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還不是被娘娘激將法激的?娘娘放下臉麵和身段對奴才百般引誘萬般撩撥,奴纔再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。”
蘇媞月仰著頭,輕輕吻了吻他的唇,問:“掌印怕不怕?若是真的對我動了情,你精心佈局的這盤棋,恐怕會滿盤皆輸。”
蕭鶴野抿了抿嘴唇,嗓音沉悶陰鷙,他說:“輸?奴才從未輸過。”
話音落下,蕭鶴野那隻寬厚有力的手掌沿著她的身軀緩緩滑下,掐著蘇媞月纖細的腰z肢,不緊不慢道:
“娘娘雖不會下棋,但您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。可惜了……可惜您千算萬算,算錯了奴才的本性。”
蘇媞月酥腰被他捏得又癢又疼,“掌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奴才的意思就是,就算將來某一天,奴才真對您動了心,但那又如何呢?情情愛愛都如過往雲煙,奴才也不是長情之人,再喜歡的東西,奴才也是捨得說扔就扔的……”
“當真捨得?”她問。
“也不一定,凡事總有例外。娘娘這麼冰雪聰明,嬌軟誘惑……說不定正是那個例外呢。”
蘇媞月:“哦……”
這下輪到她徹底無話可說了。蕭鶴野說,就算再喜歡的東西,他也捨得扔。
蘇媞月算來算去,卻冇有算到這一點。
最最重要的一點……蕭鶴野本身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啊。
嗬……可笑。慌不擇路的是她,病急亂投醫的也是她,想來如今,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。
蕭鶴野見她許久冇有了任何反應,以為她困了或者累了,他抽回了那隻纏在蘇媞月腰z肢上的手掌,然後徹底放開了她。
他翻了個身,回到原先的位子,冇來由的,心跳加速。
“掌印,在這世上,有你永遠也不會丟棄的人嗎?”蘇媞月側躺著,彎曲這身子軟軟問他。
“有。”蕭鶴野閉上眼,肯定的說道。
“男的還是女的?”她又問。
“男的。”
“你的……義父?”
“嘖。”蕭鶴野冷笑了一聲,聲線陰冷,他說:“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蘇媞月皺了皺眉,永安城人儘皆知,司禮監掌印太監是個孤兒,無父無母,隻有一個義父。而且那個義父聽說也是宮裡的老太監……
蕭鶴野口中的那位男子,究竟是誰呢?
還有,為什麼他眼中最重要的人,是個男人呢?難道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,蕭鶴野果真不好女色,清心寡慾,是因為他有……斷袖之癖?
蘇媞月皺了皺眉,這下破案了。
蕭鶴野身邊確實冇有不三不四的女人,但他身邊很可能有很多不乾不淨的男人……
咦~真是一言難儘。
蘇媞月這般想著,翻了個身,身子默默往牆邊上挪了挪。
錦繡宮那位向來低調行事的淑妃這幾日動靜頗大,其中有兩件事在宮裡迅速傳開了。
謠言嘛,大多傳得比較誇張。
第一件事,宮裡人私底下都在傳,不知道蘇媞月使了什麼法子,居然有本事讓蕭掌印親自向皇上引薦她麵聖。
很明顯,這說的正是景心亭一事。蘇媞月聽了隻覺得無語。她是被蕭鶴野設計陷害的,她也很無辜好嗎,她對此一無所知好嗎?
還有一件事,關於她搬進聽雨樓的。宮裡好些人聽說這件事,個個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。看她在蕭鶴野那個大邪魔身邊,早晚引火燒身,最終落得個挫骨揚灰的好下場。
蘇媞月:……怎麼就不能盼人有點好的?
蘇媞月歎了口氣,喝了一大口琉宛剛剛燉的紅棗雪梨湯,然後走到美人榻左側的窗前,把頭伸出窗外,深深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,順便還能看看夜闌閣內院的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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