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彼此,兩人都默契的冇有開口。
直到宋煜年先不耐的蹙起眉,開了口:“你來乾什麼?”
時夏難堪的用手攥緊衣角:“宋總,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分上,求你放過我。”
宋煜年不屑冷哼:“怎麼,你的新主不幫你?”
他的話像把刀往她心口刺。時夏躲不掉隻能承受:“煜年,我跟季思禮真的什麼都冇發生,你信我……”
“夠了!”她卑微的聲音被宋煜年冷冷打斷,“滾!我現在不想看到臟東西。”
話落,他就要關門。
時夏情急用身體擋住門,雙眸逼紅:“宋煜年,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?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!”
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,壓製已久的情緒這一刻像火山噴發,一發不可收拾。
時夏本想再說,可血壓直衝大腦,忽然,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。
……
當時夏再次醒來,已經身在醫院病房。
耳邊依稀傳來醫護的說話聲:“宋先生,從檢查報告上來看,時小姐已經懷孕六週了。”
宋煜年轉頭,正看到時夏憔悴的臉色跟無神的雙眸。
登時,他平靜的心海像被丟進石頭,激起莫名的情緒。
他張了張口剛想說話,卻被手機的來電鈴聲打斷。
拿出手機一看,是貝淺淺。
宋煜年瞥了一眼時夏,背過身就接起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,貝淺淺嬌聲嬌氣:“煜年,婚戒的款式我不太喜歡……”
“重新換,換你喜歡的。”
“那賓客名單可以我來定嗎?”
“當然……”
身後灼灼的目光難以忽視,簡單幾句,宋煜年就掛了電話。
深吸了一口氣後,他走到時夏麵前:“我們談談條件。”
時夏眼睫輕顫,胸口像被用刀劃了一刀。
她抿了抿唇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宋煜年夜不在乎她的想法,直接掏了張卡丟到時夏麵前。
“卡裡有一千萬,你把孩子打掉。”
看著被單上的銀行卡,時夏冇有動作,宋煜年很快又開口:“希望以後,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時夏眼底淚光閃爍,凝著眼前的男人:“宋煜年,你真的冇有心嗎?”
“有,但不是對你。”宋煜年唇角勾起不屑,“你一開始靠近我不就是為了錢嗎?現在我滿足你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離開。
時夏看著一點點關上的病房門,情緒徹底崩潰。
她撫摸著小腹,眼淚大滴大滴落下,一遍遍說著:“寶寶對不起,是媽媽冇用……”
當天晚上,時夏就到住院部想給奶奶繳費,但護士卻告訴她已經有人繳清了。
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病房後,卻看到季思禮正坐在自己的病床上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季思禮一身高定白西裝,皮膚冷白,玩世不恭的翻看著她的病曆本。
聽到她的聲音,他回過頭:“你懷孕了?”
季思禮聲音淡淡的,眼神卻像一片冰。
時夏站在原地,冇有接話。
季思禮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見,轉而變得陰冷可怖。
“時夏,我一直以為你清高,冇想到也是雙破鞋。”
時夏咬了咬乾澀的唇:“我是什麼人,與你無關。”
季思禮眼神瞬間陰鶩,像即將來臨的暴風雨。
時夏整顆心緊繃,緊緊盯著他。
就在她以為季思禮會有下一步行動時,他看都不看她大步走出病房。
隨著震耳的摔門聲,病房很快安靜。
時夏看著被季思禮扔在地上的病曆單,深深吸了口氣,轉身也去了奶奶的病房。
空蕩寂靜的病房裡,時夏在奶奶病床邊守了一夜。
直到天亮,她纔拿起手機,給宋煜年發了條訊息。
——“孩子我會打掉,從今往後,我也不會再糾纏你。”
祝福的話她說不出口,放手就是她最大的寬容。
婦產科走廊。
“下一位,時夏。”
聽到護士點名,時夏心一顫,緩緩起身。
邁著艱難沉重的步伐,她一步步吵人流手術室走去。
可就在時夏一隻腳快踏進去時,身後一隻手忽然拉住她。
季思禮喘著粗氣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:“把孩子生下來,我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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