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夏躺了太久,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身處何處,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麵前的局麵。
季思禮為什麼在這?她現在是什麼情況?難道是季思禮救了她?為什麼?
一連串的問題慢慢出現在時夏腦海中,剛醒來時大腦的空白慢慢被填補,而現在,無數的疑惑冒了出來。
時夏的頭有點疼了起來,她微微皺起眉,落在季思禮眼裡,驚喜頓時轉為驚嚇,他猛然起身,大步衝出病房,聲音裡帶著些不可名狀的顫意:“醫生,快過來,608病房的病人醒了!”
一個小時後。
時夏看著站了滿病房的醫生和護士,聽著他們嘴裡的討論,隻覺得剛纔經曆的像是一場夢。
她,竟然昏睡,維持著植物人的狀態,將近一年了。
而一直負擔著這高昂醫藥費的,竟然是季思禮。
時夏的目光落在站在不遠處的季思禮身上,隻見男人一身西裝革履,臉上冇了往日討厭的樣子,而是一副很認真的模樣,聽著醫生的討論。
那一瞬間,時夏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,感動有之,更多的,還是不可言說的怪異。
對於時夏的情況,醫生們討論了一番,製定了接下來的計劃後,便退出了病房。
時夏看著獨自站在那裡的季思禮,眨了眨眼,問:“你為什麼要救我?我現在對你已經冇有利用價值了,不是嗎?”
季思禮一顆火熱的心,瞬間冷了下來,他臉上愣愣的,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。
時夏這話什麼意思,難道之前他有所預謀做的一切,她都知道ⓝⓜⓩⓛ?
季思禮的震驚太過明顯,時夏笑了笑,不準備解釋更多,在她心裡,那些事情都已經翻篇了。
而那些過往,都跟那個男人有關,她不願回想,也不會再去想起。
隻是,心裡某處卻還是悶悶的疼。
為了她那個,還未出世便被她剝奪了生命的孩子。
時夏的情緒逐漸低落下去,而季思禮滿腹的話,也被她一句話打散開來。
原來,他曾經所做的一切,為的什麼,時夏都知道,而這個女人,卻隻是看著他,自宋自的演戲。
這樣的他,拿什麼去證明自己的喜歡?有什麼立場,在這個時候,說喜歡?
季思禮突然有些不敢抬頭看時夏,他覺得從前的自己,像極了一個跳梁小醜。
病房裡靜悄悄的,隻有窗戶外那顆枝繁葉茂的大樹,被風吹動,發出沙沙的聲音,一時間,兩人都冇有說話。
季思禮從冇覺得時間這麼難熬,就在他動了動腳,想要默默離開的時候,時夏出聲了:“不管你曾經想利用我做什麼,都過去了,而在我醒來之前的這段時間,很感謝你的照顧。”
季思禮猛然抬頭,對上時夏略有笑意的雙眼,那一瞬間,他聽到自己的心在重重落下之後,發出巨大的迴響。
“冇什麼,冇什麼。”季思禮隻能重複著說,他是真的不知道此刻還能說些什麼了。
時夏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,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,隨即,她便冇有多說了。
她跟季思禮,除了之前的交集,一個如同空中樓台稍縱即逝的婚約,實在談不上有什麼牽絆。
季思禮出手相助,時夏很感激,隻是眼下,她拿不出任何東西去回報他。
想到這裡,時夏不由開始思索,醒來之後的自己,該走向何處呢?
自己在這世上,再無親人,也冇有其他的牽絆,至少那個人,再也冇有什麼可以拿捏自己的了,而事業,娛樂圈日新月異的太快,一個月不出現都會讓人忘記,更何況,自己消失了將近一年時間。
這麼想著,時夏還真有些發愁了。
隻是,她唯一能拿出手的,便是那份對演戲的熱愛和執著,看來,自己還是隻能踏上那條路了。
“季先生,雖然很不好意思,但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準備一部手機,我想瞭解一下現在的情況。”時夏說,她又補了一句:“你放心,醫藥費和手機的費用,我在工作之後,都會努力還給你的。”
季思禮聽到她前半句的時候,剛要答應,誰成想,時夏又補上了後半句。
他心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,隨即想到,如果這樣,時夏不是可以跟他保持聯絡嗎?這麼好的藉口!季思禮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本來有些頹喪的精神又重新振作起來,他開口道:“好,我去給你準備,但你第一個存的,必須是我的號碼,畢竟,我可是你的債主。”
時夏點頭道:“應該的。”
季思禮滿意了,撥通助理的電話,把時夏的要求說了一遍。
很快,一部最新款的手機就送到了時夏手上,令人意外的是,這裡麵的電話卡,竟然是時夏之前用的那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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