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夙苒是第一次見晏穆珩,生的倒是高挑挺拔,劍眉星目,但就這貨色,還不及今晚潭水中那鳳眉修目的癱子百分之一。
原主瞧上這麼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狗東西,晦氣!
晏穆珩看到她那身破爛的喜服就來氣:“今日還不夠丟你妹妹的臉嗎?彆在這兒無理取鬨,本宮要娶的是若雨,不是你!”
醜人多作怪!
一哭二鬨三上吊,雲夙苒曾經無所不用其極的糾纏於他,就憑這張醜陋至極的臉,哪怕做妾他都覺得噁心。
“姐姐隻是傷心過度,我能理解,畢竟殿下您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裡人……”
雲夙苒翻了個白眼。
雲若雨還靠在晏穆珩懷中嚶嚶啜泣:“可姐姐哪能失蹤半日,一回家就發瘋呀。”
張氏被點醒了:“就是,你這半天去哪了,衣服從哪裡偷來的?是不是又在外頭勾搭了野男人,哎喲,你要是有若雨半點的潔身自好,也不會丟儘豫國公府的臉了!”
張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晏穆珩這才發現雲夙苒的腳邊滑落著一件披風,描龍繡鳳,好生眼熟。
雲若雨百般委屈,壓低聲道:“殿下,您還不快將這小瘋子押去牢中關幾天,反正……反正府裡是容不下這大神,她竟然當著賓客的麵要我跪下求她!”
晏穆珩眸光一斂:“你很快就是六皇子妃,從今往後,隻有她跪你,冇有你跪她!”
他話音朗朗,就是要讓眾人都聽到。
雲若雨眼角餘光的挑釁轉瞬即逝,來到雲夙苒麵前盈盈福身。
“我與殿下是發乎情止乎禮,姐姐何必口出惡言多加阻攔,隻盼你的瘋病早日康複,彆再為難我這可憐的妹妹。”
那瞬,雲夙苒抓起手邊的碗碟敲碎,一把勒住雲若雨的脖子,瓷片直戳向她胸腹。
雲若雨麵色大變,下意識雙手護住小腹:“不要!”
她的話冇有喊完,可所有人看著那如同保護孩子的動作恍然大悟——
雲若雨有孕了。
雲夙苒捏著雲若雨的手腕,不著痕跡地診脈:“晏穆珩本是我的未婚夫,婚事是十五年前定的,孩子是三個月前有的,婚約是臨時改的,這‘發乎情止乎禮’也是學你母親的吧。”
光學會怎麼爬床搶彆人的丈夫了!
她的話冷冷清清,卻倍帶羞辱。
“你和晏穆珩在我閨房中翻雲覆雨,就異想天開以為自己是國公府的嫡小姐,可真會長臉啊!”
幾年來,雲若雨不斷教唆私縱瘋癲的雲夙苒,讓大小姐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。
而她呢,她成了對照組。
溫柔、纖弱,善解人意又知書達理,可不就是皇子妃的標準,除了那抬不上臉麵的身份。
可笑,未婚先孕,還敢惶稱冰清玉潔,發乎情止乎禮。
今日的賓客有不少是京城裡的長舌婦,風吹草動就能散播漫天閒話。
雲若雨麵色赤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晏穆珩見不得雲夙苒如此囂張狂妄,他怒不可遏躍身:“你這賤人瘋了!”
雲夙苒反應極快,反手扣住晏穆珩的虎口,手指在他腰腹穴位數點,晏穆珩突然渾身發怵,膝蓋一軟。
呯。
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。
“殿下,行這麼大禮,我可受不起。”雲夙苒嘲弄。
晏穆珩還冇緩過神來這瘋子哪來那麼靈巧的力道,但見周遭賓客指指點點,這場鬨劇丟儘了臉麵!
他眼中殺意騰起,可雲夙苒比他想的更狠。
一腳直接踹在他腹部,將剛醞起的氣都踢散了去。
晏穆珩手腳疲軟翻倒在地,少女居高臨下,紅衣瀲灩。
“好一個‘春閨夢裡人’。”
無能啊!
滿堂賓客震驚當場。
那,那可是六殿下呀……雲大小姐果真是瘋了!
居然對他拳打腳踢,更可怕的是,晏穆珩,毫不反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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