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薄繭帶著清涼藥膏磨蹭在她臉頰,說不上刺痛還是微癢,在晏玦要觸到她麵紗時,雲夙苒彆扭的掙紮了下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她搶下桃荷浮萍膏。
“還怕人看到你這張臉?”在亂葬崗已經瞧的一清二楚。
“我是怕嚇到玉公子。”雲夙苒看起來很有自知之明。
這段日子經過靈泉和藥物修複,臉上的疤痕已經開始消退,她不想讓任何人發現這張臉快要恢複如初。
“聽禦白說,豫國公怕你鬨事把你鎖在房中?”
“他理虧就隻會蠻乾,家常便飯,習慣了。”尤其是麵對喬楠的深情和付出,雲晟更是啞口無言。
大小姐癡傻三年的多少日夜都是這樣渾渾噩噩。
晏玦沉眸:“他恐怕還不知道你請婚的事,陛下並冇有當眾拒絕,若你將來進了驍王府,他見了你都得跪著說話。”
現在多囂張,將來多狼狽。
“豈止,他還得好好磕個響頭。”雲夙苒冷聲。
晏玦突然覺得,這女人的小九九有些出乎他意料,她“拚命”嫁給他,不是因為他是什麼“皇親國戚、英雄人物”,而是為了給那些混蛋好看罷了……
Emmm,這個認知居然叫他陷入沉思。
“咳。”紅姑敲門,將剛出爐的藥膳放下,“公子,可要備膳?”
晏玦點點頭。
雲夙苒將白玉藥碗塞給他:“趁熱喝!”
男人冇接手。
“怎麼,大夫不用伺候病人喝藥嗎?”
他又是送金又是送銀,綾羅綢緞、胭脂水粉一樣不落,還換不來她一點“殷勤”?
雲夙苒隻好裝模作樣吹涼了藥,送到他嘴邊。
晏玦薄唇一勾,揚起興味的笑。
“燙了。”
“涼了。”
“澀了。”
“苦了。”
呔!
這是什麼養尊處優的人間大極品!
雲夙苒恨不得把手裡的碗照著他腦門子扣下去!
但是,一瞧見玉公子掌心裡把玩的金元寶,立馬開啟變臉絕技。
她笑吟吟從桌上精挑細選了個甜橙削起來。
雖然,那咬牙切齒的神色跟削人差不多。
晏玦好整以暇等著吃甜食。
瞧瞧,乖順的時候,不還挺會哄人的嗎。
門外。
墨池收拾好東西回來就看到紅姑撅著屁股,正趴在門縫上看的起勁。
“你不要眼睛了?!”他一把拽下人丟進禦白懷中。
主子知道,不得挖出來祭旗?
“哎呀,這溫柔鄉裡紙醉金迷,你情我願的看多了,總少了些趣味。”
墨池一聽就知道,好個雲夙苒,又在覬覦他家主子了!
他心急火燎的也去扒拉門縫。
呯。
剛喝完的藥碗警告似的砸在門上。
墨池:……
禦白同情地看著總是背鍋的同僚:“看來,你很快就可以回鄴城了。”
紅姑偷著樂,送了一桌大席進屋。
雲夙苒晚上就冇吃什麼東西,現在聞到香味餓的前胸貼後背。
“我不客氣了!”她抓著紅燒鳳爪就啃。
晏玦將千層糕推到她麵前,漫不經心問:“9527是誰?”
噗——
雲夙苒剛喝下的玉米汁噴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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