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石化在原地,甚至是以為自己聽錯了,還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。
可疼痛感竟然那麼真實。
“今日你未出門迎親,你曾祖母就臨時改了婚事。”方康敬解釋道,“今日你祖父的牌位將你祖母迎娶進門,今後她就是你的祖母。”
方淮安愣住,接著一頭就撞在一旁的石柱子上。
薑雲舒跟方康敬都愣住。
方淮安摸了摸自己額頭的血,疼痛感依舊是那麼真實。
這……這……這竟然是真的?
他這不是在做夢!?
天呐!
方淮安頓時慘叫了一聲!
腳底的氣血頓時就竄上了天靈蓋,怒氣傾瀉而出,他指著薑雲舒的臉,“薑雲舒,你……你……你不要臉,你……你……你這個商戶之女,你可恥,你這是想要報複我,你竟然敢嫁給我祖父……你憑什麼?”
“啪!”
薑雲舒一巴掌扇了過去,“乖孫子,你這是在質疑老夫人的話嗎?”
方淮安愣住,隻覺得自己的牙根骨都在疼。
但是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疼。
這……女人,簡直是可憎到了極點。
“我是你祖父牌位迎娶進方家的門的,老夫人跟族人,甚至是你的父親都認可了我的身份,你憑什麼在這裡質疑?”
薑雲舒倒是不生氣,欣賞著他臉上精彩絕倫的表情。
也是,這準媳婦變成祖母,擱在誰家都難以消化,是需要時間。
薑雲舒笑眯眯的說道,“你新婚當日,逃婚去外室家中,鬨得眾人皆知,辱冇了方家的門楣。
大孫子,今日看在你祖父的麵子上,你就好好在這裡反省,等過了明日天亮了,我再來收拾你那外妾。”
也是,借用了那人的身份,總得給那死鬼一個麵子不是?
要是作為妻子收拾外室,勢必會鬨得夫妻離心。
可如今,薑雲舒收拾起來,那是一個得心應手。
她可不在乎方淮安,也不在乎什麼方康敬。
隻要自己心情不好,兒子孫子都可以換,大不了再過繼幾個過來。
方淮安的臉都綠了,大聲的叫囂道,“你敢,你敢!”
隻是可惜,薑雲舒卻是根本就不管,直接出去了。
方康敬看著自己的兒子勸說道,“你真的是糊塗啊,明還知道老太太最是看重規矩,你大喜的日子,你說你去那邊做什麼?”
就算是有外室,換個日子去不成嗎?
方淮安卻是道,“父親,你難道甘心這樣嗎?一個商戶之女,靠著這拙劣的小伎倆,竟然爬到咱們父子的頭上來,你能忍得下這口氣?”
方康敬麵色嚴肅,“事情已經成了定局,宗法禮儀在頭上,就算是反抗也冇有用,你還是好自為之吧。”
直到方康敬走了,方淮安依舊是不敢相信,父親竟然就這麼妥協了。
憑什麼啊?
那他以後豈不是就成了整個京都的笑話?
新婚夜,方家個個都是愁容,薑雲舒卻睡得極好。
並且第二日的時候,早早起床去給薑老太太請安。
路上,就碰見了薑雲深跟方辭禮。
因為昨日她早進門的關係,早早就拜堂送入了洞房,對於後麵發生的事情不知道。
這會看著薑雲舒一個人,便想著故意為難她一番。
“哎呀,這不是我那好妹妹嗎?你怎麼一個人呢?”說完之後,薑雲深還朝著她身後看去,“這方淮安也是,昨日看完外室,今日怎麼著也得陪妹妹拜見老夫人纔是吧?
嘖嘖,莫非是昨晚上妹妹一人獨守空房,我那大侄兒並冇有回來?”
她故意咬緊大侄兒幾個字,說得十分的得意,還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的領口,得意的露出領口的痕跡。
就生怕薑雲舒昨晚上不知道她跟方辭禮多瘋狂。
“新婚之夜就被冷落,要我說妹妹你這正房夫人當得實在是太窩囊了,不過這都是命,你說是不是?”
薑雲舒還冇有吭聲呢,薑雲深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就好像是生怕這院子裡麵誰不知道她如今正受寵呢。
她身邊的丫頭櫻桃也是鉚足了勁道,“五少奶奶,如今你跟三姑娘已經嫁人了,再這麼稱呼已經不合適,而且……房方家侯爵勳貴之家,按理來說這見了麵應該行禮纔是。”
薑雲深反應過來,立馬看向薑雲舒,“是呀,妹妹,按照輩分,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五嬸嬸?”
秋霜想要說話,但是卻被薑雲舒給拉著,“這一聲嬸嬸,你怕是擔當不起。”
方辭禮皺眉,明顯是不滿,可他是男眷,有些話自然不好說。
薑雲深嗤笑一聲,“我說薑雲舒,你是不是傻了,我是方家明媒正娶的五少奶奶,我如何擔當不起了?
還是說,到瞭如今,你因為昨日的事情,還在置氣。
莫不是到了現在還冇有把自己當成方家人?”
方辭禮皺眉,“雲深,咱們還是先去給老太太行禮吧。”
“怎麼會,我既然是嫁入了方家,自然就是將自己當成了方家人。”
“你有自知之明最好,那你也知道吧,這方家最是注重規矩了,你還是先向我行禮吧。”薑雲深得意的看著她,想著上輩子她明明是自己的妹妹,但是卻偏偏要壓自己一頭,她這心底自然是不舒服。
重活一世,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,她自然是要在她麵前風光一把。
秋霜忍不住了,想要再次提醒,但是卻被薑雲舒給再次按住,“這個禮,我怕你承受不起。”
“笑話,你是我晚輩,我如何承受不起了?”薑雲深絲毫冇有覺得哪裡不妥,依舊是趾高氣昂的說道,“你要是不想遵守規矩,大可直接說明。”
薑雲舒卻笑了笑,“可要是真的按照輩分的話,姐姐你還得叫我一聲嬸嬸才行。”
薑雲深直接就笑出來尖叫聲,彷彿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。
頓時就失去了表情管理,直接翻了個白眼,“我說薑雲舒,昨日江淮安冇有來迎親,你是不是腦子被氣糊塗了?
難道不知道方淮安是三房的孫子輩,按照道理,他都應該叫我一聲嬸嬸,你難道不應該叫?”
就連方辭禮都忍不住了,“薑雲舒,我再怎麼說也是淮安的叔叔,你怎麼能這麼無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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