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黛仔細看了一下,他棉衣的左袖子和右衣領是濕的!
褲腳和鞋子也是濕的!
站著的地方,已經印出來一圈水漬了!
所以,他是把棉衣洗了嗎?!!!
這人是真的有病啊!
誰大冬天的洗棉衣棉褲啊!
根本乾不了好嗎?
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備用的棉衣和棉褲,明黛有些頭疼。
但也不敢刺激他,輕聲問:“你餓了嗎?”
周斯年還是冇有回答,隻是盯著她看。
明黛把自己的糧食口袋展示給他看:“我用我的糧食做早飯,咱們一起吃好不好?”
男人還是堵著門,冇有回答,隻是眼睛死死盯著她,讓她的雞皮疙瘩一層層的起來。
明黛也不多說,提出苞米麪口袋,倒進她帶了的陶瓷盆裡,撒了點酵母,加水把麪糰揉到光滑。
掀開鍋蓋倒放,把陶瓷盆放上去蓋好。
從袋子裡撿出兩個大土豆,舀出水清洗了一下,用喝飲料留下的瓶蓋子把皮颳了,找了半天,冇有發現切菜板和菜刀。
她看著門口的男人:“讓我出去一下行不行,我去拿做飯的工具和調料。”
男人盯著她,一動不動。
明黛耐著性子,又說了一遍。
幾分鐘後,周斯年讓開了條縫隙。
明黛嘴角抽了抽,這麼點縫隙,也就她這豆芽菜身板可以過去了。
進屋後,她火速把要拿的東西找齊。
想了想,比照著周斯年的身高,找了身衣服和鞋子,一起拿了過去。
再進入廚房,周斯年已經蹲在爐灶旁取暖,頭都要伸進灶坑裡去了。
明黛冇有阻止,直到他的前額頭髮捲曲,一股蛋白質燃燒的味道襲來。
然後男人就收回了腦袋,摸了摸頭髮。
趨利避害,人類的本能。
明黛繞到周斯年的左前方,把手裡的衣服和鞋子放到柴火上。
“你的衣服和鞋子濕了,換下好不好?這是我爸爸的衣服,借給你穿,你帶我去撿柴。”
重複說了兩遍後,明黛就轉身去洗菜板切土豆絲了。
等到她切完再回頭,爐灶前的男人和衣服都不見了。
她滿意的點頭,拿出一口小鍋,清洗乾淨,放到大灶旁的小灶台上。
這裡曾經是地主家的長工們住的,纔有多口灶,一般人家也就一口灶。
主要是鍋貴,有的人家還因為家裡隻有一口鍋不分家。
而這個房子的灶台是三口灶,一大兩小。
也因為吃飯的人多,和其他人家在堂屋炕邊做飯不一樣,修了大廚房,做飯和吃飯兩用。
把土豆絲用涼水泡著,乾辣椒和蒜片切好備用,明黛把燙手的陶瓷盆拿下來,放到案板上。
鍋裡的水太多了,她加把柴火,把水燒開。
趁著這個空隙,明黛把發酵好的苞米麪團了團,貼在了大鍋的鍋壁上。
一週圈貼完,整整16個,十分完美的數字。
放著水燒燒著,她把另外一口灶引燃。
鍋燒熱,倒油,放蒜片乾辣椒。
“滋啦!”
愉快的聲音在廚房響起,香味也散發出去。
很快一道黑影竄了過來,直直望著明黛正在翻炒的小鍋,頭都要插進去。
是換好衣服的周斯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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