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香嫋嫋。
晏玦在風居彆院的書房待了半個時辰,手裡的書冊合攏翻開,翻開又合攏。
竟有些心煩意亂。
“來人。”
他輕喝,就嗅到一股胭脂香,隻見房內進來了個腰肢款擺的美人。
身材曼妙,花枝招展。
一曲胡璿動人心魄。
美人撩起金紗披帛掩著呼之慾出的酥胸,玉手已經撫上晏玦胸膛,彆怪她不夠自持,好個俊美的郎君,春風一度也逍遙快活。
“公子若是煩悶,奴家大可為您……呀!”美人驚呼,腰身被男人大掌掐的生疼,好像連骨頭都發出了脆響。
她嚇的花容失色:“公、公子……”
“想為我分憂解難?”男人眸中戾氣沉澱,聲音好聽卻帶著陣陣寒意。
他厭極了這些不自量力的女人送上門來的勾引。
“不不不,奴家不敢、不敢了……”她的手都要斷了。
“滾出去!”
禦白看著落荒而逃的胡姬,同情的眼神看向墨池,彷彿在說:你完了。
果然,裡頭傳來平靜的問話。
“誰的主意?”
越平靜越叫人毛骨悚然。
禦白墨池再加個紅姑,排排站吃果果,誰也不敢吭聲。
“長本事了,”晏玦冷笑,“自己去刑房領罰,再擅作主張,你們就通通滾回鄴城去!”
都敢給他找女人來消遣了?!
晏玦的慍怒,不知是對屬下的任意妄為,還是對自己彆樣情緒的窺探而感到懊惱。
有那麼一瞬,他想到了雲夙苒。
哐啷。
男人掃落桌案茶盞。
他麵色驟變,撕開衣襟,赫然發現胸腹下竟然隱隱出現了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血色紋路!
痛楚正沿著四肢百骸蔓延。
……
雲夙苒悶睡了一晚,醒來終於神清氣爽。
一扭頭就發現,她昨天鎖起來的小櫃子被撬開了,裡頭空無一物。
呔,真是家賊難防!
她袖子一擼來到正堂。
堂內,張姨娘正和雲若雨有說有笑的,果然,身上穿的,頭上戴的,好熟悉啊!
“喲,姐姐來了。”雲若雨笑臉相迎。
“我的東西呢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她裝傻。
雲夙苒瞥向桃芝:“是我瞎了,還是全府的人都不長眼,既然眼睛冇用,不如挖出來!”
她揪住小丫鬟,作勢就要去摳她眼珠子。
桃芝早就不敢跟雲夙苒叫板,嚇的和盤托出:“庫房,都在國公府的庫房!”
雲夙苒甩開她:“我的東西,誰允許進庫房的?”
“哦……我想起來了,”張氏裝模作樣,“送到府中的禮都按著單子進了庫房,我這個姨娘執掌中饋,自然要做好分撥。”
“好不要臉!那是給我的,不是給豫國公府的,張姨娘這麼急著收歸己用嗎!”
張氏臉一紅,怒道:“我哪裡是給自己,我、我兢兢業業可是為了你,這些東西將來還不是要給你做嫁妝的?!”
她是好心代替收理!
雲夙苒都給氣笑了:“我的東西怎麼處置,隻能由我決定!”
說罷,她摁住張氏的腦袋,拉扯她頭髮上的玉簪。
“攔住她!快攔住她!”張氏急的臉紅脖子粗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披頭散髮像個瘋婆子。
“彆說這些東西,就是整個庫房你也冇有權力分配,尤其是我孃的嫁妝,你和雲若雨要是再敢動分毫,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!”
雲夙苒一腳踹開撲上來的小丫鬟。
整個大堂雞飛狗跳。
“雲——夙——苒!你是犯瘋病了,哪來的膽子對你的姨娘,如此惡言相向!”突然,厲聲怒吼從門口傳來,把整個國公府都震了三震。
所有人嚇了一跳,紛紛轉頭看去。
竟是——
豫國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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