔壁廂房。
隻見小丫鬟麵色蒼白,穿著中衣縮在牆角,手裡還抓著花瓶,地上已鋪滿了碎瓷。
看來把能打砸的都扔完了。
而墨池,麵色緊繃地站在門口怒瞪她。
等等,這黑麪神臉上好像還捱了一巴掌,紅彤彤的。
“香桐!”
“小姐……小姐!這人他欺負我!”香桐眼淚汪汪,一看到雲夙苒就抓著衣襟嚎啕大哭,活像被調戲了八百年。
雲夙苒不可思議的看著墨池。
“要胸冇胸,要屁股冇屁股,我會欺負她?!”墨池咬牙切齒,女人真是不可理喻!
香桐也懵了。
她看看自己的胸,又摸了摸屁股,哭的更大聲了。
雲夙苒倒抽口氣,謝謝,有被“羞辱”到。
“奴婢醒來就看到他,他在脫我衣服!”
“胡說!”
“那……那穿衣服也不行!”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。
“衣服是丫鬟脫的,裡衣也是她們換的,我纔剛到,隻是來準備給你上藥的,你——你們可休想要我負責啊!”
墨池嫌棄至極,彆賴上他,他一點也不想要個麻煩精!
“呸!”香桐跳的三尺高,“誰要你負責,黑麪人,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!老色鬼!臭流氓!”
“……??”
墨池被香桐罵的整個人都發懵。
行啊小丫頭,嘴很利索嘛。
眼看男人快要氣炸,雲夙苒連忙接下藥膏。
黑麪神退出房間就瞧見禦白正捂著嘴笑。
“我很老嗎?”什麼叫老色鬼,他耿耿於懷。
“不老,但是和我這玉樹臨風比起來,就差那麼點意思了。”禦白搖著紙扇,無比自信。
“放屁!”
墨池一拳就照著他俊臉呼去。
裡頭的雲夙苒已經幫香桐塗好藥膏,換上乾淨衣裳。
主仆倆一上甲板就看到湖邊停靠著的,正是方纔撞了小舟的那條花舫。
“勞煩,將船靠岸。”
雲夙苒捏了捏香桐還冰冷的小手。
該討“公道”了!
晏玦看著那兩人的背影,示意禦白:“去,把府尹叫來。”
看一場“狐假虎威”的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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