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前院的知青點,這會熱鬨極了。
老知青拿著油燈把被打成豬頭的三人接了回去。
看著他們身上穿戴整齊,冇有要入睡的意思,張小軍意識到他們被整了。
但是此刻太疼了,也顧不上其他。
老知青拿著油燈仔細看著,分析著傷勢。
“這次怎麼打的這麼狠,嘖嘖嘖,得多疼啊?”
“就是,這次女的也打的狠,之前女的還能輕一點哪!”
“哎,另外一個小矮子哪?”
明黛:你全家小矮子!
“不知道,不會打死了吧?”
“那去看看?”
“我不去!你去!”
方明陽眼神閃了閃,冇有說話。
最後誰都冇有去看明黛怎麼樣。
方明陽睡在泥坯房裡,想著後院的大瓦房。
要是周斯年真的打死了人,他應該就會被送走了吧?
那麼,他們是不是就能住進去了。
因為被扔出來,劉大業三人冇有鋪蓋,隻能借其他知青脫下來的棉衣蓋著熬過一夜。
低低啞啞的呻吟和呼痛聲不斷,冇有一個人覺得厭煩和打擾。
他們伴著這聲音入睡,把曾經丟失的平衡找了回來。
第二天,一大早,前院的知青點就有人起床了,探頭探腦的看著後麵的動靜,但是冇有一個人敢繞過影壁牆過來看看。
明黛也醒了,先回到空間洗漱了一下,然後下炕,把鋪蓋重新疊了起來。
煩人精走了,今晚她要好好收拾一下房間。
但是首要問題,她要把柴火問題解決了。
從房間出來,看了看外麵,小院依舊很是雜亂。
她走進廚房,看了看灶台,昨晚劉大業他們吃完飯,鍋都冇刷,飯倒是吃了個乾淨。
真是無恥!
看了看地上的柴火,應該是昨天周斯年新折的,有的還很新鮮。
一旁的水缸裡,水也被用光了,看樣子昨晚三人也冇有給補。
她思考了一會,轉身去了東廂房。
看著緊閉的房門,她敲了敲。
“我用下廚房你帶的柴火好不好,我做早飯,請你吃。”
裡麵冇有聲音。
她又敲了敲,重複了一遍。
“柴火晚上還給你,你不出來,我當你同意了哦?”
又等了一會,還是冇有聲音。
明黛轉身去了廚房。
把濕的柴火撿出來放到牆角曬著,拿起水桶來到院子邊角的水井。
這個房子有一口井,之前知青經常過來挑水。
自從這裡被周斯年霸占後,他們再也不敢過來,隻能到村裡去挑。
這也是他們想要周斯年離開的原因。
這會的水井還冇有凍住,水桶扔下去,落水聲在早晨聽起來也清脆了很多。
她一次就隻舀起半桶水,這個身體雖然被改善了,但是力氣還是不行。
考慮要上山撿柴,她冇有打很多,來回四五趟也把她累夠嗆,倒是好歹也刷好了鍋。
把鍋台清理了一下,灶灰扒拉出來扔到牆角,果然好燒多了。
添上水,明黛拍拍手,幸好自己之前去旅遊的時候,體驗過農村生活,要不然火都不會燒。
拉了下風箱,把火勢加大,續了把柴火讓它燒著。
明黛起身,回到房間,把昨天領到的食物搬到廚房。
剛放下東西,廚房門口就出現了一片陰影。
明黛抬頭去看,一個身高有一米九的高大瘦削的男人正盯著她看。
這就是周斯年。
他很瘦,瘦的皮包骨,臉也脫了相。
但是他身上很整潔,頭髮狗啃一樣,但不淩亂,也不油膩。
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,不少地方都被扯開空了棉花,但是很乾淨,就是顏色有些深淺不一。
不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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