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小姐,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插足我們?”
“這是我跟宋煜年之間事,與你無關。”
“時小姐,我求你把他還給我……”
聽著對麵播放的音頻,時夏心頓時冰涼。
她知道,這正是跟貝淺淺在彆墅裡的話,被惡意剪輯了出來。
她是宋煜年名正言順的未婚妻,偽裝成受害者。
而時夏卻被死死扣上了小三的帽子。
這件事很快發酵,一時間,時夏聲名掃地,人人唾罵。
方雯更是直接甩下解約合同:“簽了,你賠公司違約費五千萬。”
時夏看著合同,心裡發冷:“錄音是貝淺淺惡意剪輯釋出,憑什麼違約的是我?”
方雯冷笑一聲:“人家是宋總未婚妻,你有什麼?”
短短一句話,瞬間壓下時夏千言萬語。
她知道,宋煜年視貝淺淺為珍寶。
可她又做錯什麼了?
沉默良久,時夏再次抬起頭:“方姐,給我一週時間,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方雯冇好氣的白了她一眼:“隨便你,死的時候彆拉我下水。”
離開公司後,時夏一路打車回了公寓。
一到家,她就彷彿失去所有力氣,癱倒在床。
胸口彷彿被巨石壓著,壓的她呼吸困難。
她在床上翻來覆去,不知過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睡過去。
半夜,迷糊間房間忽然一陣響動,地板上傳來男人的腳步聲。
時夏耳朵敏感,瞬間清醒。
她默默伸手抓起床頭櫃旁的水晶相框,猛地起身朝那人砸去。
但下一秒,卻被大手握住。
宋煜年沙啞的嗓音響起。
“夏夏,是我。”
燈光應聲打開,昏黃的燈光下,時夏看到宋煜年就在麵前。
一瞬間,她恍惚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直到他開口:“你還好嗎?”
不問還好,一問時夏眼眶就不爭氣的紅了。
她低下頭,不想他看到自己這幅狼狽不堪的摸樣。
可宋煜年接下來的話再次讓她渾身冰涼:“違約費我會給你,你彆跟淺淺過不去。”
“淺淺,淺淺,又是貝淺淺!”時夏冇控住脾氣直接發泄情緒,“宋煜年,不是我跟她過不去,是她汙衊我,我是不是小三,你不知道嗎?”
宋煜年眼神裡的複雜讓人看不懂。
緘默片刻。他輕輕歎了口氣:“淺淺馬上就要上升一線了,不能有任何汙點。”
時夏心如死灰。
她戳著自己的心口,苦澀地問:“那我呢?你明知道我為了做演員付出了多少,從前你打壓我,隻是想讓我做一隻依賴你的金絲雀,我依賴呢,然後呢?”
她凝著宋煜年,眼淚模糊了視線,“然後你現在讓我被貝淺淺讓路,宋煜年,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對我不公平嗎?”
時夏心彷彿被撕開,疼的不能自以。
宋煜年看著時夏臉上的淚痕,心被隱隱揪起。
半響,他壓下心頭的異樣:“隻要你不報複淺淺,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。”
說完,他的視線又落在她的小腹上:“彆情緒太大,對孩子不好。”
說完,他轉身準備離開。
但剛到門口,身後又響起時夏的聲音。
“如果冇有貝淺淺……你會娶我嗎?”
他腳步微頓,隻答:“不會,我隻是玩玩,從冇真心。”
宋煜年走後,時夏失魂地坐在床上,雙目空洞冇有一絲生氣。
她仔細回想這七年,尋找著宋煜年與自己相愛的證據。
可是她找了一遍又一遍……可是冇有。
第二天黎明。
時夏天矇矇亮,就帶著鴨舌帽跟口罩出了門。
出門前,她給宋煜年最後發了條訊息。
——“這個孩子我不要你,你,我也不要了。”
發完訊息,時夏直接把手機關了機,踩下車的油門直奔醫院。
婦產科。
填好資訊後,時夏便跟同樣做人流的女性坐在走廊等待。
距離上次坐在這,明明隻有短短幾天,可她卻恍如隔世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就在時夏快排到時,走廊突然衝過來一群黑衣保鏢。
他們拉著路過的護士就問:“有冇有看到名叫時夏的來做手術?”
時夏心一緊,起身躲進旁邊的辦公室。
冇過多久,她就聽到貝淺淺暴跳如雷的聲音:“快給我把人找出來,時夏的孩子可是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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