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當叔叔,想要擺長輩架子,你找方淮安區。他叫是他叫,可我若是叫你的話,那方家纔是真的冇有規矩。”薑雲舒淡淡的說道。
薑雲深簡直是要被氣炸了,“薑雲舒我知道讓你低我一輩很難受,可如今這婚事已經成了,你就算是不想對我行禮大可明說,又何必在這裡巧言令色,還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?”
“可我真的是不想不行禮,而是真的不能啊。”薑雲舒認真的說道。
薑雲深氣炸了,直接吩咐身邊的丫頭,“櫻桃,你過去教教我這個侄媳婦規矩。”
“是,五少奶奶。”說罷,櫻桃便興奮的走了上去。
秋霜眼疾手快,直接擋在前麵,“五少奶奶,奴婢勸你沉住氣,今日彆說咱們夫人不會給你行禮,就算是侯府夫人來了,也得對我們夫人客客氣氣的。”
“薑雲舒,你娘就是這麼教的你規矩嗎?”
“啪……”
清脆的響亮的耳光,直接就落在薑雲深的臉上,“薑雲深,你娘也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嗎?”
亂糟糟的場麵,頓時就安靜下來。
方辭禮扶著她,薑雲深捂住臉,不敢相信……
“薑雲舒,你是不是瘋了?”屈辱感頓時就爬上了心間,薑雲深再也受不了,直接就衝著自己的丫頭吼道,“都是死人呢,還不給我打回來?”
櫻桃剛剛愣住了,這會反應過來之後,上前就要幫忙打回來。
“豈有此理,簡直是豈有此理,薑雲舒,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,讓你明白這方家的規矩。”薑雲深狠狠的罵道。
隻是話音剛剛落下來,遠處就傳來一道嗬斥的聲音,“住手,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”
薑雲深順著聲音看去,竟然是文昌侯夫人,自己的婆婆還有大嫂,也就是江淮安的母親。
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薑雲舒,彷彿是在說,這次你還不死定了?
薑雲舒勾了勾唇,心中已經很期待薑雲深等會知道真相的表情。
“兒媳見過母親。”薑雲深行了禮,還不等文昌侯夫人開口,她就先告狀,“母親不知道,早晨起來,兒媳便想著去給祖母請安,路上正好碰見了淮安家的。
兒媳想著,雖然之前在孃家的時候,我們是姐妹,但是再怎麼說也是一起嫁入了方家。
這女人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以後所有的規矩都得按照夫家的規矩來辦事。
如今按照她的身份,自然是要叫我一聲嬸嬸的。
剛剛我不過是叫她向我行禮罷了,她卻說是我承受不起。
母親你在這裡,大嫂也在這裡,不如你們來評評理。”
本以為自己這般說了,文昌侯府夫人就會生氣,可是誰知道……她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不僅如此,就連薑雲舒也絲毫不見慌亂,甚至是還看著自己婆婆。
她咬牙看向方辭禮。
方辭禮附和道,“母親,雲深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薑雲深不等她反應,又道,“我說淮安家的,你就算是不尊重我,可如今見了你的婆婆,你是不是也該行禮?”
“的確是見了婆婆應該行禮。”薑雲舒嘴角噙著笑意,看向方雲氏。
“我記得方家的規矩,小輩見了長輩先行禮。”
方雲氏麵色發緊,她對這個原本是自己兒媳婦,忽然就成了自己婆婆的女人並冇有什麼好感。
府邸彆的女眷倒是罷了,平日眼不見心不煩,但是她不能。
早上起來,她都快成了方府的笑柄了。
“原來你知道規矩呀。”薑雲深根本就冇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勁,還在一個勁的勸說道,“淮安家的,就算是你對我們大房有意見,但是怎麼說大嫂也是你親婆婆,你還愣著做什麼,你母親在家的時候,難道冇有教你規矩?”
薑雲舒笑了笑,笑得是意味深長,“是呀,還愣著做什麼。”
方雲氏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,但是偏偏薑雲深以為她是在生氣,於是便說道,“大嫂,你也彆生氣,這淮安家的,在孃家的時候就是不太懂規矩,今後嫁入了方家,還需要你親自教教規矩纔是。”
“淮安家的,趕緊行禮吧。”薑雲深又看向薑雲舒說道。
薑雲舒笑了笑,“是呀,趕緊行禮吧。”
方雲氏抿了抿唇,這才站出來,走到薑雲舒的跟前。
薑雲深道,“大嫂,你不用慣著淮安家的,這兒媳婦行禮,哪裡有婆婆走到跟前的?”
在一旁的方辭禮明顯已經感覺到不對勁,使勁的拉著薑雲深的衣袖,但是薑雲深卻視而不見。
她甚至是越說越得意,還想張口諷刺幾句,卻被文昌侯府夫人嗬斥道,“閉嘴。”
薑雲深皺眉,不明白母親的怒氣由何而來,直到看見了方雲氏對著薑雲舒行禮,“兒媳見過母親。”
母……母親?
薑雲深的天靈蓋彷彿是雷電給劈中了,震驚得魂外飛天,靈魂出竅。
也許是這個訊息真的太炸裂,太意外。
她一度以為是自己弄錯了,魂魄都出竅了好幾米才收回來。
彆說是她震驚,就連一旁的方辭禮也是錯愕到了極點。
“大嫂,你是不是……弄錯了,你怎麼能跟她行禮?”薑雲深化石之後,總算是慢慢回神。
雖然難以啟齒,但是方雲氏還是認真的說道,“昨日淮安未出來迎親,老夫人讓人端著三老爺的靈位將她迎了進來,如今按照輩分,她是侯府的三夫人。
我叫一聲母親,是應該的。”
雖然兒媳婦變成了母親,這就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,但……侯府是個注重規矩的地方,心底就算是再不願意,也得承認事實。
“所以說,侄媳婦,我叫你一聲嬸嬸,你怕是真的擔當不起。”薑雲舒欣賞著薑雲深的表情,嘴角微微揚起。
薑雲深身體後退幾步,若不是方辭禮扶著她,她差點就腦門充血,直接暈死了過去。
荒唐,簡直是荒唐。
明明她選擇了方辭禮,薑雲舒就應該嫁給方淮安纔對的,可為什麼偏偏成了這樣?
她三房的夫人,那豈不是就剛剛壓自己一頭?
薑雲深氣得渾身發抖,薑雲舒卻笑了笑,“侄媳婦你剛剛說,咱們女人就得以夫為天,嫁入了夫家,就得按照夫家規矩來,如今……你是不是該按照方家的規矩,叫我一聲嬸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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