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廢我修為?將我....逐出浩然劍宗?”
“憑你.....雜役弟子的身份?”
“哈哈哈....你也配?”
.....
原本趴伏在地上,披頭散髮的韓婉,聽到秦烈的聲音,
宛如聽到天大的笑話,大笑不止,蒼白無力的俏臉也因此多了一絲血色。
韓婉一邊瘋笑,一邊掙紮著爬了起來,
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
一臉冷笑的望著站在眼前的秦烈,眼神中有著些許嘲弄,
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
“即便你現在鎮守劍閣,不還是個雜役弟子!”
“我們浩然劍宗的宗規你看了嗎?處罰內門弟子,隻有長老以上的纔有資格,”
“秦烈.....哈哈哈....你特麼是嗎?”
“你就是廢物!廢物……”
……
韓婉越說越帶勁,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部傾瀉出來。
而在旁邊圍觀的劍宗弟子們,也是麵色有些尷尬的望著秦烈,
心中默默為秦烈默哀三秒鐘。
大哥,
你要想裝逼,
起碼也要看看我們宗門門規吧!
這下好了,
血虧!
感受到眾人同情的目光,望著笑的花枝招展的韓婉,
秦烈不由得摸了摸鼻頭,
但眼神卻是異常平靜,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。
“你....”
韓婉望著秦烈嘴角的笑容,心中一慌,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,一臉驚疑的望著眼前的秦烈。
秦烈一笑,必有迴響!
每次他一笑,就二話不說,直接反手給她一巴掌,
她是真的怕了……
望著緊張兮兮的韓婉,秦烈笑而不語,目光轉動,視線投向了劍閣門外。
而在一旁圍觀的劍宗弟子注意到秦烈的目光,也跟著秦烈朝門外望去。
隻見劍閣門外,秦烈的專屬搖椅之上,
此刻正躺著一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,
手捧酒壺,
搖頭晃耳,喝的是好不愜意。
似乎是察覺到眾人的目光,女子臉色頓時一僵,悄咪咪的將手中的酒壺收起,
深呼一口氣,
隨即轉頭,看著劍閣內呆若木雞的眾人,尷尬一笑:
“好巧啊!大家下午好啊!”
劍閣眾人:“......”
望著躺在躺椅上,麵容姣好的紅衣女子,
“木師姐!”
隨著人群中的一聲尖叫,也是直接道破了女子的身份,
正是浩然劍宗宗主的寶貝孫女——木悠然。
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
圍觀眾弟子望著坐在搖椅上,臉色還有點尷尬的木悠然,
再看了一眼淡然靜立,不動聲色的秦烈,
最後,將目光全都投到了韓婉身上,
為其默哀一秒鐘!
通過韓婉之前的的話語,
眾人早就知道了先前他們誤以為是劍閣長老的白衣男子,
正是劍閣著名人物——雜役弟子秦烈。
而在浩然劍宗,
隻要稍微瞭解一下宗內趣事。
誰不知道雜役弟子秦烈和浩然劍宗大小姐——木悠然關係匪淺。
此刻見得木悠然現身劍閣,
也算是間接證明瞭此事的真實性。
不然,誰會冇事跑來劍閣呢?
而韓婉,
看見劍閣外坐在搖椅上的木悠然,雖然心中有些慌亂,但臉色還是很鎮定。
秦烈與木悠然關係匪淺的事,她作為劍宗的老弟子自然早就聽說過,
但她打心眼壓根不相信此事,
畢竟十五年前,她還親眼看見木悠然氣勢洶洶的拉著秦烈從劍閣離開,
當時他們倆可是有仇的!
豈會成為朋友?
即便真的成了朋友,也不過是木悠然年少無知,一時興起罷了!
而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年,木悠然豈會繼續跟一個雜役弟子打交道,
天上的神鳥怎可跟地上的螻蟻同流合汙?
而且,若是二人關係好,
秦烈為何還隻是劍閣的雜役弟子?
可能木悠然....今天隻是路過而已,
根本不是來找秦烈的。
想到這,韓婉心中大定,調整了一番情緒,眼角溢位幾絲淚花,直接跪倒在地上,哭訴喊道:
“嗚嗚嗚....木師姐!雜役弟子秦烈以下犯上,毆打於我!”
“其心叵測,其罪當誅!”
“還請木師姐一定要為師妹主持公道啊!”
“一定要將其處死!以正我浩然劍宗宗規!”
.....
秦烈望著跪倒在地上哭喊的韓婉,聳了聳肩,眼神有些古怪,
模仿我?
這女人.....彆是個傻子吧。
想到這,秦烈目光轉動,望著邁步走進劍閣的木悠然,嘴角帶笑。
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尷尬的木悠然察覺到秦烈的目光與笑容,狠狠的瞪了其一眼,
隨即看著跪在自己身前,還在不停哭訴的韓婉,聲音清冷:
“韓婉,劍閣鬨事,辱罵、意圖謀殺劍閣鎮守!皆為我親眼所見,乃為事實!”
“判:廢除修為,逐出我浩然劍宗!”
此言一出,在場的眾人微微歎了口氣,
畢竟木悠然的話,算是徹底安排了韓婉的命運。
跪在地上的韓婉聞言,身子一僵,
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站在身前的木悠然,
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,不死心的開口說道:
“木...師姐!你.....冇.....資格……”
聲音因內心的恐懼而有些顫抖。
韓婉話還未說完,
木悠然直接打斷,淡淡開口:
“韓婉師妹,是覺得我不是長老,冇有處罰你的資格嗎?”
“是嗎?嗯?”
話音剛落,一股強大的氣息直接從木悠然體內爆發出來,
武王一階!
在場的眾弟子感受到木悠然身上獨有的武王氣息,皆心神震動。
有些同情的望著跪在地上的韓婉,
她,這次,死定了!
畢竟,武王境,已經不再是浩然劍宗弟子的範疇了,
任何弟子,一旦晉升到武王,就會自動脫離弟子身份,
要不選擇成為浩然劍宗的長老,
要不選擇離開浩然劍宗,出去闖蕩或者返回自己的家族。
木悠然,
毫無疑問,選擇前者.....
也就是說,木悠然現在已經算是浩然劍宗的長老了,
隻是還未公佈而已。
而此刻跪倒在地上的韓婉,
心頭早已絕望,口中不死心的哭喊聲早已停了下來,靈動的雙眸也變得呆滯無神,
顯然已是放棄了掙紮。
木悠然見此,冇有再說什麼,隨即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兩個男弟子,平靜開口:
“你們二人,將她....將韓婉送到執法堂,把我的意思轉述給刑長老!”
“是,師姐!”
......
看著被架起帶去執法堂的韓婉,木悠然目光轉動,又掃了一眼尚在劍閣的眾人,
“你們.....還有事嗎?”
圍觀的眾弟子感受到木悠然淩厲的目光,
臉龐一抖,
師姐……好凶。
伴隨著一陣陣響動,
頃刻間,尚在劍閣的眾人全都朝著劍閣外衝去,
包括秦烈。
而此時的木悠然望著混在人群中,還不忘喝酒的秦烈,
額頭上一陣黑線飄過,小手緊握,銀牙亂磨,咬牙切齒的喊道:
“秦烈!你準備乾嘛?”
“啊?木師姐,我也冇事啊,所以……你懂的!”
木悠然:“……”
“除了秦烈,其他人都給我……走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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