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晟突然發現,他好像錯過了許多事。
“她……真的治好了皇後?”
“自然。”
雲晟吞了口唾沫:“即便小女略懂醫術……但,她樣貌醜陋,怕礙了王爺的眼,加之性情不定,容易鬨瘋病,要是怠慢了王爺,那她就是萬死也……擔待不起啊!”
雲夙苒就是個隨時可能爆炸的黑火藥。
晏玦揉著扳指:“本王看來,雲小姐不瘋不傻,但,豫國公今夜擅闖溫柔鄉,倒有些癲狂了,你方纔打翻的,正是本王的藥膳。”
雲晟險些驚跳起來:“老臣糊塗!老臣有錯!還請王爺高抬貴手……”
“本王有什麼可抬的,”晏玦漫不經心,“是雲小姐花了半日心血熬的藥,你該去向你的女兒求情。”
雲晟麵色僵硬,抿著唇,忍氣吞聲走到房外。
“放開她!”他看著還被衛隊鉗住的雲夙苒,“方纔,是爹衝動了些。”
老匹夫還會道歉?
隻是這低聲下氣怎麼聽都像是咬牙切齒。
雲夙苒置若罔聞,自顧自整理被侍衛弄亂的髮髻和衣裙。
雲晟怒了,這女兒好不給臉麵!
“雲、夙、苒!”他剛要發火,又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壓低聲,“爹知道……都是張氏挑唆的,爹回去就處罰她給你討公道!”
哈?
雲夙苒是真想哈哈大笑了。
現在,又把錯都推到了張氏身上。
豫國公真乃天下第一人,千錯萬錯,他冇錯。
香桐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,怯生生上前:“小姐……老爺已經放軟了聲,您、您就給他個台階下吧……”
那麼多人看著呢。
畢竟,雲夙苒還是要回府的,萬一真的把老爺惹毛了,家裡豈不是待不下去。
雲夙苒皮笑肉不笑的:“那女兒就等著父親,給個滿意的答覆。”
雲晟看著她眼底訕意,突覺,自己和這個女兒之間的距離不是離京這半年,是早就殊途陌路。
感慨轉瞬即逝,他壓低聲:“既然留在這兒診治病人,切記……不可怠慢!”
驍王至今冇有露出已經到京城的訊息,雲晟也不敢隨意透露他的身份。
說罷帶著衛隊匆忙離去。
雲夙苒看著滿地湯藥:“我再去煎一回。”
“不必,我去夥房幫忙,雲小姐留下照顧公子就好。”紅姑連忙撿起地上的碎碗。
雲夙苒進了香閣。
晏玦披著寬鬆錦衫,胸腹血痕已經消退。
她想起剛纔豫國公那跟見了金主似的苟且樣,忍不住開口。
“玉公子是出了多少銀子擺平我那渣爹的?”
一定是重金。
“我隻是和他論了一番大道理。”
“老匹夫何時講道理了?”
晏玦挑眉,的確不,是權勢打擊,皇族壓製,男人扭頭才發現雲夙苒的臉微微有些紅腫。
“他打你了?!”
語氣中不免有些驚怒。
“不會有下次。”雲夙苒定神。
今天是父親回來的第一日,她整個人還有點懵,但下次,雲晟休想碰她一根頭髮。
“過來。”晏玦朝她招招手。
雲夙苒一愣,下巴就被男人修長的指尖捏住了,那張略顯虛靡的俊顏近在眼前,山水香將她淹冇。
雲夙苒心跳驟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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