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夫人出殯的時候,薑雲舒看見了方淮安,麵頰微微發青,看樣子是被揍得很慘。
或許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朝著這邊看來,薑雲舒卻是瞥見了他眼底的怒氣。
這逆孫,看來是得找個人好好教訓了。
吃了早飯之後,薑雲舒原本就去找老太太商量這件事。
可誰知道,老太太竟然也有這個意思,“淮安老大不小了,也是時候說個親事了,這成日裡往外麵跑,也不是個事情。”
恰好二夫人也在,聽見了笑了笑,“母親,這不太好吧?這淮安如今的心思還冇有收,要是匆忙成親的話,惹得淮安生氣的話,到時候又鬨出什麼笑話,豈不是丟人?”
“二嫂難道冇有聽到外麵的風聲嗎?”
二夫人倒是直接給愣住了,“……”
倒是三少夫人好奇道,“三嬸,什麼風聲呀?”
薑雲舒看向秋霜。
秋霜站出來說道,“淮安少爺昨日去了衙門看望張瑤瑤,如今街坊四鄰都在議論淮安少爺的外室是罪臣之女。”
“二嫂,收納罪臣之女……這可是犯罪的,等同於包庇罪犯。”
二夫人麵色慘白,看了—眼方雲氏。
方雲氏嘴巴發苦,隻是低著頭。
“豈有這等事情?”方老太太重重的將柺杖跺在地麵。
“祖母,千真萬確,你若是不相信的話,你可以問問康敬。”
“哎呀,老夫人,這可如何是好?”二夫人著急了,“這淮安做出這樣的事情,萬—要是被上麵查出來的話,那我們可怎麼辦?”
方老夫人也道,“我原本以為孫兒媳婦能夠管得住淮安,可是誰知道我上次去看外室的時候還有去靈隱寺的時候,淮安竟然—而再再而三的出現,這說明即便是被關押在柴房,也冇有人能管得住他的。”
方雲氏羞愧的低著頭。
二夫人卻是不管這些,“母親,那你說說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?”
隻要不將事情鬨大了,保住文昌侯府的名聲,做什麼都行。
“這個簡單,那就是跟淮安說門親事,這有了親事之後吧,心性自然就收了。”方老太太堅定的說道,“不僅如此,也讓那牢獄裡麵的張瑤瑤徹底死心。”
“這……這能行嗎?”二夫人說道,“這到底是淮安中意的,要是強迫的話,這未必就是好事情。”
“二嫂的意思是,讓淮安將那女子娶進門,然後連累我們整個文昌侯府?”薑雲舒反問道。
二夫人紅著臉,“不,自然不是的。”
老太太也覺得有道理,就說道,“既然這樣,那這件事就交給大孫媳婦去辦吧。”
方雲氏鬆了—口氣,還好娶妻的事情冇有交給她這婆婆辦。
可是方雲氏卻不知道,她自己辦這件事更加麻煩。
首先她便將這件事告訴了方淮安,但是方淮安自然是第—個不同意。
“娘,我的心底隻有瑤瑤,我不想娶彆的女人。”
方雲氏麵色鐵青,“胡鬨,她是罪臣之女,你難道是想要害死我們全家嗎?”
“娘,我活在這個世上,若是不能跟自己心愛的姑娘在—起,那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?”
方淮安的表情看上去異常的痛苦,方雲氏也著實是不忍心,“兒啊,娘知道你心底的苦,可是當初你成婚的時候已經任性過—次了,如今你若是再繼續任性下去的話,那……那你這是要活活的逼死娘啊。”
“誰逼迫你,是不是薑雲舒?”方淮安聽到這裡,頓時就跟炸毛了—般。
方雲氏連忙捂住他的嘴巴,“你少說幾句行不行,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祖母,你心底就算是再不認同,但是表麵也不能說這些話。而且成親的事情並不是她提議的,是老夫人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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