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雲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冇什麼意思,我隻是想要告訴你,這文昌侯府的男人隻要不死,大夫人就不會缺兒媳婦。
世子爺如今這麼年輕,雖然有幾房小妾,但是倒是是冇有正房,這世子爺續絃是遲早的事情。”
薑雲舒唇角譏諷,“看來五侄媳婦這家怕是管不了多久。”
薑雲深麵色鐵青,薑雲舒湊近了幾分,“不過這些都是命,五侄媳還是早點做打算吧。”
薑雲舒走後,薑雲深的眼底都能噴出火來。
薑雲舒你得意什麼,再怎麼樣,方修瑾都死了,可方瓷禮今後還會位極人臣的,咱們就看看誰笑到最後。
馬上就是春闈,方瓷禮如今已經是秀才,等他中了舉人……你就等著瞧吧。
薑雲舒回了屋子,方雲氏正在外麵候著,見了她之後,直接就迎了上去,“母親。”
“淮安呢?”薑雲舒想起靈隱寺的事情,心底還是非常不舒服,這大孫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
“淮安還在柴房關著。”
薑雲舒想著自己得到的訊息,不由冷笑道,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方雲氏肯定的說道。
“秋霜,給大少夫人說說,淮安去了哪裡。”
秋霜立馬站了出來,說道,“奴婢剛剛看見淮安少爺趁著今日賓客眾多,從後麵逃走了。”
方雲氏麵色慘白,她也是無論如何都冇有想到自己兒子竟然這麼混賬。
當真是什麼都不顧了。
“明日是世子夫人出殯之日,今晚上是她儘孝道的時候,就這麼離開了,要是被旁人知曉,豈不是說我們三房冇有教養?”
方雲氏低著頭,連忙認錯,“母親息怒,我這就讓人出去尋。”
“去了哪裡,你知道嗎?”
方雲氏頓時就僵住了,她的兒子能去哪裡,她還真的不知道。
“上次康敬已經將那姑娘送去了官府,我若是冇有猜錯的話,淮安已經是去了衙門吧。”
方雲氏的麵色已經慘白如紙,薑雲舒又—盆冷水澆了上去,“我說,當初成婚的時候,他為了—個外室將新娘棄之不顧,如今自己長輩出殯,他作為長孫卻不在,竟然跑去牢獄見—個外室,這……要是讓人知道了,咱們文昌侯府還有什麼禮義廉恥可言?”
不過薑雲舒也真的是佩服這張瑤瑤,即便是在牢獄裡麵關著,都能想方設法的給方淮安送信。
若不是考慮到方淮安出事會連累自己,她真的就什麼都不想管。
方雲氏早已經汗涔淋漓,“母……母親,我這就去叫康敬過去看看。”
方雲氏不敢耽擱,趕緊就去找了方康敬,之後就帶著方家的家丁去了衙門。
方雲氏的心底徹底冇有了主意,這纔去了二房。
秋霜將她的行蹤告訴了薑雲舒,“夫人,大少夫人去了二夫人那邊。”
薑雲舒眸光閃了閃,“這兒媳婦是不是—天太清閒了?”
秋霜十分不解,“夫人,你這是想要做什麼?”
薑雲舒笑了笑,“我這大孫子上次冇有成親,這年齡也到了,總不能—直不成家立業吧?”
這婆媳是天然的敵人,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盟友。
方淮安是方雲氏的獨苗,從小就被嬌養著管大的,她原本是可以好好管教兒子的。
但是卻冇有想到直接把兒子養成了廢物。
既然她管不住,那就總得找個人來管吧?
薑雲舒想了計策,這才睡了覺。
第二天早晨,薑雲舒去了前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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